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跳河,我娘……不知道嗎?”顧有蘭問。
沈九娘沒有騙,點頭說,“知道,我讓你哥第一時間就去大房喊人了。”
“呵呵。”顧有蘭自嘲,“我娘一定以為我是在嚇唬人,所以跟你們說我死了才好吧。”
沈九娘沒有說話。
“嫂子,謝謝你了。”顧有蘭真心謝。
自己的娘都不管了,還有什麼指呢?
沈九娘看著的模樣忍不住生了惻之心,“要不然,你以后就跟著我吧,先負責給作坊的嬸子嫂子們做飯,等到另外那個作坊開工,你就直接去那邊。”
“真的可以嗎?”顧有蘭簡直不敢想,因為大房跟他們的關系,顧有蘭也是知道的,本就沒敢想沈九娘會答應收留。
“當然可以,不過我丑話說在前頭,若是干的不好,我還是會辭退你的,不論關系遠近親疏,畢竟我不是找親戚,我是找工人。”
“嫂子放心,我一定好好干。”
顧有蘭出了真心的笑容。
沈九娘隨后又安幾句,讓安心在這兒住下,直到后半夜,才回房睡覺。
不過顧有蘭的事兒卻沒那麼好結局的。
這不第二天天剛亮,村里的兩個名斗在了一起。
一個囂張跋扈混不吝,一個據理力爭不依不饒。
沈九娘家門口跟菜市場似的熱鬧。
沈九娘推開門,“怎麼回事,一大清早的在我家門口鬧騰啥?”
沈九娘最近累的比較嗜睡,又容易疲憊,一睡不好,就莫名的暴躁。
“你們有事兒不會好好說?”
馮嬸子率先開口,“九娘啊,我若是能跟好好說,就不會跟吵上門了,讓你評評理,這世上怎麼能有這種事兒!”
沈九娘知道馮嬸子這人最喜歡背后說人壞話,比好的羨慕嫉妒,比不好的,又瞧不起。
但畢竟馮大柱在這里上工,又是一把手,所以這點兒面子還是會給他的。
“馮嬸子您慢慢說,到底是什麼事兒啊?”沈九娘勸著。
馮嬸子這才委屈的說,“我知道我平時也沒傷人,但這次還真是不因為我,我是為我兒子委屈!有蘭昨天不是跳河了嗎?大柱把人給救上來了,這本來是好事兒,我也沒指著你們老顧家買東西去我家謝我家大柱,但是總不能恩將仇報吧。”
張氏尖道,“我咋恩將仇報了?黑燈瞎火的,誰知道是除了啥事?我閨咋就那麼巧的跳河,然后那麼巧的讓你兒子救了?”
“我家大柱在棉花地守夜,這事兒誰都知道!你說你閨跳河咋那麼巧,還不是被你這個當娘的給的!”馮嬸子諷刺的看著張氏,“別以為你們家做了啥事兒別人不知道!我兒子做的是好事,卻讓你們這樣誣陷!這事兒沒完!”
“我呸!我還沒完呢!”
沈九娘氣得大怒一聲,“都別吵了,昨天晚上有蘭確實是跳河了,然后大柱救了有蘭,這件事大伯娘的確應該謝謝馮大柱。”公平公正的說了一句。
“好啊,我說怎麼回事兒呢,原來你們都是商量好了的。馮大柱子絕對沒安好心,沒準兒就是他意圖不軌,所以我閨才跳河!”
“你口噴人!說句良心的,你閨確實不錯,但是就有你這樣的娘,我們家也不考慮!我家大柱跟大郎兩口子干了快一年了,也攢了些家底兒,實話告訴你,我娘家姐妹可給我家大柱說親呢,人家姑娘家是鎮上開鋪子的,能看上你家?”馮嬸子提起自己的小兒子就免不了的驕傲,在看看張氏的兒子,更覺得張氏就是想賴上自己兒子。
“我不管有蘭因為什麼跳河,總之是你家馮大柱給救上來的,我閨的子,你兒子抱了,難道就不該負責?”張氏混不吝的開始耍賴。
這時候里長走了過來,“張氏,你這婦人也忒不消停了,見天的就你家鬧事兒,別人誰跟你們似的這麼多的事兒?”
“里長大人,我也不想啊,誰讓馮大柱抱了我閨的子呢?”張氏這是賴定了他們,所以滾刀似的。
里長氣惱,“找你這樣說,以后誰還敢在做好事兒,誰還敢救人,若是有一天你掉水里了,我們干脆誰都不救,省得讓你賴上!”
“里長大人,您可得說句公道話啊,我閨為啥三更半夜的跳河,就那麼巧馮大柱子在?還可能就是馮大柱子故意呢!”
里長氣得吹胡子瞪眼的,還拿沒辦法,因為他也是苦無證據,僅憑借馮大柱的一張,是說不明白的,“胡說,大柱明明就是去救人,當時多人都看見了。”
“誰能證明啊?都是你們的人,他們肯定聽你的。”
這時候,顧有蘭從廂房走了出來,昨天跳河,子浸水,如今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看來還是著涼了。
“里長大人,我能證明!”
“有蘭,你怎麼出來了?”沈九娘上前,顧有蘭的額頭,昨天了寒,今天還發著燒,“有蘭,你還發著燒,怎麼出來了?外頭沒你事兒,回去休息吧。”
“嫂子,是我給你們添麻煩了,所以這自己惹的麻煩,就自己解決就好了。”
顧有蘭站定,“昨天我跳河,是因為我娘!我是被我娘得走投無路,不過現在我只想好好活著了。”
馮嬸子立刻來了勁頭,“大家可都聽見了,跟我兒子沒關系啊,我兒子只是順手救人,可沒有像你們說的那樣。”
“馮嬸子說的沒錯,我昨天回家之后,一口飯都沒吃上,因為我娘說我應該在大哥大嫂家吃!
說我剛出生的時候就該去死,是求,舍不得我,把我養大養活,所以應該孝敬,否則就是沒良心。”
“萬般無奈之下,我只想把自己這條命還回去!這樣我就不會在這麼累了。”顧有蘭哭的傷心。
然而顧有蘭這話一出,周圍的村民臉都變了,最夸張的馮嬸子,竟然哈哈大笑起來,“你給求,把養大?你也真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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