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初月演出的那個晚上,薄驍聞來了,是兩個人……
只不過跟薄驍聞一起來的,不是人,而是個男人,正是他的那位發小霍煊。
薄驍聞和霍煊趁著晚場表演開始前,趕到了首都藝學院的小劇場。
霍煊還一副不愿的樣子,跟薄驍聞抱怨:“這唱戲我也聽不懂,還不如去聽場相聲呢!會所、夜店不好玩嗎?”
薄驍聞輕笑一聲:“來看點春白雪,滌下你那顆三俗的心。”
兩人走進劇場大門的時候,門口的學生志愿者發了宣傳單,紙上印著今天表演的劇目和演員名單。
霍煊接過,隨意地在手里。
這兩個男人都外形俊朗,著打扮又鮮矜貴,并排走在一起,很難不引人矚目。
劇場里的小姑娘們從他們一進門,就開始止不住地瞄,互相之間竊竊私語。
薄驍聞淡定自若地拿出手機,給黎初月發了一條短信:“我來了”。而后就調了靜音模式。
而此時此刻,后臺的黎初月已經在開嗓、準備上臺,手機早就放在一邊,這一條消息自然是沒有看到……
薄、霍兩人挑了個無人在意的角落坐下。
霍煊仔細研究起了剛才拿到的宣傳單,不免有點好奇:“這《牡丹亭》講得是個什麼事兒啊?”
薄驍聞還未張口,坐在霍煊另一邊座位上的生探過頭來:“你們倆也是來聽昆曲的嗎?”
霍煊看了眼孩的小圓臉,笑著點頭:“對啊,我們也來聽聽。”
生忽然眼睛一亮,開始熱地主介紹起來:“這《牡丹亭》啊,其實也可以說是個人鬼故事。”
霍煊瞬間來了興致:“妹妹,你詳細說說。”
生赧一笑:“主角杜麗娘呢,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小姐。偶然讀到‘關關雎鳩’后春心萌,做夢夢到了一位俊俏書生,夢里兩人一番云雨……”
“哈哈。”霍煊忍不住笑起來,“這古人也是會玩。”
鄰座孩子劇才介紹到一半,劇場的燈突然暗了下來,舞臺上的音樂聲隨之響起。
第一幕戲開始了。
黎初月飾演的“杜麗娘”著華麗的桃戲裝亮相。
滿臉油彩的濃妝幾乎讓薄驍聞認不出,但憑形和五比例還是能辨別幾分。
全場瞬間安靜下來。
黎初月一張口,婉轉纏綿的水磨腔,就讓人不由自主地頭皮發麻。
笛聲鼓聲在耳邊回,薄驍聞一閉眼,忽然有一種錯覺。
仿佛自己不是在21世紀的北京,而是置于大明王朝繁華熱鬧的姑蘇城。
這竟然是他喧囂生活中,為數不多的可以靜下心來的時刻。
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似乎過得飛快。曲終謝幕,薄驍聞才從故事中離。
雖然并不能完全聽得懂唱詞,但還是能夠全投。
他轉頭看了眼旁邊的霍煊,只見這廝已經半闔著雙眼,幾乎要睡著了。
薄驍聞用手肘了他的胳膊,霍煊猛然睜開眼:“哎?結束了?”
清醒片刻,霍煊干脆掏出手機,打開拍照模式,用手指理了理頭發:“來,驍聞,咱倆拍個照。”
“不要。”薄驍聞略顯傲。
霍煊笑道:“大周末的晚上,來看這麼高雅的藝,怎麼能不留個紀念?”
薄驍聞冷冷扭過頭:“那你自己拍吧。”
霍煊或許也覺得自己自拍太傻了,索調了后置鏡頭,對著舞臺拍了一張。
“咔嚓”一聲。
照片里不止拍到了臺上的演員,還意外拍到了一點薄驍聞的側臉。
霍煊看著照片很滿意,點開微信直接發了條朋友圈,還不忘加上了“首都藝學院”的定位。
此時舞臺上的燈全部點亮,參演的學生們集上臺謝幕。
這次演出是昆曲表演專業的期末匯報,所以來觀劇的基本都是學生們的家人朋友,大家紛紛上前送花。
臺上的演員幾乎人手一束,只有站在最中間的黎初月前空空如也。
薄驍聞坐在臺下,眉心不由得一蹙。或許是他考慮不周,沒想到還需要帶花來。
就在這時,鐘瑜捧著一束香水百合上臺,遞到了黎初月的手上,兩人輕輕擁抱了一下。
鐘瑜是上午場的匯報演出,花是爸媽送來的,現在剛好“借花獻佛”,轉送給黎初月。
霍煊著熱鬧的舞臺,若有所思道:“這昆曲我雖然聽不懂,但站中間那個主角還漂亮的。”
薄驍聞眼皮一掀:“那麼濃的妝,你也能看清長相麼?”
