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覺在來之前對于要唱什麼歌,有過一二三選項,無論怎麼參考,《男孩》都不在列表之。!也是說韓覺本不打算唱這首歌曲的。
但是,或許是因為今天的雨下得格外的急,也可能是因為最近發生的事太多,讓韓覺不自覺懷念前世的。于是當韓覺坐在舞臺,四周空的,正對著大片櫥窗,看到外面的雨的時候,他突然想唱這首歌。
這首歌韓覺按照印象出來之后,他沒有再過這首歌了。可能是這首歌單用吉他表現還是太單薄,也可能他知道如果唱這首歌,他免不了會一陣難,干脆主回避了。
如今突發想一唱,果真把自己難的不行。
僅僅只是回憶起兩三個月前的事,一想起來簡直恍如隔世,恍如還隔著一個恍如隔世。
在這段,韓覺像是突然被宣告“失”的,而阻礙并不來自方的家長,也不是來自可見的的誰的反對,而是來自命運。這簡直讓韓覺無力宣泄,訴苦無門。
他曾經安過不失的朋友,也對那些輒哭哭啼啼神恍惚的失的人充滿不屑,他認定自己整理緒必然干脆利落。然而,這種事到他了,他才知道原來寂寞的時候所有人都一樣。
失的痛苦最痛不在聽聞消息的那刻,而在往后每一次的景傷,這種痛是慢慢來的,像癌一樣。
韓覺他要在這異世孤獨且堅強地存活著,不了從回憶里汲取力量,而若是回憶,那麼同時伴隨韓覺的,有心痛。
但是像剛才那首歌里表達的,男孩長為男人總是伴隨著痛苦的。
經歷了一次次痛苦之后,慢慢的,韓覺也已經不像最開始那樣,一想起前世的事沉溺其不省人事,痛得多了,習慣了。
【往事不能回味啊。近的遠的都不能。】
韓覺覺到自己已經搞砸了之后,干脆停下彈奏,閉著眼坐著,平復心緒。想悄悄呼出一口氣,卻被音響放大后的抖的嘆息聲給驚得睜開了眼睛。
一睜開眼睛,韓覺看到了章依曼那倒映著舞臺燈的明亮的眸子。章依曼的那雙眼睛似乎藏不住緒,哀傷濃到仿佛下一秒會隨著眼淚掉出來似的。
這倒讓韓覺驚訝了,即便他前世充當一個完全純粹的聽眾,韓覺也知道自己剛才唱到一半的失控,可以說表現得十分不專業了。唱歌這種事可不是越放越好的,韓覺清楚他沒把握好平衡,所以搞砸了。
韓覺以為在涉及到專業領域十分正經的章依曼會批評他,沒想到章依曼給予了這麼正向的反饋。對于韓覺的表演來說,那眼的哀傷簡直是最好的贊賞了。
真是有靈的姑娘。
韓覺老懷甚。之前的心被韓覺了下去,緒已經離歌曲了。
只是,韓覺都恢復過來了,歌也沒繼續唱了,章依曼怎麼毫不減哀愁呢。
【有這麼回味無窮嗎?】韓覺和章依曼對視著,覺得下一秒會哭出來一樣。
雖然是計劃之外的演奏,雖然過程并不完,但似乎功在章老師面前為自己正名了耶,真棒。
韓覺閉眼睛,氣,心的安寧。
章依曼看到韓覺出了欣的眼神之后,又閉了眼睛不再和自己對視,等了半天也不見韓覺睜開眼睛,章依曼忍不住了。
“大叔,你果然又是騙我的!”章依曼哽咽帶著哀怨,哀怨帶著生氣。
韓覺聽到后閉著眼睛震了一下,然后猛地睜開眼睛看向章依曼。
這傻妞不是因為自己唱得太傷才一副快哭的樣子?!
實在是太不可了!
