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殊心想,顧筠可真聰明啊,要不是這回,他都不知道還會煮飯。
顧筠道:“在家里的時候什麼都學,琴棋書畫,工刺繡,下廚點心一樣不落。”
要強,恨不得什麼都做的最好,那些拼命學的東西還是有用的,至回報到自己上了。
說起來侯府也該收到信了,這事說起來也簡單,裴殊被廢,是英國公鐵了心做的決定,毫無逆轉的可能。
侯府不會出面,最多的就是勸跟裴殊和離。
且不說和離之后再嫁一個什麼人,顧筠不想和離。
現在談心悅說不上,顧筠就是覺得他不是一個只好吃喝賭錢的人了,知上進,懂得,對而言就夠了。
以前裴殊是混賬,可他都改了。
若是過幾天侯府來人,一個人應付。
顧筠道:“明日你去鋪子看看,跟著掌柜學學管賬啥的。”
比閑待著強。
裴殊點頭說了聲好,他“學”得快,師出有名,以后會什麼東西顧筠也不會說什麼。
再說,順便看看有啥生意可做。
顧筠猜的不錯,第二天,侯府就來人了。
不過來的不是別人,而是顧槿。
裴殊一早就去了城里,莊子上沒別人,顧筠遠遠看著顧槿,點了個頭。
顧槿目復雜,遠遠看著顧筠,說不上是什麼心,從前,盼著顧筠嫁的不好,盼著裴殊不上進,盼著這個姐姐愿破滅,可真到這一刻,一點都不高興。
顧槿讓丫鬟留在馬車上,自己走了過去,“四姐姐。”
顧筠行了個平禮,“五妹妹。”
顧槿左右看看,看見了莊稼漢子,還有四跑的孩子,還有清韻,就是沒看見裴殊。
“姐夫呢?”
顧筠帶著人進屋,“他去城里了。”
顧槿把院子前頭的小嚇了一跳,提著擺進了屋,屋里簡簡單單,自是比不上侯府。
看著灰墻泥瓦,也不知道過的是什麼日子。
顧筠給倒了杯水,“快坐吧。”
來的是顧槿,侯府估計放棄這個兒了,這樣也好,顧筠松了口氣,給顧槿沏了茶,拿了點小米糕。
這是早上做的,就當點心吃的。
顧槿從進門之后就沒說話,捧著茶,鼻子有點酸,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怎麼弄這個樣子,真是丟人……”
連夜出府,雖然不是被趕出來的,但也沒差,是丟人的。
顧筠道:“人活一輩子,也不是活給別人看的,丟人就丟人吧。”
顧槿嘆了口氣,“那以后呢,你打算怎麼辦,什麼時候和離。”
自顧自說著,也沒注意顧筠淡然卻堅定的神,“現在和離是不太好,那就等一陣子,姐夫自己不爭氣,連世子之位都丟了,也不能怪咱們,大不了多給點銀子……”
縱使以前顧槿對顧筠有多不滿意的地方,這會兒也沒想著落井下石,到底是自家姐妹,就算看不慣,那也是以前的事。
顧筠:“五妹妹,我沒想過和離。”
顧槿話還沒說完,抬起頭,“四姐姐,現在可不是犟的時候,你是怎麼了,這不和離做什麼,他……”
之前兩人是有齷齪,可是裴殊這個人,除了家世,還有哪樣配得上顧筠。
這還是顧槿頭一回替顧筠做打算。
顧筠給茶杯里的茶水滿上,“這嫁人過日子,總要有一樣拿得出手。裴殊他雖然丟了世子之位,可現在知道上進賺錢,不去賭了。”
