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大小姐來得快,走的也快,可能是得到了陳的授意,回去加佈局去了。
陳也算鬆了口氣。
甚好!
事也了結了。
馬老的也事水落石出。
是他誤會了。
對文清的偏見也煙消雲散了。
出於補償,他才幫了文清一把。
只要文清按照他的指點去做,翻的機會很大。
這也算是他為文清做的最後一件事吧。
至於文家部的紛爭,陳也不興趣。
此事過後,他也不再欠文清什麼了。
……
時間很快來到了臘月。
臘月是個忙活的日子。
快過年了,大小商販都忙活起來。
但對於藥材批發市場來說,進臘月基本上意味著這一年的生意結束了。
因為客戶之前該買的都買了,現在人家回去準備忙活臘月呢?
市場上的生意也漸漸的平淡下來。
海王這邊自然也沒什麼業務,偶爾會有一些小公司過來補貨。
有吳軍在,這種事也用不到陳。
通過幾個月的錘鍊,吳軍也了很多,基本上一個人也能玩的轉了。
這下,陳徹底的清閑了,於是乎就當上了甩手掌柜。
一天的時間基本上都在市場上溜達,跟老闆們嘮嘮嗑,偶爾還接老闆們的邀請出去喝點酒。
做這一行,不能排斥同行,要融這個圈子裏。
理不答的,只會讓人家到你這個人不好往,會被大家集的孤立。
這天,大老劉忽然打電話過來。
「兄弟,最近的八角的事你聽說了嗎?」
「什麼事啊?」
陳也是裝傻。
雖然他人在市場,但消息卻不封閉。
文清偶爾還會跟他打個電話,說說況。
通過文清的消息,陳也基本上確定,八角的行也向著他設計的方向發展。
其實上次文清離開以後,大老劉也詢問過陳,好奇這丫頭為什麼會找上門來?
老頭子也是很八卦的。
他想知道陳跟文清是不是有那種關係?
陳只是解釋說人家是路過,順便來看看,並沒有說實話。
他知道錢正強和大老劉已經站在了文清對手的那邊。
雖然不知道二人為何要參與文家部的事,但這跟他也沒啥子關係。
聽陳這麼說,大老劉也沒怎麼懷疑。
畢竟無論從份還是地位上看,文清和陳都相差甚遠。
應該不會有什麼私。
「八角行又出現了變化?」
「哦!」
「東南亞不是一直鬧禽流嗎?這玩意厲害啊,得了就基本上判死刑了,本就治不了。最近國一所醫療機構忽然提出用八角茴香提煉的莽草酸能夠有效的治療禽流。這個消息一出,桂省八角產地又炸了鍋了。價格也有所抬頭。」
「是嗎?這個還真不清楚!」
陳忍著笑。
其實這個主意就是他給文清出的。
在他前世二十年的商業生涯中,只經歷過兩次八角大漲價。
一次是2000年,原因是霜凍導致產地鮮果大規模減產。
另一次就是2005年港島禽流,有一家醫學機構負責人提出八角可以治療禽流。
這下東南亞那邊的人坐不住了,紛紛開始搶購八角用來煉藥。
國的商人們也是聞訊而至。
八角自然又被炒了天價。
事實證明,這完全就是一場鬧劇。
八角這玩意雖然有些藥用價值,但本就不能治療禽流。
那個專家要麼是個半吊子,要麼就收了錢了。
最後也落了個是一地。
所以,陳建議文清花錢收買些專家,讓他們在科普雜誌上發表一篇文章,把這件事提前引。
這個時候專家名頭還沒有臭大街,在民眾的眼中還算是權威人士。
文清也不負眾,短短時間就把事辦了,而且還把消息給炒起來了。
消息一經傳播,八角自然會應聲而漲,這下手上的貨應該能解套了。
「老弟啊,你給分析分析,還能不能搞?」
大老劉那邊語氣有些迫切。
他主營的就是八角,如今又有了機會,自然不肯放過。
這個……
陳有些猶豫。
這個局就是幫文清解套的,誰鑽進去誰傻?
八角幾塊錢一斤的玩意?
再怎麼變也變不金疙瘩。
一旦水退盡,肯定會落下一地。
可這事他又不好說。
以大老劉對他的信任,只要他點頭,大老劉肯定套,連帶著文清的對手也會套。
一旦二人套了,文清肯定能反敗為勝的。
大老劉是陳兩世的朋友,對他的幫助很大。
坑朋友的話,有些不厚道,陳也做不出來。
可他又不能說實話,畢竟大老劉站在了文清對頭那邊。一旦被他知曉了,文清就輸定了。
潛意識裏,陳還是希文清獲勝的。
有些難辦啊!
陳了太。
「劉哥,說實在的,這次我真看不懂。可能有機會,也可能沒機會。」
陳含含糊糊。
這次,他決定兩不相幫。
既不幫文清坑大老劉,也不幫大老劉坑文清。
這也算是仁至義盡了吧。
「你也看不啊?」
大老劉有些失。
今年他在八角上賺了大錢,眼瞅著機會又來了,要是不進去的話,實在是有些心中不甘啊。
現在八角的行正在飛速上漲,現在局還是能賺一筆的。
只是大老劉心裏沒底,不知道什麼是個頭?
這萬一……被套了呢?
以前陳能給他信心,現在連陳都看不懂了,自己究竟去還是不去?
「對不起啊劉哥,這次我無能為力。」
陳有些抱歉的說道。
這次,他真的有些愧對大老劉。
「兄弟你說哪裏話呢?」
大老劉也不以為意。
陳畢竟不是神仙,哪能都算到?
再說了這八角治療禽流也是個突發事件,已經超出了生意漲跌規律的範疇,陳不準也是正常的。
大老劉又客套了幾句,掛了電話。
唉!
陳也掛了電話,心中有些惆悵。
這事他真的很為難。
幫大老劉,對不起文清。
幫文清,就得坑大老劉。
兩難啊!
既然已經給文清出了主意了,這會兒就別坑大老劉了。
文大小姐啊文大小姐!
這次,我對你可是仁至義盡了啊。
你若是再搞不定,那就是你自己的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