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一點一點的朝走過去。
那張床榻已經沒眼看了。
皇后站在床榻邊兒上,垂著眼,看著上痕跡斑斑的人,“靜妃真是得陛下盛寵,本宮進宮這麼多年,可謂是從陛下年富力強的時候便在宮中了,還從未見陛下對誰像對靜妃這樣上心過。
書房里金屋藏,冊封妃位一夜紅帳難免。
本宮縱然再大度,心里也會酸,也會吃味,靜妃,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本宮不會打聽,但是后宮有后宮的相之道。
你這樣霸占著陛下,終究會讓其他人嫉妒發狂的,最后吃虧的還是你自己,明白嗎?”
蘇落娘躺在床榻上,這一刻,想死的心都有。
不知道這個狗皇帝到底是吃錯了什麼藥。
明明在書房的時候還是好好的,怎麼來了這里就一下不可收拾了,但昨天分神去了一下,也沒有聞到什麼特殊的氣味,試探了皇上的脈搏,倒是的確被下了藥的癥狀。
但是所有的提醒,或者掙扎,或者反抗,在皇上眼里,都會為更加刺激的存在,會刺激的他更加大發。
和蘇落爹的那幾年,起初蘇落爹真心,對一直溫又克制,哪怕是喝了酒也會的注意的。
后來......
后來他知道了蘇落不是親生的,是被掉包的。
知道了是從南國來的。
他質問過,給不出回答,他便漸漸遠離,再也沒有過。
直到那天夜里,殺人被蘇落爹看到......知道,這個人再也不能留了。
知道皇上一直在找南國丟的公主,所以故意放出消息,又故意放出一方可以制造瘟疫的方子,利用皇上想要抓蘇落的心來導皇上制造瘟疫。
果不其然,鎮寧侯作為皇上狼狽為的同伙,很快來了乾州。
瘟疫肆,也沒想到,蘇落爹竟然研制出了解藥!
鎮寧侯不弄死了蘇落爹,還順便白得了一副解藥,在未來的數年里,他讓人將那瘟疫的方子稍稍調整,變慢病......
蘇落娘閉了閉眼。
從昨天晚上到現在,腦海里不斷出現蘇落爹的那張臉。
他笑,他怒,他憤,他失......到最后,他濺三尺,倒地而亡。
上,皇上不停。
之前從來沒有后悔過自己做的事,可昨天夜里,卻有那麼一個瞬間搖了,是不是自己做錯了。
如果當時選擇和蘇落爹平平靜靜的過小日子,是不是也能平安無事,現在還好好的在乾州。
不過搖也只是一瞬間的事。
有什麼資格搖呢。
的親生兒,的丈夫,的爹娘,的弟弟妹妹,全被南國那位朝臣拿在掌間。
沒得選。
只是......
明明已經按照那位大人說的,將皇后嫡出的公主了出來,帶到了遙遠的乾州,為什麼十年后的兒卻還是慘死在那位大人的府中。
的丈夫另娶新歡。
的爹娘橫死街頭。
憑什麼!
不能和那位大人報仇,難道還不能挾制了蘇落嗎!
只有蘇落到了手上,在威脅南國皇帝皇后替報仇,易如反掌。
不是沒有想過以慈母的一面出現在蘇落面前,可偏偏蕭濟源那個狗東西還活著!
蕭濟源認識!
不要怪別的,只能怪命。
可的命也太慘了。
靜妃閉著眼,癱在床榻上,渾疼的連一下都不行,活像是被人拆了。
皇后還站在床榻邊沒走。
話說完了,就那麼靜靜的站在那里看著。
蘇落娘實在不知道這位皇后什麼意思,總不能一直這麼躺著,想......尿尿。
.......
這快憋不住了。
可皇后不走。
沒辦法,蘇落娘只能狀似剛剛醒來一般睜眼,驚訝的朝皇后看去,“娘娘怎麼在這里?”
一開口,聲音啞的不像話。
皇后看著笑,“自然是陛下吩咐的,不許這怡淑殿的任何一個人離開,可能是陛下怕有人要害你,本宮可不敢傷了陛下的心頭,只能親自守著你。
你可真有本事,竟然足足絆了陛下一夜。”
正說話,有人進來。
蘇落娘偏頭看到有宮端了熱水進來,頓時心頭一,朝皇后看過去,“什麼意思?”
皇后道:“當然是幫著靜妃你清洗一下,一會兒陛下回來這怡淑殿,不能這里還是這幅樣子吧,不像話。”
靜妃震怒,“不用!都給我出去!”
皇后眼底神清冷,“你再得寵,終究是個妃子,本宮終究是這后宮的一宮之主,你在命令本宮?”
說完,皇后低呵一聲。
“給靜妃清洗!”
當即便有兩個宮上前。
蘇落娘怎麼可能讓人過來給清洗,上被皇上糟蹋這個鬼樣子已經是巨大的恥辱,難道還要被這些只知道在后宮爭寵的蠢貨再嗎!
“誰都不許我,不然別怪我不客氣!滾!”
蘇落娘忍著上的疼,披著錦被坐直起來。
昨兒為了大計,屈從了皇上,今兒總不能繼續被折辱。
可皇后一言不發站在那里,那兩個宮已經拿了帕子上前。
蘇落娘咬牙切齒瞪著皇后,“你是故意的,我就知道,你是故意的,昨天在書房,你也是故意的,我頭上的珠釵本沒有到那扇門,那劃痕是你找人做的!”
皇后理都不理,只吩咐,“手!”
兩個宮沖上前。
砰!
蘇落娘抬腳就朝著其中一個宮踹了過去。
那宮直接被一腳踹飛,撞到屋里的方桌上,稀里嘩啦桌上的杯盞茶壺落了一地。
“娘娘,怎麼了?”
外面頓時傳來詢問聲。
皇后看著靜妃,忽然揚手給了自己臉上一掌,然后轉朝著屋里一只半人高的花瓶撞了過去。
砰的一聲。
花瓶倒地。
皇后癱倒在花瓶的瓷碎片中。
“娘娘!”另外那個沒有被踹開的宮頓時一聲驚,“來人,來人啊!快,醫!快!”
蘇落娘震驚的看著眼前。
這要是不知道自己被算計了,那就是個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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