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慌!這些是道的守衛,未給七絕邪魔控制的!”
婀妍道。
小玄定神瞧去,見甬道兩邊壁立著十來對高大竹人,清一披掛繁瑣厚重的竹片盔甲,手拄寶瓶竹削制的巨劍,面上無眼無口,模樣十分威武懾人。
“你怎不早說,嚇我一跳!”
碧兒拍著心口嗔。
這十來對竹人壁靜立,對于幾個闖者,并無紋反應。
“看來道還沒給那些邪穢發現。”
婀妍快步向前。
“這些是什么利害角兒?看上去威風,好像沒在你那些竹子兵里見過呀。”
小玄道。
“它們做劍將軍,數量極,是我巨竹谷的高級機關,攻擊同防俱為上佳,單兵格斗能力僅次于恐怖之足。”
婀妍道。
“厲害!厲害!”
小玄嘖嘖稱贊道,又問:“但它們怎么一點都不?難道是太久沒使用,全都壞掉了?”
“它們的職責是首位這道門,如果搞錯了啟門之法,你就會知道它們到底壞掉沒有。”
婀妍淡淡道。
小玄轉頭去,見已行到甬道的盡頭,正面對著一扇刻滿了奇異符紋的閉竹門。
“此已是巨竹堡的底下,只要通過這道門,便能進巨竹堡了。”
婀妍拿起鮫珠,近距離地移照著鏤刻在竹門上的條條符紋凹槽。
“那你一定知曉這扇門的開啟之法了?”
小玄走過去,同一道打量面前的竹門。
“但愿我沒記錯。”
婀妍道,說著踏前一步,抬起右手,用指點摁住了一顆嵌在竹門上符紋凹槽里的圓竹珠。
“婀妍,小心啊。”
紫兒張地著兩邊道。
甬道靜謐非常,多了這十幾對無聲無息的竹人,顯得有些森可怖。
婀妍捺蔥指,摁住圓竹珠沿著符紋凹槽滾起來,到了符紋的分岔之稍作沉思,便選了其中一條繼續滾走。
“這凹槽的軌道,好像是九宮的某種變形哩……”
碧兒道。
小玄凝目細瞧,詫訝道:“果然有點像,想不到竟有這樣的玩法,有趣有趣!”
“別吵,小心干擾到婀妍。”
紫兒低聲道。
“如果珠子滾錯岔道,這些竹人真的會來攻擊我們嗎?”
碧兒道。
“會。”
婀妍盯著竹門道:“它們會把這甬道里的一切生命清除得干干凈凈。”
小玄與碧兒凜然噤聲。
婀妍的手忽然停住,指尖摁住的竹珠子停頓在一有著三道分岔的地方。
“怎么了?”
小玄低聲問。
“我忘了這個地方該怎么走。”
婀妍道。
旁邊三人立時張起來,小玄干笑道:“這些劍將軍到底有多厲害?”
“一個劍將軍大概能干掉十只刀隼、五個槍卒或三只戰鷹。”
婀妍淡淡道。
小玄暗涼氣。
“你們準備應戰。”
婀妍嘆道:“看看老天爺肯不肯幫我們吧。”
說著蔥指一捺,摁著竹珠子滾向岔道的其中一個分支。
只聽“嗒”的一聲輕響,似從極遠傳來,除此之外,再無靜。
“沒……沒有選對?”
小玄瞧瞧竹門又佇立兩旁的劍將軍。
“等等。”
婀妍凝眉道,似在聆聽著什么。
數息后又聽“嗒”的一響,只是聲音大了許多,接著扎扎聲起,竹門終于緩緩向右移,其后出個門來。
“功了!”
紫碧姐妹齊聲歡呼。
“反應好慢,敢這門年久失修,快要壞掉了。”
小玄抹抹汗道。
“不知道就別裝懂啦,力之源在遠,傳送力過來不需要時間么!”
婀妍沒好氣道。
“原來如此。”
小玄恍然悟道:“我曾到過一個地底魔窟,那里的機關是用其上的湖水作為力之源,不知道你們巨竹堡用的是什么?”
“一道氣脈。”
婀妍向前走去。
其他三人趕跟上,小玄道:“用一道氣脈做力之源?”
“嗯。”
婀妍道:“地界有一十九靈脈,巨竹谷擁有其一……”
“這個我知道,就是太碧了!”
