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是南宮羽說的。
沒等蘇夜闌反應。
葉金針點頭點,道:「看來殿下真的很心疼這位姑娘。」
南宮羽意味深長地笑起來,「是啊,好不容易才尋到這麼個合心意的,當然要謹慎一些,葉太醫可要把治好才是。」
「殿下放心,下一定竭盡全力。」
於是這件事就這麼敲定了。
蘇夜闌從始至終沒有任何錶達意見的機會,南宮羽雖然上說著多麼關心,但心裡打的什麼算盤,沒人知道。
葉金針給開了一副方子。
南宮羽笑著收下。
等對方離開之後,他才當著蘇夜闌的面,將那張薄薄的紙頁撕幾片,丟到了離不遠的火爐里。
「殿下這是什麼意思。」蘇夜闌面無表。
「怎麼,那狗皇帝派來的太醫,你敢信?」
事到如今,他已經完全不掩飾自己的司馬昭之心,竟敢用這種稱謂稱呼當今皇帝。
「藥方又沒有錯,只要用對了就能治病,那位太醫開出的方子都是養子的,我為何不敢信?」蘇夜闌反問道。
南宮羽聽罷,冷哼道:「真不知道你是真傻還是假傻。」
那南宮淵整日盼著的就是要他的命。
甚至敢公然在皇宮裡手。
是他這邊的人,當然也在對方的清除名單上,而不知道謹慎,還傻乎乎的真準備用對方開出來的葯?
真是瘋了。
「你自己不也是大夫,自己給自己開,需要什麼,就找玄衡。」他吩咐。
蘇夜闌聽完忽然抬起頭,有些急切道:「玄衡還在王府?他不是……」不是應該去邊境尋父兄了嗎?
「醜,你是不是弄錯了什麼,本王答應派些人手去幫你的家人,可沒有說會把玄衡那樣的高手也派出去,本王自己邊不用留人嗎?」
是誰給的臉,讓以為讓他會為做到這步?
「那萬一殿下派出去的人,能力有限怎麼辦?」
「本王手下沒有能力不濟的人,現在你該考慮的,是應該如何治好本王上的病,否則就算你的家人回來了,你大抵也是見不到的。」南宮羽說這話的時候,臉上笑意充滿惡毒。
這一點蘇夜闌倒是想到了的。
不能請到足夠的援軍去大昭邊境,又因為新皇的問題不能直接殺了南宮羽作投名狀,只能採取這個下下策。
而代價就是,父兄就算安全,恐怕也要為這混蛋手裡的人質。
這是與虎謀皮。
在做出選擇的時候就已經很清楚。
「殿下還真是毫不遮掩。」蘇夜闌諷刺道。
南宮羽笑起來,「當然,本王從來都是個坦的人。」
「呵呵。」
「不過話說回來,出於好意,本王還是要提醒你防備一下這個庸醫,之前父皇還在世的時候,他可以連前都去不了,現在卻能作為太醫為人診病,你若是真信了他的鬼話,那隻怕離死也不遠了。」
為避免犯蠢,南宮羽特意提醒。
雖然他認為自己這行為有些多餘。
但不知道怎麼,等反應過來的時候,話已經說出口。
「殿下放心,在為殿下治好病之前,民會一直好好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