齊老夫人曉得燕翎與戚無忌的淵源,連戚無忌都說管用,可見此藥不錯,當即道了謝,著人將藥送給府上的大夫,酌給齊老爺子使用。
到了夜里,齊府派人登門致謝,說是藥效極好,很大程度緩解了老爺子的痛楚,說來齊老爺子摔傷與燕翎無半點瓜葛,本怨不到他上,但燕家如此格局,令齊家高看幾眼,連帶寧晏也得了好名聲。
燕翎這幾日無暇回府,只是每每到了一衙門,遇見年紀稍長的員,總要得對方一句,
“世子娶了一位賢妻。”
燕翎有些莫名其妙,他妻子自然是好的,后來從崔玉口中方知,原來寧晏去齊家探過老尚書,還贈了珍貴的藥水替齊老尚書療傷,效果極好,令老尚書夫婦贊不絕口。
晚風拂獵,臘梅飄香,夕裹著晚霞漸漸下沉,燕翎立在午門的風口,張家的方向。
他一直知道妻子很好,卻不知還能給他驚喜。
寧晏也漸漸明白公公深意,公公完全可以自個兒去齊家,卻提點去,也是想替揚一揚名聲。在是燕家長媳,對外是閣老夫人,閣老夫人要有閣老夫人的派頭。
想起今日應酬時的裝扮,一湖藍的緞面長襖,外罩銀鼠皮的織錦披風,前戴著一串青金石搭配珊瑚的項圈,一串翡翠十八子襟,著沉靜與溫婉,年紀輕輕的,愣是打扮得莊重,坐在一群上了年紀的誥命夫人當中。
才十六歲呀,還沒過夠的時呢。
寧晏按了按眉心,懶洋洋往床榻滾去,
“這閣老夫人誰做誰做去,我不干了....”
踢了緞面繡花絨鞋,連帶那繡著桂花點點的細羅也被一道扔開,一雙俏皮的玉足如荷似的,舉在半空,雕玉琢的腳指頭繃得直直的,左遙遙,右晃晃,簾帳似浪,被那玉足拱得飄飄,似纏繞在腳跟的水花。
寧晏趴在拔步床里,的寢裹著曼妙多姿的軀,墨發如稠,滿滿鋪在后背,又落肩頭,雙手絞在一往后背拉去,里哼著時在泉州學來的搖籃曲,簾帳未被拉滿,任誰往里探一眼,只覺有一娉婷妖治的人魚在那浪花里嬉戲。
寧晏正滾得帶勁,約聽到一些不同尋常的響,睜著水靈的杏眼扭頭去,只見一人著二品錦補子緋袍矗立在屏風,寬大的袍被他生生撐出俊的氣質來,他面容深邃,冷峻無波,不怒自威的氣場無聲鋪開。
寧晏對上那雙沉湛的眼,腦海閃過一剎那的混沌,牙關往下一磕,痛襲來,如一只驚的兔子驀地往被褥里一滾,將自己藏得嚴嚴實實,委屈出一雙含怯的目來,
“夫...夫君...您怎麼回來了...”連著幾日不見蹤影,這會兒回來的可真及時。
他進來多久了,剛剛的話沒聽到吧?
燕翎咬著后槽牙,盯著可憐兮兮的小妻子,他剛剛看到什麼了?看到那只小烏唱著歡暢的曲兒,肆無忌憚把小脖子出來左右晃,待一撞上他,立即又老老實實回那層皮殼下。
果然,是只難纏的小烏。
燕翎將領口的紐扣扯開一顆,讓自己呼吸地更為順暢些,徑直往圈椅里一坐,那模樣兒活像審案的閻王,
“我耳背沒聽清楚,你再跟我說道說道,剛剛說什麼了?”
寧晏:“.......”
陶青碧一直想知道,陶家的大小事情,到底關了應家和符家什麼事?他們兩家摻和進來,小事變大事,大事變成鬧劇,陶家人直接成了陪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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