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都知道現在的陛下之前跟昭國有著千萬縷的聯繫。
據葉金針的猜測,那昭國與匈奴的邊境,一定有一個很讓陛下在意的人,所以他才不惜屢屢冒險,要除掉端王南宮羽,奪他手中兵權。
裴浪拿他沒辦法,葉金針也不好說什麼,只能由著他胡來。
只希他在達自己心裏想要的結果之後,能稍微正常一些,好好為燕國民生考慮。
當然,這是他的希。
至於他最後究竟怎麼選擇,這岌岌可危的大燕又將面臨著什麼樣的結局,對只有蚍蜉之力的他來說,都是無能為力的。
葉金針嘆息一聲,躬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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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
端王府。
蘇夜闌在被之後,就再沒見過南宮羽,更沒有離開過這方寸之地。
清影不在這裏。
被玄衡帶走。
同時被帶走的,還有蘇夜闌寫下的那張方子。
現在人已經去了一個多時辰,天也已經變得漆黑,但對方似乎還沒有要放清影回來的意思。
蘇夜闌閉著眼,只能在房間里等。
有了之前的教訓,明白自己現在最不能的就是自陣腳,不然就會讓敵人窺見破綻,先輸半程。
不能再輸。
正這樣想的時候,屋子裏忽然傳來靜。
很輕。
如果不是現在屋子裏安靜得落針可聞,恐怕本無法發現這道聲音。
但就是聽見了。
很清晰。
蘇夜闌睜開眼,目在房間里掃視一圈之後,才緩緩抬起頭,看向橫樑的方向。
橫樑上是坐著一個人。
他一黑,黑的布料將他從頭到腳包裹著,連頭髮都不曾出來。
而那張臉上,是一副青面獠牙的厲鬼面。
漆黑的眼眸藏在面之後,讓看不清對方的眼神,只覺道來者不善。
當然,能在這個時候,打扮這副模樣出現在端王府的,也不會是什麼好人。
蘇夜闌沒有說話。
安安靜靜看著對方,連尖聲或者害怕的樣子都沒有,彷彿只是看到個普通人,又彷彿什麼都沒看到。
「你這醜膽量倒是不小。」南宮淵笑出聲。
他故意改變了自己的聲線。
跟之前在宮裏的相比,更顯鷙。
但蘇夜闌還是沒。
之前風寒昏迷的時候,覺到口中有藥丸化開的味道,後來又有腹痛,當時神志不太清醒,後來想想,大概也就猜到了究竟是怎麼回事。
雖然現在還不知道對方究竟怎麼盯上的,但現在肯定不能再輕易開口,免得被對方抓住機會,又塞一顆莫名其妙的藥丸進去,免費當他的葯人。
不僅不開口,還滿臉警惕。
南宮淵就知道察覺了。
葉金針那蠢貨,之前還口口聲聲說天無,結果這麼快就被打臉。
他詫異這醜的敏銳。
可他也沒有閑工夫等自己開口,於是化作一道黑影,向掠去。
蘇夜闌見他手,瞬間也有了作。
側避開。
對方作很快,轉頭用掌風拍滅了燭火。
呼。
蘇夜闌眼前一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