場邊邊上涌過來一群人。
歡呼著慶賀174班贏了第一場。
多是174班的生。
跟方年比較的柳漾、李雪幾人都圍在方年邊邊上。
“方年,贏了喔。”
“你第一次打籃球賽打得就這麼好的嗎。”
“明天我們都給你加油。”
“……”
這回到賴賴的男生觀眾們想說‘我叼尼瑪的’了。
明明白白說了那麼多,怎麼還是去圍著這個狗幾把渣男。
新一場比賽開始了知道不?
你們影響到我們發揮了知道不!
倒是一旁176班的球員們悄悄松了口氣,剛才他們過癮的時候,一時間忘了方年是誰。
剛才被方年盯了幾眼,都趕裝了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樣子。
當然,即便如此,不屬于174班的林語淙依舊站到了他們面前,好整以暇的打量著他們。
而被圍著的方年則眼神略有古怪的掃過一旁。
“王,打得不錯嗷!”
“李安南沒想到你籃球打得酷的嘛……”
“方年你就是太招人了,搞得大家都想針對你,明明打得還不錯的……”
“……”
說著就跟籃球隊隊員們打一片,就差勾肩搭背跟大家拜個把子喊一聲兄弟了。
李安南忽然就有了唯諾的樣子。
方年心里咕噥一句:“怎麼會喜歡李芬琳的呢?”
“我記得大家可是完全敬是一條漢子的!”
他之所以會攛掇李安南,不僅僅只是想看熱鬧,其實還想聽聽李安南同學的‘’故事。
怎麼就喜歡上了174班有名的‘猛’。
是的,猛,跟猛男相對的一個詞,后來稱作:漢子。
在方年的記憶中,李芬琳一直就被同學這麼喊,本人毫不介意。
格可以稱之為大大咧咧,但跟林語淙那樣的大姐頭方式是兩種樣子。
李芬琳是個力氣大、壯不胖、心猛、跟男生打一片,作風中的普通高中生。
方年從來沒想過李安南會喜歡李芬琳。
印象中李安南喜歡的是小巧婉約型的,后來他的老婆也是這種類型。
難道是是秋天來了,都到了繁衍生息的時候了?
…………
…………
在下一場比賽開始之后,174班的人群便散開來了。
見狀,李安南立馬急不可耐的拉走了方年:“老方,快跟我說說。”
早在第四節比賽時就很站立不安。
再有剛才那一幕,讓李安南更是張不安。
“老方,你說我要是上去跟說,打我怎麼辦。”
“……
“該怎麼說吶,難道上去就是一句,我喜歡你,做我朋友行不行?”
“……”
方年連腔都沒來得及開,李安南臉上表都換了五六種。
“老方,你說句話啊,急死我了!”
方年剛張開,李安南第二句話馬上追了上來。
見李安南這個鬼樣子,方年拉住了李安南:“你倒是冷靜點,給我開口的機會啊,像個無頭蒼蠅一樣,有卵用!”
李安南老臉一紅:“我的錯我的錯。”
“你不打算先說說你怎麼喜歡的李芬琳?”接著方年似笑非笑的問。
聽方年一問,李安南臉紅紅的低下頭,很是赧然的說道:“我不知道從哪說起,反正就是喜歡。”
“不想在高中留憾,最后連表白都沒有,只是個暗。”
聞言,方年就笑了起來:“讓你多讀書吧,你不聽。”
“像這種況,古人就會說,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不是現代的嗎?”李安南一愣。
方年瞪了眼李安南:“這是明代湯顯祖寫的《牡丹亭》上的題記。”
“如果你還想多先顯擺一下,還可以用英文說這句話,有一個翻譯的版本很好聽——
loveoncebegunwillneverend.”
李安南聽得小眼睛都要瞪出來。
連連豎起大拇指:“高手!學到了學到了!”
“原來這才是讀書的好啊,遇到這種時候,就可以在生面前顯擺一兩句古詩詞,真好!”
方年心想我要早知道你居然還有這門心思,準用找仙人、采仙草、煉仙丹這一套把你給說得五投地。
“那……我要怎麼辦?”
說著,李安南開始自己的平頭。
方年道:“大男人怕什麼,喜歡就是要放肆的。”
“那我現在就去李芬琳說我喜歡!”
李安南聽到這話,眼前就是一亮,覺太對自己的胃口了。
方年卻不慌不忙的拉住李安南:“放肆也是講究方式方法的。”
“怎麼說呢,雖然大家都是同班同學,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但你覺得自己了解嗎?”
李安南腦袋搖得跟個撥浪鼓一樣。
“在我看來,生其實分兩類,一類容易追,另一類比較難。”
見李安南的樣子,方年把他知道的東西都說了出來。
“有男朋友的這一類容易追。”
李安南忍不住驚呼道:“啊?怎麼可能!”
方年有條不紊的的分析道:“其實大多數生都喜歡比較,因為所謂幸福都來源于比較。”
“一個有男朋友的生會怎麼比較?”
“無非是將其他男生跟自己的男朋友比,你沒發現只要是有過男朋友的生,大多數時候總是有新男朋友?”
在方年曾經的記憶中,李安南是完全沒在高中談過的人。
別說談了,連喜歡的生都沒有。
這跟方年選擇忘記鄒萱這個‘妹妹’不一樣。
所以,方年并不在乎李安南是見起意也好,還是真的喜歡。
他都會選擇給李安南提供較為靠譜的建議。
盡管方年同學在這個時候又選擇的忘記了自己差不多是母胎solo的事實。
除了初中無疾而終的暗;
與高中無疾而終的‘哥哥妹妹’以外;
在離開家鄉之后,方年再沒有談過。
唯一的那次仿佛久別重逢般且蓄謀已久的所謂見起意,便是陸薇語。
不過盡管如此,也不妨礙有足夠生活經驗的方年對這種事的了解。
嗯,這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怕的事。
一個母胎solo教另一個母胎solo追生,偏偏一個敢說,一個敢聽……
李安南似懂非懂的點頭,上飛快的張追問:“那另一類是不是李芬琳這種沒有男朋友的?”
方年想了想道:“可以這麼說。”
“最怕遇到那種上說什麼高中不想談之類的生。”
李安南眉頭鎖:“為什麼啊,我看好幾個生都這麼說過,難道是騙人的?”
方年道:“差不多吧,這種話大多數都是借口,你一聽這話信以為真,滿心等著高中畢業什麼的。”
“結果人家只是照顧你的緒,跟你說了兩個字。”
“哪兩個字?”李安南迫不及待的追問道。
方年吐出兩個字:“跟你。”
“你去看,是不是聽到有些生明明跟人說過這句話,可能轉就有了男朋友。”
“人家還不知道是什麼鬼原因,覺得委屈,又覺得生都是騙子。”
李安南仔細一想,接著恍然大悟:“確實是這樣,明白了。”
“所以我需要先旁敲側擊的知道李芬琳對找男朋友的心思對吧?”
方年出了老父親般的微笑,欣然點頭:“是的。”
“比如今天的話,你用我們班籃球賽贏了的借口,請喝水什麼;
再慢慢流一下,如果是說高中不想談,你就免了多說更多的打擊,如果沒說,你知道該怎麼辦的。”
“懂了,我先去請喝水。”
說著,李安南頭也沒回顛兒顛兒的往不遠李芬琳的方向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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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