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多地方都不好管了。
他紀煬還真要把灌江府變個模樣?
那就徹底變一變好了。
灌江城幾個家族,目都投向邊關。
兩個月買不到大量食鹽,買不到日常。
關外的小國部落們肯定已經慌了。
自己任地民生恢復得再好有什麼用,一場仗打下來,什麼都給你毀了,什麼都能一把火燒干凈。
誰讓他們太新縣在邊關呢。
太新縣被紀煬帶的生機,連帶著周圍兩個縣城,乃至四個縣城,都變得不同。
對山賊舉重若輕的態度,也讓眾人信心大增。
縣城里面的事給玉縣丞跟衛藍,牧場有那老爹看著,山賊韓瀟談著。
甚至連組織城工做活都有五姑娘。
紀煬則帶著凌縣尉跟平安,還有江云中去往邊關。
部如今逐漸平穩,他更擔心的還是關外。
關外是不可控的。
黑市又給關了,急需資的關外人肯定急不可耐。
而且他很擔心灌江城的人會拿邊關做文章。
沒記錯的話,劉家曾經就有這樣的想法,他家就是拿開關放敵做底牌。
只是提前被紀煬知道,這才跟吳將軍一起,奪回靖臨關。
劉家有這樣的想法。
他背后的人就沒這樣的想法?
紀煬不信。
比之只想活命過好日子的山賊們來說。
那些居高位的人,才是真正的大盜,而且更沒底線。
雖說如今只是擔心,可他該去還是要去看看。
太新縣兩個關口,一個靖臨關,一個定江關,都要檢查一遍再說。
紀煬出發之前,還給隔壁幾個縣城寫信,但凡縣有關口的,定要檢查,不要給關外的人可乘之機。
同時又詢問是否有汴京來的信件。
他在被刺殺的第二天,已經寫信給汴京,請求朝廷暫開關市。
希早日有回音。
如今關的況越好,他就越不希關外出問題,他就更要守護這里的安全。
紀煬等人去邊關的路上,另一邊從灌江城出發的信件,已經到了個偏僻關口。
此關口松懈,守衛幾乎形同虛設。
從這個關口里,還有量走私的車馬,全都沒人阻攔。
可這里地形曲折,車馬很難走通,所以用的人力較多。
這會送過去的,卻不是什麼資,而是一份信。
在紀煬到定江關的時候,便看到往西方向的城樓上,燃起熊熊狼煙。
那?
那有敵軍侵?!
不止紀煬看到,吳將軍等人自然也向西側。
“是寧興關,需要他們隔壁的今安縣去救,咱們要等今安縣的信號。”
一般都是臨近去救,否則大家一窩蜂過去,反而容易中調虎離山之計。
不過定江關跟靖臨關的將士們全副武裝,吳將軍也點好兵士,一部分留守,一部分等著隔壁的消息。
只要隔壁狼煙一起,他們立刻出發救援。
好在兩個時辰過去,狼煙漸滅,證明寧興關已經守住。
紀煬冷著臉看向更為偏僻的寧興關方向。
跟他想的沒錯。
那些人果真不擇手段。
刺殺不。
他用淡然之反將一軍,還把任地最后的尾給理掉。
他們就勾結外敵來嚇他。
不對,不止是嚇他。
更是嚇唬給他們施的朝廷。
想要表面的和平安穩,那就老實點,大家心照不宣的過下去就行。
如果連表面的和平都不要了,你們汴京有功夫把這里料理干凈?
到時候牽扯的時間力金錢,確定是朝廷承的?
吳將軍的表同樣肅然,但并未帶著不可置信,他在此多年,知道的比紀煬還要深。
灌江府新舊兩派。
已經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
紀煬看向關。
土地剛分好,羊群就快養,明年的牧草果樹。
明明一切都該欣欣尚榮。
紀煬看看吳將軍,開口道:“前年灌江府一場兵禍,殃及了個地方。”
前年那事自然比這次要嚴重的多。
但也能給個借鑒。
一場兵禍,讓隔壁涼西州,再遠的潞州,遍布流民。
幾個地方都恢復了兩年才。
如果灌江府真的失守,那后面則是涼西州,潞州,再往南不用講。
這次自然不是失守,而是用一場劫掠警告他們。
如果紀煬給他們再這樣下去,這就不僅是一場劫掠。
因為看樣子,他們完全有這個能力。
紀煬忍不住笑笑,對邊凌縣尉,平安,江云中道:“看看,對比起來,是不是山賊更好相了。”
至人家,不會用通敵賣國來脅迫你。
放任敵軍來侵略自己的國家。
紀煬角帶笑,眼中的怒火已經遮擋不住。
劉家,果然只是后面那些人的影子。
劉家以通敵當底牌。
那些人則直接打這張牌。
他就看看,這張牌到底好不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