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中島。
當陳莫白到來的時候,擂臺之上正在切磋流的人都很自覺的開始加快進度,想要盡快結束自己這場,將舞臺讓出來。
接下來的每一場,都將會是仙門筑基境界巔峰級別的對決。
他們如果能夠在這些切磋之中學到一兩分,那麼毫無疑問會有巨大的提升。
“會長,陸秋龍這三天的對手都很一般,甚至都沒有使用過靈合之。”
舞道院的平臺之上,莊嘉蘭一臉慚愧的說道。
期間孫道積為了刺探報,甚至主邀戰陸秋龍,但卻被后者拒絕了。
為了將自己的巔峰狀態留給陳莫白,陸秋龍也不在乎小小的臉面了。
“那我今天就讓他用出來,你好好拍。”
陳莫白微笑著說道,讓莊嘉蘭都不知道該怎麼說才好。
拍這個不就是為了讓你掌握對手更多的報嗎?
現在鯤鵬補天兩大道院和幾個排名靠前的學宮已經明擺著聯合了起來,就為了針對陳莫白,從凌道師開始,就已經是不顧臉面了。
今天的陸秋龍,前面三天都只挑選了三個很普通的筑基修士,活了一下筋骨。
但現在,不僅刮干凈了胡渣,甚至還換了一件白的背心,黑長和布鞋,出了虬結的肩膀和雙臂,整個人站在真靈學宮的平臺最前沿,就像是一座氣熔爐。
是站在那里,就給人一種強悍,壯碩,猛男的沖擊視覺效果。
“我等這天等了許久了。”
陸秋龍開口對著陳莫白說道,一頭斑斕老虎在他腳下緩緩爬起,站起來近乎兩米高的巨大猛,散發出一令得平臺上其余真靈學宮筑基修士膽寒的兇戾之氣。
“很久?不是才兩天嗎?”
陳莫白聽了之后,面疑之,他明明兩天之前,才邀戰陸秋龍。
“小赤天的那一場敗績,是我畢業以來的第二場敗績,第一場的對手是藍海天,我輸得心服口服。”
“言下之意,你就是對輸給我不服氣嘍。”
陳莫白微微歪頭,表示對于陸秋龍的這句話有點不理解。
“不錯,十分、非常、極其不服氣!”
陸秋龍用了三個形容詞,著重強調了一下自己的心境。
“原來如此,你說的等了許久,是在小赤天之中輸給我之后開始算起的,真是個小心眼的男人。”
陳莫白撇撇,陸秋龍聽了眼角一跳,覺到從今以后,可能“小心眼”這個詞會伴隨許久。
“廢話不多說了,下場吧!”
覺口舌之上不是陳莫白對手的陸秋龍立刻打斷了兩人之前開場的言語攻擊。
他充滿力量的雙腳在平臺之上一蹬,只見支撐的枝條在這個時候都彎曲了一個弧度,隨后整個人就像是炮彈一樣彈起,在半空之中翻了兩個跟斗,隨后重重的落到了湖面之上。
轟的一聲巨響!
只見陸秋龍落下的三角形擂臺整個湖面都被掀起,出了湖底一如同虬龍般的大樹。
一道斑斕的高大影子也從天而降,神慵懶的站在了陸秋龍的邊。
“你的境界還是差了些,舉重若輕都做不到。”
陳莫白緩緩飛下,停滯在半空之中,等候著陸秋龍掀起的湖水回落,里卻是沒有忘了點評。
“也不是做不到,只是我想要將自己全部的氣神都傾注在你上,所以就不想浪費任何一神識。”
說完了這句話,陸秋龍對著陳莫白舉起了自己的右手拳頭。
忽的一聲!
他整個人突然已經消失在了原地,而他原本站立的那條樹不知何時已經被彈開,似乎承了什麼巨大的作用力。
陳莫白只覺眼前視線一陣模糊,陸秋龍整個人連帶著他碩大的拳頭已經充塞了自己的全部視界。
“彭”的聲響之中,一縷淡紅的煙霞云氣在陳莫白的眉心炸開。
這是赤霞云煙羅所化的云盾和陸秋龍的拳頭擊,雖然以克剛擋下了這一拳,但由于這件法也僅僅是二階下品的品階,面對超越極限的力量,總有支撐不住的時候。
陸秋龍的第二拳接撞而至,陳莫白眸亮起,一道無形無相的念刀后發先至,斬向了對手的紫府識海。
但這個手段已經在對付凌道師的時候暴過了,所以陸秋龍也早就有了準備。
吼!
