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蛋一把塞進畢宇航里:“你自己吃吧。”
錢蒙幾人都幸災樂禍笑起來。
徐未然仍舊在生悶氣。
吃了飯幾個人去雪場玩,邢況擔心徐未然會冷,拿一件很厚的雪服把完完全全包裹起來。
徐未然有點兒熱,把自己下從領里了出來,說:“你把我裹得不過氣了。”
“不然會冷。”他聲哄著,把雪服拉鏈給拉好,問:“會?”
點點頭:“我爸爸教過我,經常帶我還有我媽媽來玩。”
已經能很平靜地提起自己過世的父親了,只是每次說完后眼圈總會紅一紅。
邢況的手指在眼角輕了下。
過了會兒,他笑了笑:“小然然這麼厲害啊。”
像在逗小孩子一樣。
徐未然沒有理他,仍在因為他忘了昨天晚上的事而生氣。
邢況發現了今天的不對勁,終于記起來問:“不高興?”
咬咬,聲音小小地說:“你還,記不記得……”停頓了下才能說出來:“昨天、晚上……”
越說聲音拖得越低,像是要導他想起什麼似的。
邢況這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別扭。
“昨天晚上?”他故意裝出不記得的樣子:“怎麼了?”
徐未然更氣,抬起頭滿含控訴地看了他一眼,轉要走。
邢況把拉回來,半摟進懷里,無奈笑了聲:“記得。”
徐未然平靜下來,睜著雙大眼睛看著他。
“我又沒醉,”他哄:“怎麼會不記得。”
徐未然不說話。
“我像渣男?”他笑了下:“這麼讓你不放心啊。”
徐未然真誠地說:“像的。”
邢況:“……”
“而且、而且你怎麼能,”有點兒難以啟齒,咬了咬,低下頭蚊子一樣地說:“我還沒有答應你,你、你不是耍流氓嗎。”
邢況挑了挑眉:“你不是沒躲?”
徐未然:“……”
邢況笑,聲音低了些,帶著啞:“我看你愿意的。”
他湊上去,就真的傻傻地被他親了。
徐未然難為極了,得耳朵都紅。抬起頭,捂住邢況的:“你別說話了。”
邢況任捂著,等收回手,橫在腰間的手臂收了收,把抱進懷里。
“那我再忍忍。”他在耳邊說:“不耍流氓了。”
徐未然抿笑了笑,又說:“那你,也不能抱我了。”
邢況在這個時候發現,自己從來都不是君子,他卑劣又可恥。即使從來沒有松口要跟他往,他還是忍不住一次次地過了線,沒辦法不去。
他把摟得更,帶著涼意的在薄薄的耳垂上吻了吻:“你把我推開我就不抱。”
徐未然的手擱在他口,手指的,本連一點兒力氣都使不出來。
不舍得推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