“有對比啊,你看臺上那一排姑娘,是不是中間那個演‘杜麗娘’的最出挑?”
霍煊頓了下,笑言:“這舞蹈學院、電影學院的姑娘我都往過,也不知道學戲曲的怎麼樣?我去跟‘杜麗娘’要個號碼如何?”
薄驍聞撇:“不用要了,我直接給你吧。”
“你認識?”
霍煊只覺得薄驍聞這語氣莫名地有點酸意,于是他又拿起剛剛的宣傳單看了起來。
只見演員表上“杜麗娘”扮演者,名字“黎初月”。
霍煊只覺得這三個字似曾相識,一瞬間猛然反應過來,立刻拍了下薄驍聞的肩膀。
“哎這姑娘,是不是你車上的那張份證?”
薄驍聞線一抿:“嗯。”
“我說呢!”霍煊恍然大悟,“你這大老遠無緣無故地跑來看唱戲,原來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薄驍聞沒有答話,臉上依舊沒有任何表。
霍煊意味深長地笑起來:“驍聞,你這不是認真的吧!這種行為簡直不是你的風格。”
薄驍聞起,聲音平淡如常:“那倒也沒有,不過,你不要打的主意。”
霍煊跟其后:“你放心,我不喜歡‘杜麗娘’那款,我倒覺得剛剛給‘杜麗娘’送花的那個姑娘更帶勁兒。”
霍煊一邊說著,視線不由得落在了不遠的鐘瑜上。
鐘瑜上午已經表演完了,這會兒穿得是一便裝,短款、加上牛仔。
此時,黎初月已經返回后臺卸妝,而鐘瑜則站在臺前認真地整理道。
霍煊看著鐘瑜輕輕一笑,甩開薄驍聞,徑直朝著走了過去。
他在鐘瑜旁站定,低聲開口:“同學,請問你是工作人員嗎?”
鐘瑜抬起頭迎上霍煊的視線,一時間搞不清楚他的意圖,只是如實回答:“不是,我也是參演的學生。”
霍煊玩世不恭地一笑:“哎那你演得是什麼呀?”
鐘瑜看著這男人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就知道這公子哥八是來搭訕的,于是冷冷淡淡的回了三個字:“《竇娥冤》。”
而后,便拂袖而去。
吃了癟的霍煊非但沒有生氣,反而站在原地暗笑:“有意思。”
回到后臺的黎初月,坐在鏡子前一邊卸妝、一邊拿起了手機。
此刻屏幕上的信息已經99+。
隨手點開,未讀消息大多數都是班級群里,大家互相道賀的“商業互吹”。
指尖再往下一,薄驍聞的那句“我來了”,猝不及防地映眼簾。
黎初月瞬間呼吸一窒。
迫不及待地點開對話框,想要回復卻不知道說什麼好。恍神一瞬間,便鬼使神差地拿起手機走了出去。
小劇場門口,觀眾們正在陸續退場。
黎初月遠遠看到了薄驍聞的背影,旁還有一個同樣英俊拔的男人。
也沒有顧忌太多,輕輕地喊了一聲:“薄先生。”
薄驍聞應聲回眸,隨即角牽起一抹笑意。
黎初月款款走上前,微笑著開口:“薄先生,謝謝你能來。”
一旁的霍煊見狀,識趣地走開了一點,站在遠暗暗打量著這個“黎初月”的孩。
真人看上去比那張份證上的照片還要好看。
臉上的妝幾乎全卸掉了,已經可以看出細膩的。上穿著打底,脖頸修長、曲線玲瓏。
霍煊的生活圈子里從不缺頂級人兒,但看到黎初月,他也還是難免多瞧兩眼。
難怪這薄驍聞也上了心。
劇場門口的燈幽暗,薄驍聞朝著黎初月走近了兩步,聲音低沉而溫。
“黎小姐的表演很彩,‘杜麗娘’讓人印象深刻。”
“其實也是有一點張的。”黎初月淺淺一笑:“畢竟是第一次。”
兩人面對面的站著,影在路燈的照下重疊到一起。
忽然間,黎初月手中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瞬間打破了這朦朧的氣氛。
黎初月低頭一瞥,是鐘瑜的來電。
薄驍聞也看了一眼腕表,抬眸道:“黎小姐有事就先去忙吧。”
黎初月點點頭,又看了一眼站在遠的霍煊,輕聲道:“那我就不送你了。”
為期兩天的匯報演出圓滿結束,班里組織了同學聚餐,就在學校門口的小飯館。
沒了考試和演出的力,大家都很放松。
包間里,每個人流給老師們敬酒。
班主任喝得格外開心,站起來說:“各位同學,我跟大家宣布一件事。”
他話音一落,所有人都停下了推杯換盞。
班主任環視一周,沉聲開口:“過陣子有一部大制作電影要拍攝,講的是一代昆曲大師的傳奇人生。”
