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珠清地著他,盡量讓自己的表真實些:“所以,我就不幫你補習了,好不好?你要是有什麼問題還是可以問我的,但我應該花不了那麼多時間跟你待在一起了。”
的樣子看起來沒有任何異常,確實是一副因為不想耽誤自己的學習,所以拒絕了一份工作的樣子。
可邢況還是看出在撒謊。
的注意力很好,不管在什麼環境中都可以保持集中,不會到外部環境的太大干擾。在他邊的時候,并沒有把太多力放在他上,如果他不打擾,可以當做邊并沒有他這個人。
他大概猜得到發生了什麼。秋瓊能輕易地給一份工作,也能輕易地收回去,以為了他好的名義。
他沒有拆穿。徐未然的理由還算正常,如果他拒絕的話,會覺得他在同,以施舍的姿態給一份能糊口的工作。
他不能讓有任何這方面的想法。
“決定了?”他問。
徐未然點頭:“嗯,我已經跟秋阿姨說了,秋阿姨本來是不太同意的,但我堅持要辭,就勉強答應了。”
邢況心口發酸,眸中緒涌,有什麼東西挨挨地生長出來,灌滿了整個腔。
他從沒有因為錢的事這麼煩心過,一直以來都不覺得錢這種東西會是人生活的障礙。不管他需要什麼,只要能用錢買回來的,他從來都不會放在眼里。
但是現在,他發現不管他有再多的錢,都沒辦法幫到。
從相倪離開的那天開始,就一個人陷在泥潭里掙扎地活著。
“好,”他艱開口,朝低了點兒頭,眸溫地將著:“你好好復習,等高考后,我們上一個學校,那時候你不嫌我煩了,再跟我每天在一塊待著。”
徐未然眼眶有點兒熱,勉強出個甜甜的笑:“現在也沒有嫌你煩的。”
知道,如果他稍微認真些的話,的績應該是比不上他的,但還是說:“還有啊,我績可是很好的,你要是想跟我上一個學校的話一定要很努力才行。你這次考試進了年級前一百,下次要進年級前五十,好不好?”
邢況寵溺地看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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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了學,徐未然沒再像以往那樣留在教室,而是跟邢況道別。
邢況起:“我送你。”
“不用了,我騎車就能回家了,被別人看到你送我的話不太好。”把書包背上:“你也要好好復習,不要在外面玩太晚。”
堅持自己走,騎上車。確定邢況沒有跟過來后,在前面一個路口調轉方向,去了“沒趣”。
谷真坐在吧臺,恨鐵不鋼地看了好一會兒。
徐未然討好地笑笑:“谷叔叔,你這里這麼忙,肯定很缺服務生的吧。你看,我都不用通知,自己就回來了。”
谷真從鼻子里冷哼了聲:“好好一個工作都能丟,你也是真有能耐。一個小時可是三百塊啊,一天就是近一千,一個月近三萬,你但凡抓住這個機會,到明年的時候不就能攢幾十萬了嗎?到時候還愁生活不好?你就算是一哭二鬧三上吊,也不能讓人家把你辭了啊!”
徐未然爬到高腳凳上坐著,懨懨地趴在吧臺上:“哪有這種好事,我能一天被餡餅砸到,還能天天被砸嗎?要是這麼容易就能發財,這世界不就了套了。”
谷真搖了搖頭:“也不知道你媽媽什麼時候能回來。也是夠狠心的,把你一個孩子留在家里。”
他找自己先前那個朋友問了問,結果對方告訴他,家教已經找到了,不需要他再推薦了。
谷真嘆口氣,對徐未然說:“你去后面先吃飯,吃完了飯再工作。”
徐未然笑了笑:“謝謝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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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章知道了徐未然被辭掉的事,心里暗自竊喜。
原本想在放學后約出來,可跑得很快,一眨眼的功夫就已經不見了。
李章給打電話,卻發現自己被拉黑了,電話本打不過去。
他氣急敗壞地朝旁邊一盞路燈踢了一腳。
余里,看見邢況朝他這邊走過來。
邢況停在他面前不遠,開門見山:“徐未然的手機和銀行卡呢?”
當初他去把手機還給徐未然,被徐未然拒絕了。手機里,確實隔三差五會收到相倪的轉賬。他一時有些心煩,索把東西給了李章理。
李章聽了他的話,不解地看著他:“你要那些干什麼?”
邢況:“還給。”
李章怎麼都沒想到會從邢況里聽到這句話,難以置信道:“況哥,你開什麼玩笑,那些東西是徐未然的嗎?那是相倪從俞良山那里騙來的!”
“你怎麼就能確定那些是俞良山給的,”邢況沒有了多耐心:“東西給我。”
李章像不認識邢況了一樣。
過了會兒,他突然說:“邢況,你難道忘了你媽是怎麼死的嗎?”
隨著這句話落下,空氣變得死一般寂靜,邢況眼里的緒很明顯地變了。
“我本來是不想提的,”李章說:“可你現在已經完全不像是以前的邢況了。你不要忘了,你媽就是因為被小三足,才會變后來那個下場。你原本不是也很討厭徐未然嗎,什麼時候這麼關心起了?”
邢況臉上看起來仍舊并無異樣,只是一雙眼睛愈發得沉。
“你既然覺得這麼不堪,”一直過去很久,他嗓音極冷地開口:“每天狗皮膏藥一樣追著干什麼?”
李章聽得冷笑了聲:“我又不是真喜歡,就玩玩還不行嗎?這種人不能娶回家當老婆,可是當床伴還是不錯的,玩起來肯定有滋味。”
下一秒,邢況目中倏然發出狠戾的,攥拳朝他臉上狠打了一拳。
這一拳沒有留半分余地,李章臉上傳來一陣劇痛,眼前白花花一片,什麼都看不清了。
邢況沒有罷休,暴走的一般朝他心口猛踢了一腳,幾乎把他肋骨都要踢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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