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啟薄,俊逸的臉上帶著冷笑:「向輓歌,你以為我願意留在這裏看你那張了無生趣的臉?我只是想要告訴你,沒有什麼問題就趕回去倉庫工作,記住,你不是傅氏集團一個簡簡單單的員工,你是欠債人,你欠了我的債,欠了思璇的債。」
病房門被人重重的甩上,那聲音重到像是直接擊在了向輓歌心裏。
心上傳來一陣接著一陣的鈍痛,慢慢的睜開眼睛。
傅承勛,我無端被人設計,關在倉庫一整夜,到頭來卻是你一句我不安分?
傅承勛,我想問安分到底是什麼?
曾經,我覺得安分的等著你回到我們的家庭,到頭來,等到的是秦思璇死,你不顧三年夫妻分,把我送監獄,毀我向家,毀我右手。
現在,我在倉庫,謹小慎微的生活著,安分得不能再安分,照樣有人找我的麻煩。
傅承勛,你可知,這世界,早已不是安分二字就能護我平安了。
你毀我的人生,欠債?
到底是誰欠了誰呢?
……
向輓歌睡得迷迷糊糊醒過來,病房裏多了一個人。
「醒了?」祁寧手裏拿著一籮草莓,吃的正起勁,看到醒過來,輕飄飄的開口。
向輓歌單手撐著坐起來。
視線落在祁寧臉上,淡淡的嗯了一聲:「你怎麼來了?工作不忙嗎?沒有病人嗎?」
祁寧上下打量了一眼:「你不就是我的病人嗎?」
向輓歌表一頓,藏在被子裏的手下意識握。
臉上卻是一切如常:「我沒事,就是被關了一夜,有些涼而已。」
祁寧哦了一聲,又抬手去拿籮里的草莓,草莓快到邊,祁寧突然收回手,遞到向輓歌的面前:「這草莓甜的,你吃一顆。」
向輓歌下意識出左手去拿。。
可的手剛過去,祁寧突然收回了那顆草莓:「你現在怎麼那麼喜歡用左手啊,拿右手拿,人的四肢都是用進廢退,用右手。」
依舊是雲淡風輕的語氣,向輓歌愣了一秒,若無其事的開口:「你也說了用進廢退,多用用左手也很好的,右手……」
「向輓歌……」
未說完的話被男人厲聲打斷,隨其後是草莓砸落在地上的聲音。
「你到底還要瞞我到什麼時候?」
祁寧作魯的掀開被子,將藏在被子裏面的右手拿了出來。
「向輓歌,我就問你,你到底還打算瞞我多久,若不是今早我給你詳細檢查的時候自己發現了,你到底還打算瞞我多久?」
向輓歌下意識抿,乾,有些苦。
慢慢抬頭,祁寧已經站了起來,雙上放在腰上,臉部繃,似乎在制著怒氣。
低頭緘默許久,緩緩出左手,拉了拉祁寧的擺。
「祁寧。」
輕聲喚著這位曾經的師兄,語氣輕緩。
祁寧不應,平靜了很長時間的緒。
「向輓歌,告訴我,你右手為什麼一點覺都沒有?」
向輓歌轉移視線,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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