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超輕笑,沖著君天德道:「我明說吧,甜雨是陳……」
陳川打斷道:「喝酒吧。」
「哦,好,那先喝酒。」李建超喝了一口酒。
陳川不想李建超把話挑明,一來是他其實和王甜雨也沒什麼,頂多有過一次還是兩次的集。二來是君天德畢竟是同校學長,而且兩人曾經又是同事,上班時候還照顧自己的,關係算是不錯。
還有第三點,那就是也不知道王甜雨是怎麼想的,或許那人樂意呢。
君天德喝著酒,又講起他的前友:「陳川,你還記得我前友吧,之前我沒錢時,天天使喚我,家裡更是對我橫挑鼻子豎挑眼。現在我起勢了,那人又來求我,就昨晚,還跪在我床前,求我不要離開呢。」
「哦?那你怎麼回應的?」李建超問。
「我自然是沒有放過出氣的機會,讓學狗也學。」君天德大笑道。
李建超淡笑:「吹牛皮吧。」
「你不信?等我改天帶來,讓你見識見識。」君天德瞪眼道。
「算啦,沒興趣。」李建超道,「天德,你現在起勢了,但別把力浪費在人上。商場如戰場,形勢瞬息萬變,沒有人能永保富貴,要學會未雨綢繆。或許將來某一天,你們君家塌了,你又返貧。」
「呵,建超你小子咒我?罰你一杯!」君天德道。
「天德,我看在陳哥面子上你一聲德哥,你還真別把這自己當個人。就憑你,還遠沒資格用【你小子】來稱呼我。」李建超道。
「靠,你丫是不是開不起玩笑啊?真是。」君天德錘了李建超一下,哈哈笑道。
李建超沒有回應,跟陳川打了個招呼,摟著小妹去甲板跳舞了。
「陳川,這李建超什麼來頭?是不是太狂了些?他不知道我是蓉城君家的人?」君天德又問陳川。
陳川也笑笑。
蓉城君家固然在南方有勢力,但還真不能和京城李家比。
拋開面上的關係,
李家的資產就是君家的好幾倍,更何況還有比錢更有用的關係網。
君天德以為李建超只是普通富二代,因為李建超是跟在陳川後面,一口一個哥。
實際上,李建超的份並不普通。
之所以,他會跟在陳川後面馬首是瞻,那是因為他見過陳川的實力和能力。再加上,是陳川幫助他廢掉了哥哥李建猛,幫助他坐穩了李家第一繼承人的位子。
不然的話,有李建猛在,他李建超這輩子只能活在哥哥的影下。說不準哪天就被哥哥廢掉了。
陳川跟君天德喝了兩杯。
君天德談論起【海琴大學】的八卦。
跟老校友,倒也有的聊。學校里的八卦和緋聞,都互相流。
君天德手裡的小道消息也一籮筐。
「咱們學校的校花、系花們你都有聯繫嗎?你們那屆的秦湘,以及我這屆的綰綰,可都是大。」君天德道。
「聯繫,那都是我朋友。」陳川說著,默默取出一張【真話卡】,對著君天德使用,問道,「天德,你剛才說的王甜雨,人在哪?你把關於的事說說。」
君天德了【真話卡】的影響,目微微發直,慢慢開口道:「王甜雨是我喜歡的類型,第一次見我就被迷住了。上有一種看起來端莊賢淑,實則骨的氣質。那是在我堂弟的葬禮上,戴著墨鏡,穿著黑西裝,前別著一朵白花,那天正是下雨……」
「說重點,人現在在哪?」陳川打斷問。
「在江城【天門雅築】小區,28棟。」君天德道,「問了我關於老公死的事,想報仇。我告訴,如果願意和我在一起,我就幫做掉薩瓦托奧。是薩瓦托奧幕後主使邀請天秀去談判,設了局,害了天秀。」
「同意了?」
「說要考慮,還說,如果我幫忙報仇,最多讓我睡,但不會跟我結婚。」君天德道。
