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有那個權利嗎?
沒有!
因為是向輓歌,落魄后被傅承勛買下,連人自由都沒有的向輓歌,這樣的,哪裏來的話語權?
哪裏有什麼資格去在意自己的是否承得住。
向輓歌抿了抿,強忍住心裏的怒意。
「傅先生說錯了,輓歌只是個連人自由都沒有的下層人,哪裏來的權利去反抗傅先生說的話。」
傅承勛面凝住:「向輓歌,那是你自己的,你說的如此不在乎,是想死嗎?」
想到祁寧的話,要是他再晚送來一點,可能就再也醒不過來了。
這麼嚴重的況,竟然就這麼輕飄飄的幾句話。
就那麼想死嗎?那麼不在乎自己的嗎?
死?
向輓歌角微勾,明明在笑,卻儘是凄涼之態。
「其實,死沒有什麼可怕的,傅承勛,有的時候,有的人,活著比死了更痛苦。」
傅承勛不說話,視線落在向輓歌垂在側的右手:「失去右手的你這般痛苦嗎?」
瞬間,向輓歌整個人像是如遭雷擊,目死死的盯著傅承勛。
右手,他竟然能如此雲淡風輕的提起右手之事。
失去右手痛苦嗎?傅承勛,痛不痛苦你怎麼可能不知道呢,讓人毀了我右手的指使者就是你啊,若不是因為你深知右手對我的重要,你怎會如此輕易達到目的,如此輕易的毀了我的人生。
「傅先生,痛不痛的,你心裏不是應該很清楚嗎?現在來這裏,如此直接說出我右手被廢一事,是想要以勝利者的姿態來嘲笑我嗎?」
傅承勛不是傻子,他不會聽不出來向輓歌這話里的意思。
「我怎麼以勝利者的姿態嘲笑你了,我昨天晚上才知道你右手的事。」
「傅承勛……」向輓歌終於忍不住呵斥:「這樣有意思嗎?親手把我送監獄的人是你,讓監獄里的人把我右手廢了的人也是你,現在告訴我昨天晚上才知道我右手被廢一事,你是拿我當傻子嗎?」
傅承勛向來冷峻的臉在那一刻有了變化,他黑眸微瞇,睨著向輓歌:「你說,是我讓人把你右手廢了的?」
向輓歌視線冷淡而凌厲:「剛監獄之時,承蒙傅先生的特別代,我的右手被人活生生的碎斷裂,自此段了我的的醫生之路。」
傅承勛聲音艱,他看著向輓歌:「若是我說,我沒有做過讓人毀了你右手的事,你相信嗎?」
向輓歌仰頭冷笑:「傅承勛,雖然四年過去了,但是右手被毀的那一天,那些人說的話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向輓歌,傅先生說了,你害死了秦小姐,拿你一隻手都是輕的。
——向輓歌,你不是覺得自己作為醫生就可以枉顧生命嗎?傅先生說了,你哪只手對秦小姐下的手,就把你哪只手毀了。
四年前的那一幕再一次在腦海里反覆來回,向輓歌繃,緒變得有些激。
「傅承勛,秦思璇的死,讓你把我置於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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