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傳統世家那些人不一樣,在六幺八集團的世家子弟,遠比其他人更前衛也更時尚。
對諸多的新技新觀念,耳濡目染之下,了解的足夠多足夠深,自然知道后果多嚴重。
實際上十年前,北蒙事件的時候,六幺八集團就是借助輿,才立于不敗之地的。
如果沒有當年的輿,那麼倒霉的恐怕是江大老板,別看他后有柳家。
以區區柳家對抗整個北蒙省?不敢說以卵擊石吧,最外人不會支持柳家吧?
也就是說,會導致柳家眾叛親離!事實證明,再強大的勢力,也還是需要輿輔助的。
格局就是不一樣啊!項明輕嘆一聲:“江總李總提醒的對,是我鉆錢眼了,抱歉抱歉!”
想開了就好,想不開也沒有辦法,佛不度無緣人,孫悟空救不活作死的唐僧!
既然大家取得了共識,江啟鳴當即拍板:“那麼從現在開始,但凡家族有點勢力的,不希被傷害的。”
“都請你開始剝離資產吧,讓誰持是你們自己的事。即便是不在公司了,錢還是不會,雖然資產必須剝離。”
定下了!李夢奴說的話只能是一個可能,畢竟還沒到那啥的時候呢,誰能舍得把偌大的資產給旁人來代管呢?
但是江啟鳴的話卻不是了,江總的話等于是直接的命令,在六幺八集團部,沒有人能反駁江大老板。
誰也不想做下一個背叛者啊,所有人都見識過,江某人的反擊犀利而持久。
看看他泡制孫家的時候,前后用了幾年功夫?孫家以為被忘的時候,江某人卻扔出一枚枚重磅炸彈。
結果把一個地方家族,發展了上百年的燕京世家,徹底的連拔起。
也許江某人政治勢力不足,但是搭配上他海量資產,和京城李家姐妹之后,堪稱是無敵的存在了。
如果江某人單純有錢,在座的最低級宦子弟,要拿江啟鳴都是分分鐘的事。
現在麼,招惹江啟鳴不是缺心眼麼?鄭春明笑了:“幸虧我退休了,否則這麼龐大的工程,還不把老頭累死。”
的確是!其他人也都點頭呢,這工程量實在是太龐大了,六幺八集團是真正的財團,是一個世界頂級巨無霸財團。
真的無法繼續麼?真的難啊,斷舍離一向是最難的,現在卻要一言而決,哪里做得到?
嘿嘿!項明苦笑道:“江總您確定現在就開始剝離嗎?我覺得沒問題吧,我賺的都是干干凈凈的錢,從來也沒有侵占過國有資產。”
從八十年代就開始當掮客了,這家伙居然還說自己是干凈的?真的以為,當年倒賣批文無人知曉麼?
這家伙不懂流時代的恐怖,不知道有人專門職業挖人私的,不知道他項公子,在流人面前無遁形!
難怪在跟自己合作之前,項明沒有趙衛紅做得大。舍得舍得有舍才有得,這家伙拎不清還不舍得!
呵呵!江啟鳴搖搖頭:“論起干凈,你肯定沒有我的干凈,但是外人怎麼看?僅僅是我們的房地產項目,就算我們每一次都是以最高價拿下當地的房地產項目。”
“但別人不這麼想,就算你所做的一切都合規,就算我每年貢獻了巨額的捐贈那又如何?規矩就是規矩,不符合規矩,肯定是要被網民吐槽的。”
眼前這幫人,不知道將來,有些不得志的,在網上喜歡充當鍵盤俠,喜歡各種噴。
不只是仇富仇管,何嘗不是仇?你項明邊有過多鶯鶯燕燕?被多男人羨慕嫉妒恨?
男人一旦嫉妒起來,絕對比醋娘子更恐怖。老項還是不行,不過江大老板也不在乎。
有家人理解自己就夠了,老天爺救不活心死之人,更救不活自己作死的。
今天的提醒很及時,江啟鳴可以確定李夢奴說的這番話,肯定是經過老李授意的。
老李不方便當著自己的面說,畢竟江大老板是婿,外有別麼。老李是都察院走出來的。
自然知道風向如何,所以提前提醒。不只是提醒江啟鳴,而是提醒六幺八集團每一個世家子弟。
任何一個人出事,對六幺八集團來說都是傷筋骨,而且丑聞在外,那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不得不說這個提醒非常的及時,讓江啟鳴有充裕的時間來準備,畢竟還有三年呢。
真正實行起來,恐怕三五年之全部剝離資產,都不太容易。
這是一個上萬億資產規模的龐然大,而且涉及的份非常的繁瑣。
現在東總有幾十個,連境外都有份呢,世家子弟的份占比雖然不大。
架不住絕對值得超多呀,這些人的資產在里面會被人查出來,到時候好說不好聽。
也幸好六幺八集團沒有上市,也從來沒有公開東構,否則麻煩多多了。
嘿嘿!鮑達贏傻笑兩聲:“現在看來反倒是我沒事了,來吧來吧,把你們的份都到我的麾下,我幫你們代管如何?”
小鮑總這麼說也沒病,他老子進監獄了,老媽被老爹弄死,看上去倒是個可憐的娃。
其實鮑家和他母系那邊都有來往,別的且不說了,利益這東西是最強有力的紐帶。
能讓死敵變伙伴,也能讓親人變死敵。何況老鮑那件事,圈里人都知道,是他媳婦的問題。
唐解放首先搖頭:“拉倒吧!放在你那里代管,還不如讓我岳母大人代管呢。我怕你管來管去,都給我管沒了!”
“沒錯!”
其他幾位公子哥也連連搖頭,小鮑總能力還是有點的,那也要分跟誰比。
在六幺八集團部,英人才比比皆是,相比之下小鮑可不就是尋常人了麼?
這一點,鮑達贏比他老子差太多了,顯然他親爹和老鮑,都沒有傳給他自己的長。
這件事還真是一個麻煩,對于這些公子哥來說,他們賺的錢對家族來說,的確是巨大的財富。
但是這些資產,卻不是那些家族的全部,他們的資源還是在政治上,而不是在金錢上面。
如果是因為這些資產影響了政治資源,甚至是導致那方面的損失,任何一個家族都是不可能答應的。
大家都頭疼的時候,王若曦忽然看向了鄭春明:“鄭總,恐怕又要勞煩您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