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錯，你平日裏服不是多的嗎，什麼樣鮮麗的都有，今日故意穿這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侯府虧待你呢。」蘇茴結道。

恨恨看著蘇夜闌。

蘇憐更是快要掩飾不住眼中的嫉妒。

原本生得端莊大氣，加上從小就跟著院子裏的老媽媽學規矩，容貌氣質都是一等一的好，可現在蘇夜闌隨隨便便穿一件服就把比了下去，怎麼能不生氣。

記得蘇夜闌以前不是這樣的。

「是啊，還有首飾，二妹妹若是缺首飾，大可以到我院子裏拿一些，總不至於穿這樣出席宴會，弄得寒酸磕磣。」蘇憐道。

說話的時候，臉上永遠是悲天憫人的表，彷彿把自己當了個活菩薩。

清影氣不過，想要爭辯。

但還沒開口就被蘇夜闌拉住。

蘇夜闌笑而不語。

蘇憐以為自己得逞，仔細打量幾眼，繼續道：「再者，你這頭髮也梳得過於老氣，你才多大呀，我覺得你以前最梳的垂鬟分肖髻看起來就極好，靈活潑，配你最合適不過的。」

「是是是，二姐以前的髮髻好看，聽說都是清影梳的吧，可惜二姐心裏容不下人，將人給打死了，我倒覺得那丫鬟機靈的呢。」蘇茴符合。

言語間，還不忘提一提清歌。

清歌是徐氏刻意安排到蘇夜闌邊的人，二房三房都盼不得好，清歌自然也不會用心去伺候。

兩人說的垂鬟分肖髻與丫鬟們常梳的髮髻有七分相似，只是鬢邊多垂一縷髮，看起來更加。

但蘇夜闌梳出來，卻像地主家的二小姐，整個人看起來傻乎乎的。

以前清歌半遊說半強迫的給蘇夜闌梳，讓背地裏沒被京城那些世家貴們笑話，現在蘇茴舊事重提，顯然懷念當初土氣的樣子。

清影被們氣得發抖。

「大姑娘三姑娘多慮了，二姑娘上這件裳可是上品綾羅緞製的，裁說這樣的款式最襯我們家姑娘，況且今日出門前姑娘也知會過，飛英會乃飲酒對詩，又不是上巳踏青，沒必要穿得花枝招展，不知道還以為要去與誰相看呢。」

秋霜淡淡打斷兩人的對話。

別看平日裏不說話，要說也是問一句答一句，但真的懟起人來，當真一點兒都不含糊。

剛才那段也是罵人半點不帶髒話，將之前那些含沙影的話全都懟了回去，輕易氣得人臉發青。

蘇憐整個人都愣了。

沒想到如今蘇夜闌邊的丫鬟都這麼不講規矩，敢拐著彎罵。

但平日裏給人留下的都是大度賢淑的印象，自然不能在這個時候突然發怒，懲罰那個丫鬟。

「你……」

「大姐姐，飛英會快開始了，我們真的不用先去荼蘼花架下嗎？你是京城知名的才，現在恐怕大家都等著你呢，我跟三妹妹去晚了不礙事，可若你去晚了，別人怕是要誤以為大姐姐才名在外，端起架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