一聲虎嘯如同雷鳴,剛剛從陳莫白眸迸發的兩柄念刀,還沒有斬的陸秋龍紫府識海,就被恐怖的音波給震碎了。
陳莫白眉頭微微皺起,看了看站在不遠搖著尾的太絕兇虎,掌心五指青電閃爍,凝聚雷球,與再次轟拳而來的陸秋龍正面鋒。
但在這個時候,一只巨大的虎掌帶著妖異的白金氣流憑空出現在了陸秋龍的口,幫助他擋住了陳莫白的這一道乙木神雷。
【這大貓好快的速度!】
陳莫白看到這一幕微微吃驚,他視線之中太絕兇虎的殘影還留在原地,但真卻已經沖到了兩人之間,幫助陸秋龍擋下了乙木神雷。
甚至還甩了甩尾,好似鞭子向了陳莫白,卻被一道劍擊飛回去。
與此同時,刺目的青耀電與白金氣流接,發出了一陣刺目的華,但卻好像是被克制了一樣,威力越來越弱,漸漸的甚至被虎掌反推了回來。
呼嘯聲中,陸秋龍的拳頭已經再次轟落。
雖然是二打一,但陳莫白非常冷靜,他眸閃爍,用虛靈目捕捉著對手的作,神識駕馭著赤霞云煙羅散開的云氣再次盾,又擋下了一拳。
不過場面之上,他卻是落了下風。
這一個畫面,令得上百個筑基真修面興之。
果然,只要能夠防住他的三階雷法,這個舞道院的首席實力也就是一個普通天才而已,本就無法碾同境界最頂尖的戰士。
陸秋龍將自己的速度提升到了極致,好似有三四個人圍著陳莫白拳打腳踢。
若不是赤霞云煙羅早就被祭煉得如意隨心,可以隨意變換形狀,恐怕陳莫白已經掛彩了。
“會長!”
舞道院的平臺之上,看到這一幕的莊嘉蘭面擔憂之,雖然知道陳莫白還有劍煞沒用,但如果在這里暴了的話,恐怕要戰勝后面的對手會更難。
“不用擔心,局面全在他的掌控之中。”
卞靜純開口說道,孫道積和遲士誠兩人也是老神在在,他們三個筑基九層看的清清楚楚,陸秋龍雖然攻勢猛烈,但每一拳每一腳都留了三分力。
而陳莫白就更不用說了,只是在試探對手的攻擊力,而且有大半的力,都放在那頭太絕兇虎之上。
偶爾之間隨手迸發的劍,夾雜著一道道閃爍明亮的青雷,展現了他的游刃有余。
“我的耐心有限,你若是只有這種程度的話,可能今天還是會不甘心的失敗哦。”
二十招之后,陳莫白突然開口了。
隨后他張口吐出了一縷青火。
并沒有使用劍煞,僅僅是用提升煉的“青火”凝作劍,就像是一道青瀅的火線從他的角吐出,在剎那之間就沖破了白金氣流的防,在陸秋龍的錯的雙臂之上斬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焦黑劍痕。
吼!
一道高大的黑影帶著腥風和戾氣向著陳莫白撲來,二階巔峰的靈,而且還是天生擁有駕馭金風雙屬的強大脈,靈力氣之強大比在場任何一個筑基九層都要磅礴。
陳莫白面對撲過來的太絕兇虎,卻是面不變。
他一口吐出了青火之后,右手抬起,到了在自己高馬尾發髻中的飛雀簪。
眼見著驚天地的一劍就要斬出,太絕兇虎居然停住了前進的勢頭,那張虎臉之上帶著很人化的忌憚之,退回到了陸秋龍的邊。
“你的劍變了?”