正當韓覺打算展示一下韓老師的威嚴的時候,一直看向這邊的老板說話了。
“這歌不錯啊,你自己寫的?”酒吧老板在柜臺那邊開口說話,打斷了韓老師與章老師之間師威的較量。
“算是吧。”
“厲害,喝點什麼?”老板站直了子,問韓覺。臉沒有毫之前一副為難的樣子。
“礦泉水吧。”韓覺走下舞臺,坐到了章依曼的邊。
章依曼一直盯著韓覺,想要一個解釋的樣子,但是韓覺無視了章依曼的眼神。
老板拿著喝的,來到了韓覺和章依曼的那桌坐下,一副想要聊聊的樣子。
“這歌不錯,要是唱完整好了。”老板朝韓覺抬了抬杯子。
“你唱功雖然有點進步,但是不行的地方太多了。曲子可以,唱得不行。”章依曼不能再沉默下去了,涉及到音樂章依曼還是很認真的,認真的表現是毫不客氣地告訴韓覺,【你還有得學呢】。
“知道了。”韓覺擺好份,乖乖接。
“李叔叔,你看,雖然我徒弟唱的沒那麼好,但是他進步可快了呢。”一通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挑刺之后,章依曼想起來邊還有金主呢,于是馬把韓覺推銷出去。把韓覺夸得仿佛剛才批評韓覺的不是章依曼本人似的。
“可以,當暖場嘉賓足夠了。”老板在聽過韓覺的作品之后,心里已經同意了,于是聽完了章依曼夸一堆有的沒的之后,很大氣地答應了。
“你經濟人呢?”老板問韓覺。
“我這是自己出來接私活的。”韓覺對自己的行為很清楚。娛樂圈里接私活的大小明星不要太多,影視圈里自己找出路和資源的行為,有時候也會被定義接私活。
“喲,韓老師,接私活是業忌諱啊。”老板看韓覺認得這麼干脆,不由想提醒韓覺現在可是負面新聞纏的,可別沖地讓自己更黑。
“沒事,我還有一個月多到期了,我手頭有不公司的黑料。”韓覺對此已經有了想法。
這里有兩金條,你能說說哪是高尚的,哪是齷齪的?韓覺把脅迫公司的話說得毫無負擔,完全沒有【家丑不可外揚】的態度。
“呵呵,那這樣,錢呢,我先給你章老師,”老板指了指章依曼,“你到期之后去那里拿好。你對外宣稱,是來這里練習的好。”
“對,你每天來這里,可以練習,又可以賺錢,太好了。”章依曼點頭表示自己這邊沒問題。
“嗯……等一下等一下,怎麼突然每天來這里了?”老板急忙放下杯子。
“我們一直都是在說每天啊。”章依曼老板還驚訝的樣子。
“小曼喲,諒一下李叔叔啊,這里每天晚表演的都不一樣的,有時候是音樂,有時候是口秀專場的。”
“那有音樂專場的時候讓韓覺來好了啊。”章依曼像是吃了一副大虧的樣子,權衡之后,退讓了。
“不是,我……那算音樂專場讓韓覺來,觀眾也會聽膩的。”老板苦口婆心勸著章依曼。
“如果我一周一首新歌呢?”韓覺說。
他雖然手里有公司的黑料,但難保公司腦袋一熱惡心韓覺一下,告韓覺接私活。所以有這個“洗錢”的地方,駐唱一段時間也不錯,可以通過實戰打磨作品,鍛煉技。熬過這一個月多幾天,可以更地去跑商演。
“一周一首?剛才這首水平的?”老板挑挑眉。
“差不多吧。”韓覺其實也不知道其他歌和《男孩》起來怎麼樣,但總之先開口答應下來再說,“其實我一開始沒打算唱這首的,這首的編曲還不完整。我其他的歌有準備著,新歌。”
老板端著水杯沉了一會兒,然后笑了。
……
“后天見啦大叔!”章依曼坐在自己那輛小轎車對韓覺揮手告別。
“再見。”韓覺背著吉他盒站在路邊,揮手向章依曼告別道。
今天晚的表演嘉賓已經排好了,而明天酒吧里面是口秀專場,所以韓覺的第一場商演,只能后天錄完《我們吧》節目之后,再來表演了。
【希是白天錄制,不要耽誤我賺錢啊。】韓覺撐著傘,背著吉他盒走在雨街,慢慢走著,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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