顧筠:“而且,我還有間鋪子,一個月也有幾十兩銀子賬,日子不會太難過。”
要顧槿說,幾十兩銀子哪兒夠,每日吃食點心,再加上服首飾,看著還多了個伺候的丫鬟,就算出了國公府,總不能不給人月錢吧。
再說以后有了孩子,養孩子花錢啊,吃穿用度,還得請娘,以后長大了要讀書,要是兒還得攢嫁妝。
天下哪個男人不會賺錢。
顧槿真心實意地為顧筠著想,可是顧筠一點都不領。
顧槿:“也不知道裴殊給你灌了什麼迷魂藥,你怎麼不想想,跟著他,日后再也不能去賞花會賽詩宴,沒有人給你遞帖子,你那麼聰明,該想到的啊……”
這些顧筠全都想過,考慮清楚了。
“五妹,多謝你來這一趟,不過我心意已決,祖母那里年紀大了,你幫忙多照看一些,至于我姨娘那里讓不必擔心,我這里什麼都好,日子不是過給別人看的,就算以后再遇見那些世家小姐,我也不會覺得愧丟人。”
這回顧槿沒話說了,本就是來的,當家里知道裴殊世子被廢的事之后母親說這都是命,早在顧筠點頭嫁過去的時候就該想到這一天。
平侯更不用說了,他本來就不看重這門親事,嫁出去的兒潑出去的水。
再說顧老夫人,沒想過去勸什麼,左右這條路是顧筠自己選的,不后悔就。
顧寧還小,什麼都不知道,李姨娘估計一夜無眠,顧槿子急,一早就趕了過來,坐了兩個時辰的馬車,就希把顧筠拉回來,誰知道……
顧槿道:“隨你……我也勸不,若是以后日子過不下去了再想和離的事也不遲,至于裴殊,多給些銀子也就罷了。”
“我還要回府,就先走了。”顧槿塞了一個荷包給顧筠,“我的一點心意,不多,你留著應急吧。”
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按理說最高興的應該是,可顧槿一點高興勁兒都沒有,在閨中時顧筠多出頭,琴棋書畫樣樣通,詩詞歌賦信手拈來,以后就要在這個小莊子上過一生。
裴殊配不上。
顧筠著荷包,里面有五百兩銀票,追出去,把荷包扔進馬車里,“若是過不下去,我肯定會找你,多謝。”
顧槿沒說話,只是看不懂,想不明白。
“我知道了,你記著,以前的事,過去就過去了。”
侯府的馬車慢慢駛遠,顧筠帶著綠勺春玉回去。
春玉低著頭,農家院子屋子不隔音,顧筠在屋里說的話聽見了些,心里說不出是什麼覺,不過從此之后,顧筠也是主子。
中午三人沒回來,顧筠也沒等,跟春玉和綠勺吃了午飯,午飯過后,小憩片刻,然后起來問趙老漢蓋房子的事兒。
上還有一百六十兩銀子,估計徐氏想著,還了賭債,剩不下多銀子,花十天半月的,就花完了。
裴殊現在不去賭錢,還能賺錢,就是他們現在住的屋子是三間,太小了,若是以后有了孩子,更住不下。
所以顧筠才想著蓋個院子,沒這方面經驗,不知道要花多銀子。
城里的鋪子一間兩進兩的值三千多兩,自己蓋房子應該花不了那麼多錢。
趁早把戶籍遷過來,早早把方子蓋好,這才是正事。
趙老漢聞言有些詫異,不過很快就想明白了,裴殊和顧筠畢竟是從城里回來的,住慣了大院子,小屋肯定住不慣。
“夫人想蓋一個啥樣的屋子,這買磚買瓦,再請工人,十兩銀子就差不多了。”
趙老漢還有好幾個兒子呢。
顧筠:“只要十兩?”
