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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仙歌》一百一十八、殺戮前的仁慈

十六看著那藤,眨了眨眼,出把小匕首,蹲了下去用匕首割它,雖然費勁,卻真被割了一小下來。

李玄慈看著把小段綠藤寶貝一樣藏進懷裡的十六,問道:“你有法子?”

十六站起來,拍了拍皺了的下擺,才說:“沒有,不過這地界兒看起來大到沒邊兒,留下綠藤,說不定到時候我能憑此尋回這裡,好歹多條後路嘛。”

道門裡尋蹤覓跡的法子還是不的,多留個心眼,總不算錯。

李玄慈微一頷首,笑道:“如此訓練有素,看來下次打獵該帶上的是你才對。”

十六剛想仰頭得意幾分,師門的尋蹤,可不是一般兩般得厲害,但忽然清醒過來,總覺得這說得不是什麼好話,似乎.......將與那叼撿兔的獵犬相提並論了。

想質問,開口前卻意識到若是自己先挑明,那豈不是了對號座,於是乾脆咽了下去,又在自己心中的本子上記了一筆。

今日,疑暗諷為犬,擇日,必還他以笨豬,切記切記。

記完小帳,十六面如常地轉向李玄慈,問:“如今我們去哪找啊,我上的蠱毒還在呢。”

問得理直氣壯,半點不拿他當外人,隻覺得天塌下來了,反正李玄慈個兒也比高,如今陷幻境、前路未知,旁有他,心中倒也沒有多驚惶。

李玄慈卻要逗,故意說:“這是賴我上了?”

十六卻鼓著眼睛,答得理直氣壯,“本來也是你的事,你躲不了。”

心裡想著,他倆種著同命結,如今雖然上蠱毒未顯,但要真發作了,李玄慈也跑不掉,自然也是他的事,於是格外“有理聲便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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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慈卻沒答話,隻瞧了一眼,十六剛覺得他眼神有些怪,他便轉頭看向前方,半天才有些冷淡地“嗯”了一聲了事,本看不清表

同甘共苦了這麼長時日,這答覆雖有些不夠講義氣,但十六素來對李玄慈不抱多,冬天裡粘人舌頭的鐵門柵欄,都比他上的熱乎氣兒還多呢。

脆地抬腳往前走,反正下蠱之人不可能從天上掉下來,那往哪走,都比待在原地不好。

了沒幾步,被李玄慈揪了後脖頸拉了回來。

“這邊。”

這人忒霸道,明明哪裡都沒有路,卻偏要擇著他要去的方向走。

無論去哪邊,總要先過那條溪。二人停在詭異靜止的溪畔前,對視一眼,李玄慈了下擺,先一步踏水中。

一踏進去,就浸了個涼,冰碴子一樣的意像水鬼的指甲著小,李玄慈面未變,將在岸邊躍躍試的十六攔腰抱起,轉往對岸走。

十六被他吊在腰上,跟個撥浪鼓一樣搖晃得二五郎當,還不忘斜著眼瞧那古怪的水面,即便人走在裡面,居然也沒有一波瀾,倒像踏進了明的雪堆裡,悄悄探了腳下去,想試一試沾水的滋味。

卻被李玄慈提了一下,足尖是徹底遠離水面了,上卻差點歪個倒栽蔥。

作妖。”李玄慈落下句話,便繼續往前。

等過了水,便要進林,樹影招搖著姿,濃濃的黑影重疊在一起,在的角落發酵粘稠的爪牙。

他們的影在茫茫林前拉長,停了一瞬,然後義無反顧地進了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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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細長的影被黑的林子吞沒掉最後一點,不知從何,響起了寒聲,覬覦著即將到來的新鮮

進去後,影像海綿吸走一切聲音,只剩下走時踏在厚厚落葉上的響,黑暗裡,總有雙眼睛在窺伺的錯覺。

十六一路死死抓住李玄慈的袖口,這地方那麼,若是走丟了,可不是開玩笑的。

全神貫注著前面,後頸卻凝了團冷氣,黏糊糊地沾在皮上,隨意手抓了抓。

到了一條又又冷的東西。

皮疙瘩一下子爬到了後腦杓,猛地回頭。

跳進視線裡的是一雙滾圓的眼球,幾乎要出眼眶,只剩下幾黏糊糊的相連,還有髒汙的從白白的眼球上流下來,眼看就要滴到上了!

一個黑乎乎的影子倒吊在樹上,看不清面目,只有跳的眼珠子,和紅的舌頭拉出來好長,蛇信子一般舞弄著,這是人是鬼!

那長舌頭像生了眼睛,帶著冷的氣息,跟條細蛇一樣纏了上來,的脖子都能覺到那膩膩、乎乎的氣息鑽進孔的滋味。

一切發生得太快,十六嚇得差點咬了自己的舌,後腰卻被一抵,銀閃過,那條髒舌頭便落了地,滾了幾圈,還在不甘地彈著,卻再無生命力了。

從斷口濺了出來,眼瞧著就要全滋到十六眼睛裡去了,李玄慈反手挽劍,將那髒全數揮了開來,一手將拉到後。

那倒掛的黑影淒厲地嘶鳴,卻又沒了舌頭,因此變古怪又詭異的嗚咽聲,仿佛在間卡了大團汙,含糊不清的尖聲也隨之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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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雙吊在眼眶外的白眼球突然朝李玄慈轉了過來,裡面滿是憤恨,下一瞬間,便朝他撲了過來。

李玄慈卻連眉都沒抬,舉起手中的劍,若有所思地看著,上面只有這黑影留下的汙

“有意思。”他輕聲說了句,隨即抬頭,目裡邪氣大盛,殺意浮在眸子裡蠢蠢,再片刻就要按捺不住了。

“閉眼。”他微微側首,簡短地說了一句,然後輕邁了一步,將十六徹底藏在他後,也徹底地擋住十六的視線。

殺戮,要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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