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裏,楚氏高層連續下達了幾個人事變,全公司通報,影響力堪比十級地震。
一直是楚墨塵最有力競爭對手的楚瀟,因造假權轉讓書,被董事會除名,公司職務相繼被撤銷,等待移工作。
楚家三爺楚明達因賬務弄虛作假,被撤銷了集團所有職權,聽到這個決定,楚明達當即衝進董事長的辦公室理論,不到十分鍾,便麵慘白的出來了,什麽話都沒說,回去收拾了自己的東西,靜悄悄的離開了公司。當晚,連夜出國避風頭的楚明達夫婦倆,在機場被警察攔截,理由是配合警方調查十年前的綁架案。
楚家四爺楚曜因多年來玩忽職守,無管理能力,德不配位,從高層直接降職為大堂保安人員,從基層做起。
三人在集團的嫡係手下,或被辭退,或不同程度降職,調離原崗位,有站出來為他們屈的,一並同等理。
雷霆手段一出,楚氏集團實行了一次徹徹底底的大換。空出來的職位,都被楚墨塵通過幾個月的觀察,安進了可信之人。
自此,楚氏完全被楚墨塵一人集權掌控,再沒有七八糟的聲音冒出來,試想連自己老子都六親不認,一視同仁的人,誰還敢去撞槍口上?
楚氏一樓大堂,吵鬧聲不止。
兩個保鏢模樣的,正同一個中年男子拉拉扯扯,那個中年男子肩上斜掛著一件半舊的保安製服,看樣子是不願意穿這件服,被人強製著在穿。
四周竊竊私語圍觀的人不,董事長的親兒子,現任總裁的親爹,被保鏢強在大門站崗,這個消息要是傳出去,得把帝都整個都轟了。
楚曜臉青紫的指著保鏢吼道:“滾開!老子是什麽人,你們再敢對我手試試!”
保鏢不為所:“這是楚總的命令,請四爺配合。”
楚曜口不擇言的罵道:“那個孽畜算個什麽東西!沒有老子,會有他的今天嗎?早知道生出個白眼狼,當年在***肚子裏就弄死得了,連那個賤人也該一起死!”
不遠,一行人正從專用電梯裏出來,走在最前麵的楚墨塵,一黑高定西裝,材頎長,五耀眼。聽到楚曜說的最後那句,眉眼陡然淩厲,冷沉的聲音不容置喙的說道:“把他的臭給堵上!”
楚曜一看是他,頓時緒更加的激憤慨,掙紮著想要衝過去,被兩個彪悍的保鏢攔住,裏塞進不知道一團什麽東西,讓他罵不出更多髒話,隻能目眥盡裂的瞪著楚墨塵的方向。
楚墨塵掃了一眼四周,“你們都很閑嗎?”
一聽這話,還在看戲的那幾個人,全都做鳥散。
楚墨塵看向仍不斷扭著做無謂掙紮的楚曜,不帶彩的說:“這才是剛剛開始,好好著。”
如果老夫人是惡之源,那楚明達和楚曜就是行兇的兩把兇。楚明達綁架殺人可以立案調查,到法律製裁,而楚曜是道德淪喪,就隻能通過其他途徑,來讓他付出代價。
楚墨塵趕去了醫院,楚老爺子開完董事會沒多久,便到不適,被送到醫院做檢查,醫生說需要留院觀察幾天。
病房裏,楚老爺子見他到來,忍不住勸道:“他畢竟是你名義上的父親,你讓他去做大堂保安,丟的也是你的臉麵。事既然已經過去那麽久,不如就算了吧。”
管家已經落到老爺子手上,他把什麽都代了,老爺子聽完當場就犯了病。
楚墨塵單手著兜,倚立在窗口,溫熱的照在上時間久了生出汗意,可他的心依然冷得生疼。
窗外的小花園,枝繁葉茂,花團錦簇,一派欣欣向榮的景象,初夏又至,而他的母親已錯過了整整十年的花期。
楚墨塵冷嗤道:“未經人苦,莫勸人善,老爺子應該懂這個道理。”
楚老爺子眼裏盡是不讚同:“我把集團的實權都給了你,就打算無條件支持你,他們幾個找我哭訴,我也一概沒理,明達的事如果證據確鑿,將麵臨牢獄之災,也算是償還欠你母親的債。如今你是楚氏的總裁,該考慮的是如何鞏固,發展公司的業績,而不要把心思都用在報複上麵。已經有幾波人跑到我跟前,投訴你獨裁專製,做事偏激,再讓人瞧見你們父子的鬧劇,你讓底下那些員工怎麽想?”
“楚氏部留的問題太多,不用猛藥去不了沉屙,想要一碗水端平是不可能的。您也不用勸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隻要楚氏在我的手上比以前好就行了。”
老爺子知道勸不了他,隻是哀歎:“我這是造的什麽孽啊!家不家,子孫個個都是仇人……。”
楚墨塵的手機鈴聲響了,他接起電話,靜靜的聽著對方的報告,隻說了一句:“知道了”,便將手機掛斷。
老爺子意識到不對,盯著他問道:“又出什麽事了?”
“衛月影鬧著要離婚,帶著行李要搬出去住,楚曜大概扇了一掌,人就從樓梯上摔了下來,孩子當場流掉了。”
老爺子呼吸一滯,“已經六個月大了吧?這真是……報應啊。”
楚墨塵冷漠的想:報應嗎?不,還遠遠不夠!
他看得出,楚曜對衛月影還是了點真的,把娶回家後,就沒在外麵找過人,也看重衛月影肚子裏的那個孩子,聽說連育嬰師都請了好幾個。
“還有一件事,您最好有思想準備,”楚墨塵淡淡道:“老太太死了。”
“啊?”楚老爺子一下子愣在那兒。
……
楚墨塵從醫院出來,心裏稍微舒暢了些。他想給葉千尋打電話,找個安靜的地方一起吃飯,不想先接到了的電話。
他難得有了開玩笑的心:“我們心有靈犀,正要打電話給你。”
葉千尋擔憂的問道:“最近從楚氏傳出的新聞很多,是不是理起來很棘手?”
“還好,差不多忙完了。”
“你別什麽事都瞞著我啊,我很擔心你。”
楚墨塵心底淌過一陣暖流。
當所有人在意你飛得是否高時,隻有一個人,隻在乎你會不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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