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從疏錯落的葉中泄了下來，掠起一片波浮影，映在如玉一般瑩潔的上。

仿佛半遮半掩，倒起更大的波瀾。

高聳的喬木冠掩住了糾纏的影，那些細碎的，急促的呼吸，全藏在了裡面。

遠遠去，瞧不見耳鬢廝磨的親，只能看見愈發搖晃的樹影。

李玄慈握了的手，抵在樹乾上，溫熱的指尖順著潛在腕骨下的脈搏一寸寸往上，指腹上的繭刻意地廝磨過那裡尤其細的，如同上了鐐銬，也像加了囚索。

將這潔白的羔羊囚在他的掌心中。

舌亦是折磨。

那麼熱，毫不留地吮過鎖骨，甚至不是吻，而是掠奪，留下顆顆紅痕，好似雪裡開的梅花，朵朵開在潔而的上。

連牙齒也用上了勁，如同咬著豆腐，輕輕一用勁，便在膏脂一樣的皮上溢出點痕跡，讓人不由得生出放肆的貪婪，恨不得流出，吞下肚，才能稍稍饜足墜地獄一般的。

可十六歡愉地沉浸在這超過界限的折磨中，失去了所有的錮和顧慮，擁抱著千百倍更加敏的快樂中。

還不夠，甚至還不夠。

空著的那隻手，順著李玄慈的後頸，到烏沉沉的發間，細細的黑發縷縷地纏著雪白的指，本便已夠驚心魄。

而仍不知足，沒有分寸地揪了李玄慈的發，胡拉扯著，仿佛催促，指尖在索中偶然到紅發繩的尾，狠狠一拉，發傾瀉而落，如他一樣披了滿。

這樣兩人都散了發，於這蒼翠的古木之上，如同，失去任何束縛，隻糾纏著分最私而洶湧的。

李玄慈這樣讓放肆，自然也是要討回代價的。

他灼熱的呼吸順著纖細的頸往上，掠過耳後，驚起一陣麻，堅利而危險的牙齒從劇烈跳的脈搏上刻意而緩慢地過。

最後，卻咬住那在頸後繞起的細細繩結，稍一用力，便落了滿目春。

椒初發，得如春日裡第一枝花蕊，綻放在這幽夜裡。

襟散開來，松散地攏著玉一樣的，肚兜落到下，堆出一片錦繡，濃烈的紫襯著雪，格外驚心魄。

的上幾近赤，隻鍍了一層幽靜的月，仿佛攏了極輕薄的紗，本該為在天地間這樣赤而，可十六沉醉在中的神經，反而更加狂妄地著快。

李玄慈眼中的變得愈發濃了，低下頭來，將那小小的豆子吃了進去，百般含吮。

夜極寒，他的舌極熱，夜風越讓脊骨栗，他的便越令靈魂癲狂。

十六昏昏沉沉地抱著這寒夜中唯一的、火熱的藉，把自己完全獻祭。

李玄慈簡直是在吞著，如豆脂一樣，又似細雪一樣矜貴，仿佛一抿就要化在他的舌間，可越是這樣，便越激起叛逆的施。

舌尖繞著豆子打轉，挑過尖裡藏著的細眼，又用牙齒去刺，將那顆細細的小尖折磨得起來。

可十六仍不饜足。

“再…….再吃吃我的子，我好舒服。”癡而直白地下著命令，盡地抒發著人煎熬也人沉溺的春。

而李玄慈低垂著視線，伏在潔白的前，聽到這話，短暫地抬起了頭，眼裡是深沉而濃重的，如同雷雨前的烏雲，遮掩住了清明。

“咬下來，我想咬下來，吞進去，便都是我的了，好嗎？”

他眼神裡滿是瘋狂，卻又強自抑著，如同蠱一般說出口，還偏偏了舌尖，刻意隔了一毫，若即若離地過尖，說不清楚到了還是沒有，只有灼熱的呼吸有如實形一樣曖昧地著早已栗的豆子。

十六熱地超乎想象，或許是春讓忘了害怕，忘了這話語中人脊骨發麻的佔有，只是愈發不知足地纏了上去。

“吃了我，全部吃進去，快活，這樣才快活。”

十六如夢囈一樣，只剩下最直接的快主導著，沉浮在的海洋中。

連都從子裡了出來，勾纏上他的，的皮裹著堅實的，如同膏脂一樣化在他上。

他手便接了纏上來的，順著赤的了上去，每一寸都到實，朝那的地方悄然而去。

不多久，他便到了花瓣中的蕊。

那麼熱，那麼，膩著指尖，水淋淋地纏在指間，只不過一，便如半開的貝殼裡的蚌一樣了起來。

實在太敏了些，所有的知都在昏暗中放大了數百數千倍，不過一，便麻得了骨頭，快濃烈地從心刺進部，如蛛網一樣麻麻地延展開來，得人發瘋。

“你再一，再一我。”十六如同從水裡撈起來一樣，整個人都癱在他上了，任由他主宰。

說這話時，連水都貪婪而不自覺地將他的指尖更深地吞了一截進去，那麼酸，那麼麻，怪異而曖昧的忍不住地扭起細腰來，下意識地讓他的指尖磨過細，刮過，放大快。

李玄慈的呼吸變得更熱了。

此刻，這妖正用水汪汪的熱吃著他的指，還不斷扭著腰，讓他在水淋淋的裡不斷地磨挑著敏的，浪得坦白、天真又可。

發披了滿，上赤著，雪玉的上，從白的子一路蔓延著開出朵朵紅痕，驚心魄又無遮掩的，就這樣盛開在這上。

他冷了眸子，下一刻，兩指並用，毫不留地深深刺到了指。

“啊！”十六了出來，眼角甚至沁出點淚星，可眉梢眼角卻又帶著歡愉，痛苦中的歡愉。

李玄慈額上青筋都在跳。

那麼熱，那麼，明明還在抖，立刻便毫不知恥地裹纏著他，吮著他指腹上的繭，彼此廝磨，又湧出更多更熱的水來，浸著他，泡著他，人發瘋。

他在這瘋人的裹纏中發了狠，毫無保留地勾著裡的，指腹挑著敏的點，磨纏勾撚，每一下，都衝著要的命去的。

沒多久，十六便泄了滿，水從他的指流下來，牽扯出縷縷細來。

他了手，舉到眼前，眼中帶著冷漠而瘋狂的，出舌尖，輕輕過水亮的中指。

接著，他帶著邪氣，用指尖從的鎖骨，赤而紅豔的尖，纖細的腰，一路劃到潤的上，最後停留在還在抖的心間。

“這些，全都是我的。”

“連骨頭，你都別想留下，嚼碎了，我也要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