趙老漢道:“咱們鄉下蓋房子,不跟城里似的,城里寸土寸金,蓋房子有講究,鄉下的蓋的結實,屋子寬敞就行。
我買磚瓦有門路,就花個本錢,橫梁木去山上砍,就是要好好曬曬,家里這麼多人呢,都不用請人,一天一人幾個銅板,管個飯就,我媳婦們管做大鍋飯,啥都是現的。”
顧筠道:“那就有勞了。”
十兩銀子,就先拿二十兩出來,力求把房子蓋的好一點,自己也住的舒服。
趙老漢笑道:“這又不是啥麻煩事,夫人若有吩咐,直說就是了,我那幾個兒子孫子平日也沒個正經兒活計,正好了。”
鄉下和城里不一樣,城的人讀書識字,游山玩水,而不讀書的人,年紀輕輕就娶妻生子,碌碌無為一生。
趙老漢覺得自家婆娘說的有理,這兩人看著不像是甘于在莊子里的,他們老趙家跟著裴家,肯定比守著小莊子強。
……
裴殊回來時天已經黑了,他去筆墨鋪子查了賬,還跟著掌柜的取貨。
鋪子不大,兩進兩出,前頭是鋪面,一間大,滿屋的筆墨香味,后頭是制紙的地方,還有很多竹框,留作裝裱用。
鋪子一共六個人,兩個伙計和掌柜在前頭,三個人在后頭做紙。
其中五個男人一個婆子,是一大家子,至于為何一家人做工,裴殊也沒打聽。
鋪子生意好,按理說,他啥都不干,鋪子賺的錢就夠以后過日子,但裴殊不是吃飯的人。
看完了賬本,他帶著清韻和虎子去街上轉了轉。
四月下旬,蔬菜水果還沒下來,街上賣的東西并不多,裴殊上還有銀子,他買了幾包種子,還有幾顆草莓苗。
等裴殊買完,清韻道:“公子,這些都長不草莓的……”
草莓是稀罕東西,不是人人都吃得起的。
而且,這些草莓苗,幾乎不長果子,以前姑娘也買過。
本養不活。
裴殊道:“沒事兒,我就買來玩玩,要是能結果自然最好,這才幾文錢一顆,就算不結果,還能當盆栽。”
顧筠看見草莓苗,沒多說什麼,四月份正是草莓的花期,小白花還好看的。
古語雲:關西出將,關東出相。 禾晏是天生的將星。 她是兄長的替代品,征戰沙場多年,平西羌,定南蠻,卻在同族兄長病好之時功成身退,嫁人成親。 成親之後,不得夫君寵愛,更身患奇疾,雙目失明,貌美小妾站在她麵前溫柔而語:你那毒瞎雙眼的湯藥,可是你族中長輩親自吩咐送來。隻有死人纔不會泄露秘密,你活著——就是對他們天大的威脅! 一代名將,巾幗英雄,死於後宅爭風吃醋的無知婦人手中,何其荒唐! 再醒來,她竟成操練場上校尉的女兒,柔弱驕縱,青春爛漫。 領我的功勳,要我的命,帶我的兵馬,欺我的情!重來一世,她定要將所失去的一件件奪回來。召天下,紅顏封侯,威震九州! 一如軍營深似海,這不,一開始就遇到了她前世的死對頭,那個“兵鋒所指,威驚絕域”的少年將軍。
大婚之夜,無端被人擄走。 歸來后,卻已非完璧,還有孕在身。 一紙休書,她受盡白眼和諷刺,成為了京城人人聞之而不屑的棄婦。 然而…… 兩眼一睜,白撿了一個聰明腹黑又天才的萌寶兒子! 作為二十一世紀王牌傭兵的她表示,需要吃根辣條靜靜…… 眨眼之間懦弱膽小不復,嫡妹下毒陷害,狠狠反擊,皇子羞辱鄙夷,十倍奉還! 母子聯手,這世上只有她們想要和不想要的東西! 扮豬吃老虎,偽善又囂張,在她面前誰敢猖狂? 然而卻偏偏有個不怕死的天天在她眼前晃! “龍少辰,你信不信我現在就殺了你?” 某男手牽萌寶,笑得一臉狡黠,“娘子若是下得去手,舍得咱們寶貝沒有爹,那就……動手吧!” ———————— 一對令人捧腹的活寶母子! 一段只愿與之比肩的愛情! 一本讓你愛不釋手的言情經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