陸秋龍看了一眼自己雙臂之上被青火劍斬出的傷痕,混靈力和氣翻涌,一縷縷青瀅的火焰被出。
“我在劍道之上,稍微進步了一個臺階。”
陳莫白說了一句實話,但陸秋龍只以為是劍更厲害了些。
“你說得對,試探對于我們來說只是浪費時間。”
說話之間陸秋龍的雙臂傷勢已經愈合了大半,陳莫白背負雙手漂在半空,似乎就在等著對手的恢復。
【想要讓對手在最強最自信的狀態之下被擊潰嗎,果然不愧是他。】
看到這一幕的筑基真修們,心中浮現出了這個念頭,對于這個舞道院首席的狂氣,印象更深。
“由于我的境界不如這個老伙計,所以靈合之后,我的會充斥著它的妖氣,神識也被被影響,唯有將它的力量宣泄到比我本的靈力更低的時候,才能夠停下來。”
陸秋龍開口說道,與此同時,那頭太絕兇虎卻是微微搖頭,蹭了蹭他,似乎在勸說著他不要用這招。
“老伙計,你就再讓我任一次吧。”
陸秋龍手了太絕兇虎的額頭王字黑紋,這頭靈再次搖搖頭,它在剛才手之中,已經到了陳莫白那可怕的劍,而且還是最為克制它的火屬。
這一場戰斗,勝算不高。
“別讓我為失信之人。”
陸秋龍說了這句話,面在剎那之間變得蒼白,但隨即又猛得紅瀾,整個人的軀又大了一圈,渾青筋暴起。
看到這一幕的太絕兇虎仰天長嘯,使用了這招之后,就沒有回頭路了。
伴隨著聲震天地的怒吼,陳莫白看到太絕兇虎化作了一大蓬白金氣流,夾雜著黑紅氣,吸附到了陸秋龍的表之上。
與此同時,陸秋龍的雙臂最后殘留的青火也被徹底祛除,傷口愈合,唯有焦黑的劍痕還能看到些許。
而他的氣息也一升再升,轉瞬之間就突破到了筑基八層,九層,最后圓滿,甚至是還在拔升,到了筑基境界真正的天花板。
白金氣流散去,全新的陸秋龍出現在了陳莫白的眼前。
只見他整個人膨脹了一大圈,皮之上長出了一發,一排尖銳的虎牙閃爍著寒,就像是一頭直立行走的老虎。
“不錯,這力量,令我都覺栗。”
陳莫白看到陸秋龍這個狀態之下,幾乎可以比得上純卷筑基圓滿的靈力程度,這已經是筑基境界所能夠達到的力量巔峰。
這種迫,是他從未在筑基境界過的。
“準備好迎接失敗了嗎?”
陸秋龍著沉悶的嗓子說了這句話,隨后整個人幾乎以瞬移的速度沖到了陳莫白的眼前,重重的一拳轟出。
砰砰砰!
陳莫白的子就像是被高速罐車沖撞了一樣,從空中被打落湖面,如同打水漂一樣砸出了好幾個巨大的水花。
轟的音聲中,陸秋龍整個人再次瞬移到了陳莫白的眼前,他長出了銳利爪子的巨大手掌按到了陳莫白的額頭上,眼見著就要將陳莫白按落湖底。
“嗤”的一聲!
一縷青的劍好似線條一樣在陸秋龍的掌心亮起,伴隨著鮮紅的,陸秋龍按在陳莫白臉上的半只手掌被切開。
陳莫白微微一歪頭,就已經掙了陸秋龍剩下半只手掌。
但在劇痛之下,陸秋龍卻好似徹底被激發了,他握了另外一只完好的手掌,化作拳頭帶著足可以掀起整座湖中島的恐怖力道,重重的砸向了陳莫白的口。
面對如此攻勢,陳莫白雙目瑩閃爍,神冷靜,右手五指張開,五五行劍錯而一陣劍雨,刺向了陸秋龍的全各。
然而一陣白金氣流好似氣之甲,覆蓋了陸秋龍的全。
就在陸秋龍以為自己這道防可以像之前擋住三階雷法一樣,輕松的攔下五行劍雨之時,一如同針刺般的疼痛在各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