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很明白這種喜悅。當時聽到自己的劇本即將被拍電視的時候，他也是這樣興。那樣的覺他永遠忘不了。到了這個世界，在賈倫斯他們的助力下，第一次當導演同樣讓他很興。

只不過……

他到底是什麼時候，把拍電影這件事當了一份純粹的工作了呢？

“等一下，”韓覺住準備離開的妮可，說：“你那個劇組工作的事。”

妮可轉過來。

韓覺沉默片刻，說：“我新電影在招人，你過來當副導演吧。”

“真的嗎？謝謝老板！”妮可喜上加喜，大聲應下，轉離開的時候，步伐都帶著風。

韓覺也離開休息區，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小周跑到韓覺旁，瞪大眼睛盯著他，似乎想看看韓覺到底是不是本人。

韓覺不得不推開小周上來的臉。

小周極度疑：“老板！你哪來的新電影要拍啊？這不是剛拍完電視劇嗎？馬上就接一部電影？老板，這不像你的風格啊！”

韓覺也覺得這很不像自己的風格。以他的風格，這剛拍完一部作品，不休息個一年半載的話，讓他再工作就等于要了他的命。但下午和章依曼打了電話之后，韓覺開始反省自己這種什麼都不想做、做什麼都提不起勁的狀態到底對不對。不知道這屬不屬于報復松懈，類似高考生頭懸梁錐刺，好不容易考到名牌大學，但剛進學校整個人就開始放松。

韓覺給自己找個測試。那就是自己肯不肯做最喜歡的事。

如果肯做，那說明他還在熱生活，保持創作。如果不肯做，那問題才真的嚴重了。

他最喜歡的事，自然就是拍電影。

韓覺走到夏原的辦公室，敲了敲門，聽到夏原還在里面。

韓覺也不廢話，打開門，直接把夏原從繚繞的煙霧里找出來。他在辦公桌對面坐下，說：“我想拍電影。”

“慢。”夏原不急不慌地把椅子轉了個方向，彈了彈煙灰，問：“先說預算多。如果低于兩千萬，你出去的時候記得把門帶上。”

“六千萬。”韓覺出五手指。

夏原笑了笑，終于來興趣了。“給【祥云】拍過上億的項目回來，果然有效果啊。”夏原嘖嘖幾聲，把煙頭碾滅，起給韓覺倒茶，問：“說說看，準備拍哪部？”

韓覺說：“《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