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每年國子監考核都穩坐倒數第一的孟家小公爺,孟臨淵。
他一青禾綉月華綢錦繡袍,深沉的為他氣質增添幾分沉穩,不茍言笑時有幾分嚴肅威嚴。
李雅蕊後知後覺的轉過頭,瞬間嚇了,「小……小公爺……你、你怎麼在這裡?」
「你覺得呢?」孟臨淵淡笑著問,「小爺今天要是沒來,是不是就聽不見你這頗見解的發言了?」
他單手負在後,錦靴踏過,緩緩而來。
李雅蕊只覺得渾的寒都炸了。
只想辱蘇夜闌,哪知道孟家的小公爺會在這裡,誰不知道這位祖宗脾氣跟他在國子監考核的績一樣差。
上次羅子得罪了他,整個家族都跟著遭殃。
這次罵考核績差的都是蠢人,豈不順道把這位永遠倒數第一的祖宗也給罵了進去。
李雅蕊悔得腸子都青了。
實在想不通孟臨淵為什麼會在這兒,記得這次飛英會明明應該只邀請同硯,像孟家那個混世魔王和六皇子這樣與他們不同班的,不應該會來。
孟臨淵邊大多是些不學無的紈絝子弟,而六皇子素來不喜歡與人來往,永遠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模樣。
范青山一個要家世沒家世,要學問沒學問的庸才,怎麼會認識這兩位人中之龍呢?
「不不,小公爺別誤會,我、我剛才那話不是在說你!」李雅蕊又急又怕,著急的解釋。
孟臨淵並未理會。
他走到荼蘼花架下,青瀟灑。
也是等他走近了眾人才發覺,他今天這服居然與蘇夜闌那裝上的花紋有八分相似,甚至可以說出了男樣式,其他大都相同。
若之前有人認為蘇夜闌今日所穿是對六皇子慕心切,仿著六皇子裳做的樣制,那現在看了孟臨淵,便不會有人再有這樣的想法。
因為只要眼睛沒瞎,能看出孟家小公爺這套才跟蘇夜闌是相同款式。
「原來是孟家小公爺。」沈殊坐在主位上,微抬了下眼眸。
他聲音很冷,態度很淡。
孟臨淵原本準備跟蘇夜闌說話,但對方顯然並不在意,就連他為了替解圍專程去弄的這裳,在看了一眼之後,也沒有再看。
這沒良心的丫頭……
「向來聽說小公爺不喜參加此類酒會,沒想到今日不請自來,倒讓人意外得。」沈殊淡淡道。
他平日里對誰都是這副不冷不熱的表,但明眼人都看出他與孟臨淵的關係似乎並不太好。
孟臨淵的堂姐聖上寵,如今已是淑慧皇貴妃,孟家又是名門世家,多年聖寵不斷,而六皇子出生不好,母家卑微。
一人分明是真龍之子,卻要謹小慎微,潔自好,一人雖出臣下,無功名利祿,卻能肆意放浪,胡鬧輕狂。
這樣的落差,註定他們無法和平相。
「六皇子這話客氣,我一介白,不起你這聲小公爺,至於今日這場飛英會,是人范青山明明白白送了帖子讓我來的,倒是六皇子,你應該沒有請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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