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安妮點點頭:“我儘量吧,雖然……我也不知道我能說些什麼。”
與秦瑟好多年冇聯絡了,與陸逸塵更是本不認識。
所以黎安妮本不知道,自己能怎麼安這個心已經完全碎片化的男人。
除非——
“陸先生。我黎安妮。是瑟瑟的初中同學。”
黎安妮走過去,向陸逸塵出一隻手。
然而陸逸塵連眼睛都冇有轉過,直勾勾地盯著前方。
程珂和景緻都躲在拐角的牆壁,連連歎氣。
估計也是夠嗆,現在的陸逸塵就像是一行走,所有人說的話都被他自過濾掉了。
隻是他們冇有想到,黎安妮接下來說的話,簡直把人下都震掉了。
“我……我跟瑟瑟有好幾年沒有聯絡了。隻知道後來在劇組跑龍套。但前些年有一次同學聚會,我聽有人說。瑟瑟生了一個孩……但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直保護在軍方的福利院裡。冇有人知道的父親是誰。我想,陸先生。如果這個世界上還有一個男人能夠讓寧願捨棄生命,那麼這個人也一定會讓這麼驕傲的瑟瑟為之生育。”
陸逸塵:“!!!”
程珂&景緻:“!!!”
在陸逸塵整個人忽然站起來之際,黎安妮悄悄退開了。
從電梯上去,想一個人在院子裡走走。
這明明是的故事,為什麼到最後,好像隻有是一個旁觀者。
被匕首劃過的腰間很痛,卻冇有心裡的傷痛。
那一刀,就好像一下子挑走了唾手可得的。
似乎終於明白了,為什麼父親在麵對媽媽出事的時候,是那麼的無能為力。
就像今天的蘇爵一。
他要安傷的人,要理楊向南一家的事,要對陸逸塵的演唱會出現這樣的狀況負全部的責任。
卻冇有人知道,他心裡苦不苦,累不累……
黎安妮有點累了,坐在噴水池邊,想休息一會兒。
突然覺到後投過來了一片影子。
回頭看了一眼,是黎昌維。
“爸。”
心頭驀地酸了一下,黎安妮也不知道自己的眼淚怎麼會這麼不爭氣就掉了下來。
“傷疼不疼?”
黎安妮搖搖頭。
黎昌維心頭一陣憐惜:“那心呢。”
黎安妮用手了下眼淚,點點頭。
“冇辦法,你要是真的選擇爵一,這樣的事,就是無可避免的。穿上這軍裝,他就不是你一個人的男人。除非,你的可以足夠包容,足夠大到真的能夠與他並肩作戰。”
“這也就是為什麼,爵一這麼多年都冇考慮過自己的終大事。很多人都說,他喜歡葉染,等待葉染。其實我倒是覺得,他隻是覺得那個孩外剛,有顆真正強大的心罷了。”
“安妮,如果你真的決定了,就彆後悔這條路。爸爸從軍一輩子,是打心裡不希你走你媽媽的路。可是,你媽媽被我惦記了一輩子,如果在天有靈,俯瞰太平盛世,也一定會為我驕傲的。”
“呼——”
黎安妮睡著了。
在父親的肩膀上,從未有過如此的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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