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沈傲君倒退了幾步,玉手伏在桌子上差點沒有摔倒,眾人聽后,更是連連搖頭。
兩百萬啊,別說一般家庭,就算是中產階級,兩百萬也不是一個小數目了。
「你連老房子都輸掉了,這麼大的事,你怎麼現在才跟我說啊。」
沈二河突然仰起臉,那張蠟黃的臉上,充滿了激的神。
「傲君,你先拿給我十萬,沒有十萬,五萬也行啊,我昨天找大師算了一卦,說我今天賭運特別好。」
「早上我買了個刮刮樂,還中了一百塊錢呢,這可是我翻本的大好機會啊。」
「這一次,你一定要相信我!」
蕭看到這裏,實在是看不下去了,走了過來說道:
「如果你賭運真的那麼好,就不會只中了一百塊,而是一百萬了。」
沈二河騰的一下子站了起來,皺眉說道:「你誰啊,我和我閨說話,關你什麼事?」
「看你長得白白凈凈,跟個小白臉一樣,怎麼的,想泡我閨啊?」
「爸,你說什麼呢,這是我朋友,蕭。」
蕭似笑非笑,用一副教訓的口吻說道:「十賭九輸,伯父,我勸說你還是別賭了,如果賭博能發家致富,也就不會有人辦賭場了。」
黃賭毒,門道最多的就是賭,花樣繁多,眼花繚,剛開始讓你贏點小錢,把你的賭癮勾起來,繼而越賭越大,最後傾家產的不知道有多。
「朋友?」
沈二河審視的看著蕭,穿的倒是有模有樣,男之間哪來的什麼朋友,他可不相信蕭和沈傲君之間有那麼乾淨。
「哼,想教育我,你還點,小子,如果你想泡我閨,得先過了我這關再說。」
沈傲君俏臉有些發燙,「爸,你真的誤會了,我跟蕭真的沒什麼。」
還想繼續往下說,蕭卻攔住了,轉頭看向沈二河說道:「伯父,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
「意思很簡單,咱倆賭一場,如果我輸了,我允許你泡我閨,如果我贏了,你就得給我十萬塊意思意思。」
蕭笑了,還真是個老狐貍,從沈傲君那裏套不出錢來了,就把注意打到自己上了。
「好,那我就跟你賭一次,我如果輸了可以給你十萬塊,可如果我贏了,以後不許你再賭,不然的話,我就把你手剁了,我說到做到!」
蕭冷笑了一聲,出一道芒。
沈二河看蕭的樣子不像是開玩笑,渾不由得打了個擺子,不過一想到贏了就能有十萬塊錢呢,也就不想其他的了。
更何況,蕭一個黃小子,連賭桌估計都沒上過,他可是老油條了,在賭博上浸數年,還能趕不上他?
「好,就這麼定了!」
「蕭,你這又是何必呢?」沈傲君把蕭拉到了一邊說道。
「沒關係,玩玩嘛,萬一我運氣好贏了呢。」
「不是輸贏的問題,這是我的家事,你跟我非親非故的,要上手算怎麼回事嘛。」
蕭戲謔的一笑,「要不我跟伯父說一下,如果我贏了,就允許我泡你,這樣一來咱倆不就有關係了。」
沈傲君一陣惱,這個傢伙還敢調戲他。
不過看著蕭樂呵呵的離開的影,沈傲君的心頭卻泛起一暖流。
「你想怎麼賭?」沈二河出鄭重的神,煞有介事的擼起了兩個胳膊。
蕭聳聳肩,「隨你便,你怎麼玩我都跟你。」
「哼,大言不慚!」
沈二河見旁邊正好有一副撲克牌,於是說道:「那咱們就玩二十一點!」
二十一點玩法很簡單,每個人幾張牌,誰接近二十一這個點數,誰就贏,若是超過二十一點,就直接輸了。
蕭表示沒意見,正要拿起撲克牌洗一遍,沈二河水突然說道:「你別,我來洗牌。」
這可是關乎十萬塊錢呢,馬虎不得,誰知道這小子手腳干不幹凈。
蕭做了個請的手勢,也沒說什麼。
不過在洗牌的過程,蕭倒是看了兩眼,然後笑瞇瞇的說道:「你年紀大,你先來?」
「我來就我來!」
沈二河冷哼了一聲,然後出了第一張牌,是一個十!
這時,周圍的人都來了興趣,不自覺的靠了過來,沈二河把牌捂的死死的,生怕被別人看到。
他小心翼翼的再出了一張,掀開了牌的一個小角,竟然還是一個十!
兩張牌就已經二十點了!
沈二河忍不住笑了出來,「哈哈哈,我就說我今天賭運好,你們還不信!」
「老子不抓了,兩張二十點,我看你怎麼跟我玩,你輸定了!」
最大的點數就是二十一點,二十點已經相當大了。
眾人也跟著搖了搖頭,看來這個年輕人要輸了,沈傲君一顆心也提到了嗓子眼,雖然不賭,但是也知道沈二河這次幾乎贏定了。
「蕭,大不了那十萬塊錢我給,這件事跟你沒關係,輸了贏了都無所謂的。」
「我還沒抓牌呢,你怎麼就知道我輸定了。」
蕭角一掀,手指唰的一下到了鋪平的撲克牌里。
嗖嗖嗖,連續在不同位置出了三張牌,然後看也不看,直接把牌掀開,甩在了桌子上!
沈二河嗤笑不已,「腦子有病吧,你特麼以為你是賭神呢,連牌都不看就敢甩出來,你要是比我大,我就去吃……」
只是,最後一個字還沒有說出來,沈二河直接啞火了,梗著脖子好像被人掐住了一樣,臉漲紅一片。
因為,他清晰的看到桌面上,那三張牌分別是三張七!
正好是二十一點!
臥槽!
沈二河直接了一句口,差點要斷自己的舌頭,其他人也都目瞪口呆。
中二十一點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連續中三個七,這概率實在太小了!
「你……你小子作弊!」沈二河頓時一拍桌子,怒不可遏的罵了起來。
蕭神一凝,「我作弊,你哪隻眼睛看到我作弊了?」
「我就算作弊,你沒有證據,能說我作弊嗎?」
「不,我不相信,我還要跟你賭!」沈二河不死心的道。
蕭不屑的一笑,「不用了,無論你賭多次,都是一個下場。」
說罷,蕭手指連續在牌面上閃。
白皙如玉的手指,彷彿在彈奏鋼琴的黑白鍵一樣,不斷的在紙牌上跳,不斷的有撲克牌被出,亮在桌面上。
「10,Q,A,二十一點!」
「2,9,J,還是二十一點!」
「4,7,K,同樣是二十一點!「
「我就問你,你拿什麼跟我賭?」
這一刻,全場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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