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登基時,已經三十八歲了,登基之后,因為忙著穩定朝局,從未選過秀充實后宮。
如今冷不丁的聽到皇上要選妃,時家上下都十分錯愕。
要知道,大皇子到六皇子,可都已經年了,宮里還有不皇子、公主,皇上并不缺子嗣。
“這消息可是真的?”
時老夫人看向曾雨薇。
曾雨薇話一出口就后悔了,皇上選妃的事曾母可是代過要保的,如今話已說出口,只能著頭皮繼續道:“應該是真的,不過在宮里傳出消息前,這事可千萬不要在外頭說。”
時老夫人看了一眼,沉默了一下,看向時家其他人,囑咐眾人不要傳,等大家都點頭應下后,就轉移了這個話題。
時芙昕對這事不興趣,覺得跟他們家無關,便沒有放在心上,而是看向時定軒:“五哥,過些天就要開始武科考試了,你準備得怎麼樣了?”
這話一出,所有人都看向了時定軒。
時定軒微笑道:“我會盡力的。”
時芙昕回以燦笑:“哥,我們都相信你。”
時老太爺看著從容不迫的五孫子,和時老夫人對視了一眼,兩人眼中都帶著欣的笑意。
五郎這般淡定,想來是心里有數了。
也是,五郎的短板只有策論,從過年到現在,他日日前去定國公府夏侯老國公教導,這期間,就算沒法一下為頂尖的軍事人才,應付武舉考試應該是足夠了。
大楚武科考試和文科考試一樣,都是三年一試,初場試策略,主要考教學子的軍事素養,考察學子在兵法、天文、地理方面的學識。
二場試武藝,容包括各種技、馬上使槍,以及力量技勇。
三場試陣營對戰,考察地雷、火藥、戰車等項在戰斗中的運用。
最后,據學子的綜合績進行排名。
“今年的武藝考教,皇上可能會親自到現在觀看。”
黃字九班,一群十二三歲的小姑娘正圍著一個穿著月白男式長袍的姑娘,聽著說著一些們接不到的消息。
說話間,男裝姑娘不時的往時芙昕方向瞄。
見時芙昕還是一如既往的漠不關心,毫沒有主上前搭話的意思,喬心語有些挫敗和郁悶。
這個時芙昕真是個木頭人,面對同窗的排,其他人怕是早就想發設法努力融了,倒好,表現得比們還要高冷,搞得好像不是大家排,而是不愿意搭理大家似的。
想了一下,喬心語還是走了過去:“時芙昕,今天武科開考,你倒是夠淡定的。”
時芙昕看了一眼:“我又不考試,當然淡定了。”
喬心語:“.你不考,可你哥要考呀,你難道就不為他擔心嗎?”
時芙昕笑了笑:“我相信我哥。”
喬心語哼了哼:“你倒是夠自信的,我可聽說了,你哥回京之前可沒怎麼上過學。”
時芙昕笑看著喬心語:“怎麼,你是在質疑夏侯老國公的教徒能力?”
定國公世子夫人出自江北喬家,喬家乃百年族,書香傳家,族中優秀子弟不,喬心語的父親就是現在的國子監祭酒。
在黃字九班,喬心語因為出高貴,加上不怕事、手頭大方,很班里的同窗喜歡擁戴,算是班里的頭頭,很多時候,大家都要看眼行事。
喬心語哪敢質疑夏侯老國公,連忙辯解道:“你胡說什麼呢,老國公教徒的能力自然是一等一的好。”
時芙昕不解了:“既然這樣,那你干嘛還問那麼傻的問題?我哥是夏侯老國公教導出來的,你要實在關心他的學識,去問老國公不就知道了。”
喬心語卡殼了,氣鼓鼓的瞪著時芙昕,最后憋出一句:“懶得理你。”
見喬心語被氣走了,時芙昕失笑著搖了搖頭,拿出空白書本,繼續編撰醫學培訓冊。
當天下午下課,時芙昕快速收拾好筆墨書本,剛走出教室,就被喬心語給攔住了。
時芙昕挑眉看著喬心語,這姑娘平日里跟個傲孔雀似的,今天竟兩次主找,肯定憋著什麼壞。
“有事?”
對于時芙昕疏離的態度,喬心語很不認同的搖著頭:“時芙昕,你這人也太孤僻了,咱們是同窗,我找你一塊下學不是很正常嗎?”
時芙昕回了個白眼:“我來黃字九班好幾個月了,大家都在疏遠我,別告訴我,這事你不知道。”
喬心語面一訕,視線游移,死不承認道:“這可跟我沒關系。”真的,可沒讓其他人排時芙昕。
時芙昕要怪,只能怪太特立獨行了。
還有就是,武昌伯府這些年遠離勛貴圈子太久了,府中又沒有什麼出兒郎,大家都不怎麼悉,時芙昕不主結,別人自然也不會主搭理。
誰還不是家里的呢。
夏侯老國公算是哥的半個師父,定國公世子夫人是喬心語的姑母,時芙昕不好真的不理喬心語,只能耐著子問道:
“你也知道我哥今天考武科策論,我急著回去給我哥燉湯呢,你要有事就趕說。”
喬心語也不是磨嘰的,看了看左右,一把拉住時芙昕的手腕,將拉到了旁邊的角落:“想不想看你哥弓馬考核?”
時芙昕狐疑的看著:“你想做什麼?”
看出時芙昕的戒備,喬心語不高興的撇了撇:“我能做什麼,能把你給吃了?”見時芙昕不說話,就這麼看著,喬心語只好繳械投降。
“行了,別這樣看著我,實話告訴你吧,我就是想去演武場見見世面,但我一個人不敢,想找個人陪我壯壯膽子。”
“那你找錯人了,我膽子可是很小的。”時芙昕抬步就要離開。
喬心語趕拉著:“別想騙我,你膽子才不小呢,咱們班就屬你開小差開得最多了,每堂課都有教諭瞪你,可你依然我行我素。你連教諭都不怕,還怕跟我去演武場?”
見時芙昕面有所松,喬心語再接再厲,蠱道:“這次皇上也會去演武場哦,你難道不想看看你哥在皇上面前的表現?”
時芙昕看著喬心語:“皇上要去的地方,肯定戒備森嚴,你要怎麼混進去?”
喬心語一聽這話,立馬知道有戲,當即拍了拍脯:“我能弄到進演武場的令牌,這下你放心了吧?”
時芙昕確實想看看參加武舉考試的學子手,看著眼的盯著的喬心語,笑了:“好,那我跟你一塊去瞧瞧。”
“不過,我得事先和你說好,我膽子真不大,要是出了什麼事,我可是會先跑的。”
“.”
喬心語咬了咬牙:“行。”說著,豪爽的拍了拍時芙昕的肩膀,“從現在開始,時芙昕,你就是我的姐妹了。”
真要被發現了,肯定是要拉上時芙昕的。
姐妹是用來做什麼的?
不就是遇上了事,拉來墊背,哦,不,姐妹是要有難同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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