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并沒有就這樣結束。
次日周六,第二節課下課后課間集合時,站在升旗臺上的校長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今天跑取消!”
語氣嚴厲,聲音通過喇叭放大后格外的震耳。
站在前排的各班級同學更是下意識的站直了。
“昨天晚上政教組織例行巡視,發現我們有些同學好好的書不讀,下了課就跑來場談說!”
“像什麼樣子?!學校是讀書的地方,不是你們談說的地方,要談,給我回家談去!不要帶壞我們八中的風氣!”
“今天,利用課間的時間,強調幾條紀律!”
“第一,學校嚴厲止任何形式的早!”
“第二,從今天開始晚自習結束后,不允許在場逗留,一經發現嚴肅理!”
“第三……”
越是往下說,校長的語氣就越顯嚴厲。
一通訓斥告一段落后,政教主任接過了話筒,臉鐵青,語氣嚴厲的道。
“下面,點名批評以下同學,我不管你們是在場做什麼,一經發現就當早理!”
“高一……”
“高二……”
“高三174班方年、李安南、李芬琳!”
“上面點到名字的請各班班主任嚴肅教育,下次再經發現,記大過分,屢教不改者,記檔案,請家長!”
“請各班班主任嚴格排查本班學生早況!”
大多數學生在政教主任的嚴厲訓導中,噤若寒蟬。
“解散!”
教導主任甩下一句話,宣布了解散。
跟方年走在一起的李安南臉灰敗道。
“學校怎麼連解釋的機會都不給,就直接是通報批評了?!”
“……”
方年就道:“還是那句話,不要。”
“本來就是清清白白,這次只是寧錯殺勿放過。”
方年有注意到通報批評時各班班主任的臉,都比較意外,應該也是不知。
政教這次應該屬于殺一儆百。
李安南哦了一聲。
他不怎麼在意這個批評,他在意的是李芬琳到了牽連……
……第三節的上課鈴聲還沒響,李東紅就到教室把方年、李安南、李芬琳去了辦公室。
“昨天晚上你們三個為什麼在場?”
“你們都是跟誰去的!”
李芬琳當先回答道:“我們三個一起去的。”
“沒下課,你們去場做什麼?!”
李東紅臉很嚴肅。
作為高三年級唯一一個重點班,也是高三年級唯一一個被點名批評的班級,李東紅非常生氣。
“要去上廁所也不通過場!”
方年想了想,說道:“我們只是去場散散步,晚自習有點悶。”
“沒想到會上政教的老師們巡視。”
“而且沒給我們解釋的機會,只記我們的班級和名字……”
李東紅追問了幾句。
李芬琳和方年始終坦然,李安南基本沒開口。
每次剛起個頭就被打斷了。
上課鈴聲響起后,李東紅道:“李安南、李芬琳你們先回教室,這次的事我希你們引以為戒!”
“不要再有下次!”
“方年,你留一下。”
等李安南和李芬琳走后,李東紅看向方年。
“你不要覺得績好就浮起躁起!”
“上次還沒考到第一名,理綜打了幾分,你就忘了?”
“我不管你們到底是去場做了什麼,這個學期你已經是第二次被政教點名了!”
“前幾天籃球比賽的事,我不說,你就沒當回事?”
“不要浪費自己的天分!自己心里要有點數!不要總是想當然想當然!做人有有點恥心!”
“……”
“你自己好好反省一下!”
方年張了張,然后又閉上了。
也不是說李東紅針對他,這種訓斥,其實是為他好。
辯解其實是最沒有意義的一種事。
因為有時候人們只會相信自己相信的事。
等方年回到教室后,李東紅也跟著去了教室門口,打斷了正在上課的英語老師。
“我說幾句!”
“今天學校強調了幾條紀律,高三,談的事先放一放,高考之后隨便你們怎麼談!在我的班上,不允許談,有苗頭的都注意一下!”
教室沒人做聲。
李東紅沒有這麼作罷,接下來的兩節英語課的時間里,分別喊了好幾次人出去,每次都是一男一。
有的生回來的時候還著眼淚。
這個年紀的男生生,自尊心都比較要強,而有時候老師們的訓斥是非常尖銳的。
有些生被講說‘要知道自尊自’,就會忍不住眼淚,都是正常現象。
方年雖然不大關心班上的事,但也知道這些都是174班的。
因為在高三,大家平時沒那麼避諱。
有過分的,趁著下課十分鐘都要親親我我,也不是特例……
……中午在食堂打了飯,方年同李安南一塊出了食堂,在階梯旁的花壇邊邊上蹲著。
李安南主開口道:“我給李芬琳寫了幾百字的道歉信。”
“沒有說什麼。”
“不過我現在知道了,不喜歡我,我們之間一點可能都沒有。”
“沒想到我的初會這麼結束。”
方年:“!!!”
他可知道,初這種東西,有得早的,在小學就沒有了。
李安南在高三還是初,是方年沒想過的。
難怪會這麼張。
又會這麼患得患失。
估計用了畢生所學,斟字酌句的寫了幾百字的道歉信給的李芬琳。
而實際上李芬琳卻沒當回事,包括李安南的表白。
這才是令李安南最難接的。
盡管表白失敗比暗好,但失敗的這麼迅速,還是令李安南難以接。
方年想了想,道:“或許這就是青春,總會有避免不了的憾。”
李安南沉默了好片刻,最終認同的點頭:“可能吧。”
“唉……”
正午的下,這聲嘆息帶走了李安南在八中逝去的青春。
有些人的青春模樣,就是這樣的憾。
方年也在想,如果沒有他的攛掇,是不是李安南就會在畢業以后迅速忘記李芬琳,反而不會像現在這麼的消沉。
他沒有急著去開導李安南。
也沒去以毒攻毒的說一些諸如‘你這本就不是,頂多算是一廂愿’等等的話。
而是讓李安南自己消沉。
總不能不給李安南‘療傷’的時間窗口……
……令方年沒想到的是,因為被通報批評,關心他的人比想象的還要多。
QQ上的信息很是不。
有柳漾的、鄒萱的、黃琳的、李雪的,七八糟是誰的都不知道的。
不僅如此,下午放學后毫不意外的到了林語淙。
也是說這個事。
“怎麼還混上了通報批評,我特地去張欄看過通報批評的名字,也沒有那些眼的人啊。”
是的,課間的通報批評結束之后,學校在場張欄出了通報批評通知。
方年回答道:“巧而已。”
“還真是壞事傳千里,今天已經有十幾個人問我了。”
林語淙眨了下眼睛:“無妄之災?你沒解釋嗎?”
“我聽說你被你們班主任單獨訓了十幾分鐘?”
方年做了個手勢,道:“那是關心。”
“有時候沒必要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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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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