“啊。”同學們紛紛開始頭接耳、竊竊私語起來。
大家或多或都聽過傳聞,這部昆曲電影其實已經籌備了很久,不僅是黃金制作班底,連男主角都是超一線,妥妥地劍指國際大獎。
班主任繼續說道:“電影的一些主要男演員,這陣子會到我們學校里短期學習昆曲知識。另外呢,劇組也可能在我們專業里挑一些合適的角。”
這真是極力的一個消息。
能在頂級導演的電影里拿到個角,確實是千載難逢的機會,未來或許也能有更好的發展。
一桌子生似乎都在蠢蠢。
但只有黎初月靜靜地坐在那里,心如止水地吃著飯菜。
或多或是因為母親的原因,黎初月對娛樂圈諱莫如深,也從來不敢想往那方面發展。
大家都停下了筷子,黎初月又點了一碗米飯。控制飲食太久,演出完了難得有借口可以正常吃一頓。
班級聚餐結束,也就意味著這學期正式告一段落。
很多北京本地的同學直接回家了,比如鐘瑜,在小飯館的時候已經被爸媽接走。
而黎初月無家可回,寒假也還是申請了在學校宿舍里住宿。
冬日的夜格外寒冷,黎初月一個人走回宿舍的時候,已經十一點多了。
想著這回終于可以好好睡一覺了,然而閉上眼卻一點也不困。
鬼使神差地翻抓起手機,不由自主地點開了和薄驍聞的對話框。
兩人的對話,還停留在薄驍聞的那一句“我來了”。
黎初月盯著屏幕,這簡單的三個字,就讓莫名其妙地角上揚。
突然間,一條新的消息毫無預兆地彈了出來。
薄驍聞:[睡了麼?]
這條消息定格在屏幕上,黎初月甚至一度以為是自己產生了幻覺。
可眨眨眼,屏幕上的字并沒有消失,于是手指迅速點開了對話框,回復了一句:還沒。
屏幕上,薄驍聞那邊頓時出現了一行字“對方正在輸……”
黎初月的心跳,仿佛也在隨著這一串省略號一點點加速。
然而等了許久,直至那一行字消失,也還是沒有收到任何新信息。
或許他并沒有什麼要說的吧。
黎初月悻悻地把手機扔在一邊,強迫自己抓睡覺,不要胡思想。
誰知剛一閉眼,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映眼簾的是那串早已悉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薄驍聞清冽的聲音傳來,沒有繞彎、直奔主題。
“要不要出來慶祝一下演出功?”
“其實已經慶祝過了。”黎初月暗自穩住呼吸,“剛剛系里面的同學一起聚了餐。”
電話那頭,薄驍聞沉默了幾秒。
“那是他們給你慶祝的。”他頓了頓,“我還沒有。”
婚前 他問她:“要嫁給我嗎?” 她:“不嫁!快滾!” 他霸道的將她帶到陽臺邊:“要麼嫁給我!要麼被我從樓上推下去摔死!” 她:“算你狠!” 婚後 有人給她告狀:“陸勵南,你老婆最近真是太欺負人了,你也不治治她?” 他上去就是一巴掌:“我就這麼一個寶貝老婆,她不欺負我就不錯了,你還讓我管著她不欺負別人?” “可你也不能幫著她一起欺負人啊……” 他:“這天底下我老婆最大,她說什麼就是什麼。”
樑思憫閒極無聊決定跟季暘結個婚。 儘管兩個人從小不對付,見面就掐架,但沒關係,婚姻又不一定是爲了幸福,解解悶也挺好。 果然,從新婚夜倆人就雞飛狗跳不消停。 一次宴會,兩人不期而遇,中間隔着八丈遠,互相別開臉。 周圍人小聲說:“季總跟他太太關係不好。” “樑小姐結婚後就沒給過季總好臉色。” 邊兒上一男生聽了,心思浮動,酒過三巡,挪去樑大小姐身邊,小聲安慰,低聲寒暄,委婉表達:“男人都不是好東西,但要是我,肯定比季總聽話,不惹您生氣。” 季暘被人遞煙,散漫叼進嘴裏,眼神挪到那邊,忽然起了身,踢開椅子往那邊去,往樑思憫身邊一坐,“我還沒死呢!” 樑思憫嫌棄地把他煙抽出來扔掉:“抽菸死的早,你再抽晚上別回家了,死外面吧。” 季暘回去,身邊人給他點菸的手還懸在那裏,他擺了下手:“戒了,我老婆怕我死得早沒人陪她逗悶子。” 看身邊人不解,他體貼解釋:“她愛我。” 周圍人:“……”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