小玄道,猛地想起太碧之上的那個銷魂巨巢來,心口不由一陣痛。
“沒錯,但太碧只是脈之象,另一半的脈在這邊,也就是我們巨竹堡的地基中心。”
婀妍道。
“這靈脈還分的?跟夢巢不一樣啊。”
小玄詫道。
“每一靈脈都是不相同的,譬如水晶潭代表著平衡,有穩定、調配與融合之功,對五行生克起著緩沖作用;譬如快活水晶代表著生命,有延年益壽、增強靈力之功,特別是對天地間的水行之有著非凡奇效;夢巢代表著本,有孕育守護、固本培元之功,對所有土行之有莫大好;而我們巨竹谷的太碧代表著生機,有生長、復原及繁之功,對一切木行之有無上益。”
婀妍道。
“原來如此。”
小玄道,心忖:“婀妍知道的東西還真不,這點跟我二師姐倒是有點像哩。”
“啊,怎么沒路了?”
碧兒忽然。
小玄一,果見前邊三面皆壁,沒有去路。
婀妍卻是不慌不忙地走到一角,探手握出了一支鑲嵌于壁的不起眼竹竿,輕輕地扳了一下,旋聞扎扎聲響,四人子一浮,全都朝上迅速升起。
“這是什么機關?”
小玄大新奇。
“這是一個縱向傳送臺,在巨竹堡里還有很多。”
婀妍道。
“它會把我們送到哪里?”
小玄又問。
“雨夢臺。”
婀妍道:“巨竹堡最高的地方。”
“然后呢?”
“然后從那里溜進巨竹堡的部,再然后想辦法到低層的中心。”
婀妍道。
“去搶拘木令是么?”
小玄繼問。
婀妍搖搖頭道:“去封閉太碧的脈。”
“封閉太碧的脈?”
小玄奇道:“為什么?”
“因為太碧地靈脈對木行事有十分驚人的生長及繁之功,只要存在,整座巨竹堡就是‘活’的,就會牢不可破,而且,在巨竹堡范圍的所有以寶瓶竹造的機關護衛都會擁有倍甚至數倍的戰力。”
婀妍答道。
“這等可怕!”
小玄咋舌道:“一座城堡會怎么個‘活’法?”
“就是如同生靈般會有生命,會有自我痊愈的能力,譬如某個局部給損毀之后,它便能夠迅速地自行恢復。”
婀妍道。
“這……這么神奇?”
小玄張大了。
就在這時,四人突升勢一頓,前面的竹壁陡然朝旁去,婀妍依舊當先出,其余三人跟其后。
“嘩!”
碧兒倏地低呼。
小玄急忙瞧去,原來四人已立在一座高臺之上,前面較低是一個徑達七、八十丈的巨大圓圈,圓圈是由無數碧竹構筑,其頂還拱架著千百寶瓶竹,這些寶瓶竹全部都向心傾斜,千百道水柱從它們的一段出口滾涌而出,如同千百道晶瑩泉水般以妙的弧度一齊注向中心的巨大池潭,無比瑰麗壯觀,令人迷醉震撼。
“好漂亮哇!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空中潭子了?”
紫兒驚嘆。
“嗯,這里就是雨夢臺。”
婀妍點頭,踏前一步,仔細地觀察著底下。
“真是好!怎么可能把水引到這么高的地方來?”
小玄也為眼前的景象傾倒。
婀妍沒答,眼中悄悄地潤起來。
此時天已黑暗,天上月明如鏡,映耀得整個潭子有如一顆閃閃發亮的巨大寶石,四圍的千百注細泉就似為其裝飾的流蘇銀線,偶有風過,便會在這些流蘇銀線間吹揚起陣陣如煙似的迷濛水霧,更為眼前奇景添上一層迷人的薄薄面紗。
“啊!那邊有守衛!”
小玄忽然低。
紫碧姐妹倆凝目去,果見斜對面墻立著一排槍卒,因與背后的竹墻十分接近,不仔細看便會忽略。
婀妍鎮定如初,顯然早亦發現。
“我們從哪進堡?”
小玄道。
“那里。”
婀妍指著對面的一個門。
“那兒離那幫守衛好近,我們過去會給發現的。”
紫兒道。
“那就不過去。”
婀妍道。
“不過去?”
小玄怔道。
婀妍竟然就在臺上坐了下去,道:“等。”
“等?等他們撤崗么?”
小玄皺眉道。
“這種崗多半通宵不撤的。”
婀妍道。
“那還等什么?”
小玄道:“要不然我去把它們引開!”
