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同意了,這才有了今日這一出。
丫鬟努努,說:“還能有誰,還不是傅老侯爺收養的那位。據說的父親救了傅老侯爺,老侯爺為了報恩,就將接到鎮遠侯府,一住就是十年,待遇和侯爺平起平坐,甚至連傅家自個兒小姐都比不上。如今傅老侯爺去了,這位王姑娘也不知道要何去何從。”
洪晚靜了會,淡淡說:“鎮遠侯府是知恩識禮的人家,鎮遠侯不會虧待義妹的。”
丫鬟撇撇,怪氣道:“可不是麼。姑娘,您放心,有傅老夫人在,那些小魚小蝦翻不出風浪。再說,舅老爺都說傅侯爺深謀斂,鎮遠侯才不會是那種拎不清的人。有老夫人撐腰,侯爺又明理,您日后福的日子長著呢。”
洪晚被這些話說的紅了臉,不輕不重呵斥了丫鬟一句:“不得妄議,閉。”
丫鬟賣了個好,說著討饒話混過去了。經過這一打岔,洪晚心里的忐忑安穩許多。是啊,是侯門嫡,將來要當正妻的,哪能和妾計較?一個養罷了,不了氣候。
正說話間,鎮遠侯府來了。洪晚神一震,和丫鬟頓時都不說話了,支起耳朵聽外面。咕嚕嚕的車聲靠近,約還夾雜著清脆的馬蹄聲。馬蹄聲停在永平侯府的車隊前,隨之,一個清朗沉穩的聲音響起:“晚輩來遲,請永平侯夫人恕罪。”
洪晚心里撲通一聲,知道,這就是傅霆州,未來的夫婿,此刻就在距一壁之隔的地方。洪晚悄悄掀起車簾,看到不遠有一個墨紫影,他人高馬大,但肩膀、脊背卻很薄,坐在馬上修長拔,看得出來勤于練武,和那些虛浮好的紈绔子弟不一樣。
洪晚看到傅霆州的臉,雙頰立刻紅了。自知失禮,趕放下簾子。這時候洪晚無意抬眸,看到對面也掀開一半簾子,里面的人正靜靜看著。
兩人視線一錯而過,都雙雙放下車簾。洪晚手指在流蘇上,不自覺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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