「那麼多人,你為什麼就看上呢?」陳川不解。
為什麼有些人總是對一個寡婦那麼執著。
在京郊時也是,有個陶白的,見天去擾王甜雨。
君天德回道:「是千萬里挑一的子,渾散發人的氣息,人味十足。這種覺,若不是閱無數,是會不到的。」
陳川喝了一口酒,合著自己這就被劃不是閱無數的那類了。
自己這神豪當得可是夠冰清玉潔的,確實沒有get到,王甜雨有什麼特別迷人的地方,當然,漂亮是確實漂亮,但比漂亮的,或者說跟一般漂亮的也有,比如陳、姚茜、夢月、何婧嵐等等。比年輕的就更不用說了,比如鹿子野、何嘉敏、鍾晴等都才十八十九歲的年紀。
喝完酒。
陳川去找李建超。
李建超正在群環繞之中,深演唱一首【k歌之王】。
陳川沖他招了招手,李建超小跑過來。
陳川道:「人在江城【天門雅築】28棟,你讓人去看看。」
「明白。」李建超出手機,打電話出去。
約莫半小時后。
李建超找到陳川彙報:「陳哥,我讓人去那個小區28棟,那裡確實有一個人,但不是王甜雨,而是一個中年阿姨,那阿姨說王甜雨在上午離開了。那看來,君天德並沒有用強制手段囚王甜雨?竟然還可以自由離開?」
陳川沉思。
李建超又把君天德找來,直接問:「君天德,咱們開門見山,你把王甜雨藏哪去了?你若把囚了,我勸你趕放人。」
君天德已有七八分醉意,眨著眼道:「囚?什麼意思?我是讓暫住在【天門雅築】,但卻沒有囚,進出自由。如果離開,那也正常,原本就是想出國的。」
陳川給王甜雨撥了電話,但提示關機,沒有人接。
當晚。
陳川等人在遊艇上過得夜。
第二日。
陳川早晨接到電話,是王甜雨打來的。
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疲憊。
陳川暗鬆一口氣,問:「我在海琴,遇到君天德,還以為他把你抓了。」
「他抓我幹嘛?我沒事。」王甜雨輕笑,「怎麼,你張我幹什麼?」
陳川:「你好歹算是我朋友,你在哪?」
王甜雨:「我現在在米蘭。我有個想法植腦海,這讓我夜不能寐。這個想法就是報仇。對於我老公,我說不清對他有多深的,但他既然是我老公,卻在國外遇害,這件事讓我心裡並不寧靜。兇手一天沒有得到懲罰,我一天難以安寧。」
陳川:「聽你這語氣,你打算……?」
王甜雨:「嗯,這聽起來很瘋狂,但卻是我不得不做的事。如果我回不去了,黎的房產,你幫我變賣,得的錢給我爸媽,還有那些鑽石,那塊表,都賣掉,錢都給他們。原本,我也想給你一點,以報答你曾對我的照顧,但轉念一想,你這麼大的老闆,也看不上我那三瓜倆棗,-呵呵呵。」
陳川:「你還笑得出來,你是意思是,要去報仇?你覺得你很酷嗎?」
王甜雨:「我不酷,就是有些極端。我的結髮丈夫死他鄉,兇手逍遙法外,我憑什麼不能正義執行。」
陳川:「真沒看出來,你跟他有那麼深的。」
王甜雨:「跟深淺沒有關係。我就是寢食難安。與其說很他,不如說我很自己。自己的男人被人害了,我忍不了。不說啦,你可能會看到我的新聞,也可能不會。呼……」
電話里傳出很長的呼吸聲。
陳川知道,這是在煙。
這是個煙不離手的人。
很有可能,現在正在米蘭的街頭,叼著煙,一邊打電話,一邊吞雲吐霧。一手持著手機,一手揣進大口袋裡,口袋裡是一把柯爾特什麼的槍。6111/985507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