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男的相方式讓人看不懂,我大概歸類在「神」和「狗」這樣的範圍。劉菲菲模樣材是很好,但是格脾氣太壞,而那張胖子卻甘之如飴。
「你果然不是普通的護林員!」劉菲菲怒氣沖沖的收拾好自己的服,走到我面前道:「我就說什麼護林員能知道閉門觀的……」
「你也不是普通的獵奇者。」我淡淡的說道:「你別有目的、背後還有高人指使。」
劉菲菲一愣,艷紅的一撇:「那又如何?我掙我的錢,關你什麼事?別以為你懂點兒法就覺得自己牛X,我有大師傅的加持,命大著呢。」
命大?我微微皺眉,上次不是我好心,你們倆估計都埋在樹底下了。
「這麼說你也是來拿賞金的咯?看來咱們了同行。」劉菲菲看了看我的裝扮,嗤笑道:「你還不是為了錢,裝出一副清高模樣!」
誰跟你是同行……我懶得跟廢話,指了指廢棄採石場的口道:「你不是過來獵奇直播的?」
「當然要直播,這麼好的機會,多等著看呢……地下手室鬧鬼~~這噱頭,我境外的可喜歡了。」拿出一個LED補妝鏡,不分時間地點的開始補妝。
我微微皺起眉頭,老爸說這是死對頭的後人找上門,送了個所謂的「委託」。
這委託其實更像是懸賞,而且很不客氣,直說當年恩怨後人繼承,要老爸來做個了解。
我爸這老頭,生氣歸生氣,但是他從來不做虧本買賣。
對於這不知道真假深淺的「委託」,還帶著當年死對頭的邀約,他沒打算一開始就自己出手。
一兒一在跟前呢,這後輩來尋仇,自然是派自己的後輩出馬,他才不願意掉價。
更何況——
「小喬你就不用給對方留面子,這鄭道川當年跟我橫豎不對眼,老子的初人就是他間接害死的、還跟我搶老婆!」
我真的服了這老頭……
又是初人又是老婆的,他一把年紀了還說得這麼理直氣壯。
老爸的初人那可真是純得不得了,據老爸說,當年自己是個十來歲的小頭,一位又又颯、俠骨腸的大姐姐讓他記憶深刻。
後來輾轉得知這位大姐姐是沈家弟子,想追人家吧,兒沒敢開口——一個初中生說喜歡,自己都想笑。
這種純純的好暗隻持續了一段時間,因為再次見到這位大姐姐的時候,已經是一塚香墳,兩隔。
或許那位子從來不知道自己還被一個初出茅廬的小頭喜歡過。
但是老爸想要追查離世的原因,因此認識了當時沈家的繼承人——我的母親,沈君喬。
「這鄭道川是當年沈家門的高輩弟子,對你媽媽暗已久,哼,一副衛道者的模樣,老子最看不慣了,我和你媽媽在一起了他還百般破壞!後來還因為執念太重走火魔、還想對你媽用強,被沈家逐出山門後,不知道去哪兒了。」
「我暗中多番打聽,準備弄死他,結果聽到他病逝在某個荒山孤村……」
老爸說道這裡皺了皺眉:「對我人手腳,老子恨不得了他的皮,但是……人死帳消,恩怨兩清,我也沒有再去尋找了……主要是那時候心思都在你媽媽和你們倆兄妹上,沒再糾纏過去的恩怨了。」
「沒想到這老傢夥還有傳人……」老爸皺眉道:「既然是後輩來尋仇了,我自己出馬太掉價,你哥現在又不在,只能小喬你跑一趟了。」
老爸的事當然就是我的事,何況這也是「委託」,沒理由不接。
委託書上的落款是,鄭道長之徒,莫離。
這個莫離聽起來不像是普通的人名,或許是師父賜名。
委託書的容就是這個地點,來這裡面談。
可現在這裡,除了劉菲菲和張胖子,我沒看到任何活人。
我怕幽南一個人坐在車裡害怕,就轉回去,先把幽南抱下車來氣。
幽南站在我邊,乖乖的拉著我的擺,冷眼看著周圍的環境,對我說道:「娘親,這裡是什麼地方啊,一怨戾之氣……」
「不是什麼好地方,但是約我們面談的人,約在這裡,幽南你害怕嗎?」
幽南微微哼了一聲:「有什麼好怕的……」
好吧,你心強大,但畢竟還是個小孩兒,我得保護好你。
想到這裡,我手將他抱起來,被跟過來的劉菲菲看到,驚奇的嚷道:「有沒有搞錯啊!你還帶這麼小的孩子來探查鬧鬼的地方?」
「誒,就算是子尿辟邪、孩子能看到鬼,你也用不著帶個活蹦跳的小孩兒來吧!」
「你還好意思裝高人的模樣,居然不顧小孩的安危——」
劈裡啪啦的指責我一頓,彷彿找到了道德製高點,能掩飾剛才的失態。
我還沒開口說什麼,幽南就忍不住皺眉道:「……聒噪。」
劉菲菲噎住了。
「這小孩怎麼……怎麼這麼不知——」想說不知好歹,可是看到了幽南那冷清清的眼神和妝玉琢的面容,下半句話生生的拐彎:「不知……不知吃什麼長大的,怎麼這麼可~~」
幽南不理,轉頭抱了我的脖子。
盡頭路只有直衝的風,一陣略帶煞氣的風吹過,捲起一地灰塵,不知道什麼時候,採石場的深亮起了一盞燈。
「尼瑪……什麼時候有燈的……」張胖子瑟了一下。
那盞燈昏黃,和之前路上看到的招魂幡、白路牌一樣,古舊得不像當下的產。
「幽南,我們走吧。」我對幽南說道。
幽南看著那盞燈,悄聲道:「娘親,這兩個生人還要跟著嗎?要不請當境土地派些兵將他們困住吧。」
乖乖……不愧是冥府的小帝君,說話都這麼有在上位者的風範。
「……讓他們跟著,我還想知道他們幕後指使是誰呢。」我小聲說道。
幽南點點頭,抬眼著不遠突兀亮起的燈,瞳仁中暗暗的浮現出暗金瞳線。
看著他,彷彿江起雲就在邊,我稍微寬了寬心,抱著他向那盞燈走去。
燈懸掛在一個石口,石並不深,看起來像採石工人乘涼休息的地方,剛走到門口,就看到一個人影,投影在裡面的石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