“瞧那邊。”
婀妍指著對面的一座高臺。
旁邊三人去,見其上竹簇布,小玄問:“那邊怎么了?”
“那片竹林里藏匿著幾百只機關戰鷹,你若不想要命,便可試引一下。”
婀妍道。
“那咋辦?”
小玄急道,心中大呼憾:“都是那妖干的好事,倘若骨頭龍還在邊就好了!”
“今晚的天空好干凈呀。”
婀妍卻道,雙手撐地,姣軀后仰竟然抬起頭欣賞起月亮來了。
旁邊三人一愣,面面相覷。
“婀妍你這時候看什么月亮,快點想辦法吶!”
碧兒蹙眉道。
婀妍卻悠悠道:“時候不到,急也沒用。”
小玄眼睛忽而一亮,便亦盤膝坐下,抬頭看天。
此絕高,視野極廣,滿空星海盡眼中。
“喂!你怎么也突然變傻了?”
碧兒瞪眼道。
小玄干脆躺倒下去,雙臂作枕,凝目天。
兩只小妖疑仰頭,但見碧空如洗,繁星似鉆,明月如玉,除了麗,別無異。
于是四人天,兩個癡迷兩個發呆,過了好一會兒,才聽婀妍如夢似囈地輕嘆道:“很是不是?”
小玄怔怔天,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
一陣夜風吹過,拂得四人裳輕輕飄舞。
“好涼快……好舒服……”
婀妍如貓低嚶,高舉雙臂地了個懶腰。
小玄若有所思,亦覺神暢氣緩,無比的舒服愜意,忽而發現自己好像從沒有、也從不懂這么靜下心來邊的景。
逍遙峰的景致與夜空并不比這里的差,但他卻從來沒有好好地留心過,欣賞過,就是佳人在畔時。
猛然間,他憶起了某個夜晚,在輕煙淡霧出沒的花木叢中,水若旁邊躺下,頭就枕在他的上,那本該是多么妙人的時刻,但他竟然眼地盯著遠,心急如焚地盼著一撮火魅的頭發。
該死!居然這么該死!為什么那時不懂得珍惜?小玄驀爾兩眼潤,在沒有自己的這些日子,哭的水兒不會哭壞了吧?
心口無可遏制地陣陣疼了起來。
“不知牛郎織的傳說到底是不是真的?”
婀妍著垂掛天際的一抹麗的細碎銀沙:“有時候,真想飛上天去親自看一看……”
小玄心頭越來越疼,用力地咬住了。
“據說天河好的……”
婀妍又嘆。
“嗯。”
小玄點頭:“還有瑤池。”
“嗚……我要暈啦。”
旁邊的碧兒向姐姐嗔:“這兩個人!怎么這時候聊起這些來了?”
“真真莫名其妙!”
紫兒也惱著道。
“阿玄哥哥,你最大的愿是什么?”
婀妍忽問。
“阿玄?”
旁邊的妖姐妹不由一怔。
不知不覺,殷煌愛上了安以默。那樣深沉,那樣熾烈,那樣陰暗洶湧的感情,能夠湮滅一切。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冷血無情,不擇手段。 為了得到她,他可以六親不認,不顧一切。他無情地鏟除她所有的朋友,男人女人;他冷酷地算計她所有的親人,一個一個。他沉重的愛讓她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誰都沒有,只有他。他只要她,所以,她的身邊只能有他。鎖了心,囚了情,束之高閣,困於方寸,她逃不開,出不去,連死都不允許。一次次的誤會沖突,安以默不由自主地被殷煌吸引。盛天國際董事長,市首富,一個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男人,她曾以為自己是天底下最幸福的女子,愛上他,也被他所愛,所謂兩情相悅,便是如此。可是,當愛變成偏執,當情變成控制,所謂窒息,不過如此。越是深愛,越是傷害,他給的愛太沉,她無法呼吸,他給的愛太烈,她無力承襲。 (小劇透) 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就算這樣瘋狂地吻著也無法紓解強烈的渴望。他抱孩子一樣抱起她急走幾步,將她抵在一棵楓樹的樹幹上,用腫脹的部位狠狠撞她,撩起她衣服下擺,手便探了進去,帶著急切的渴望,揉捏她胸前的美好。 狂亂的吻沿著白皙的脖頸一路往下品嘗。意亂情迷之中,安以默終於抓回一絲理智,抵住他越來越往下的腦袋。 “別,別這樣,別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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