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則快步衝到白子旁，抱起他來，急急地喚著，聲音裡忍不住夾雜了些泣意，可還在流著，白子臉上已沒有任何。

一滴淚落了下來，正好打在他的上，從裡了進去，白子的眼皮了，終於睜開來。

他的眼睛裡幾乎沒有了，瞳孔渙散放大，無法聚焦，半天，才終於微弱地了句，“姐姐”，又輕輕笑了下，掙扎著說道：“姐姐，好痛啊。”

更多的淚，隨著這句姐姐，落了下來。

白子卻像沒有察覺一樣，繼續艱難地說著：“姐姐，我.....我不是故意騙你的，我才想起來，腦子裡多了好多可怕的事，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十六吸了下鼻子，哄他道：“沒事，那就不想了，有個好厲害的人答應了我，可以保住你，我可以保住你的。”

白子卻搖了搖頭，手指費力地抬起，指著自己攤開的膛，說道：“我剛才都聽到了，把心臟取出來吧，我不想再讓自己害人了。”

十六不停搖頭，不停重複著：“不是你，你沒有害人，不是你害的。”

白子看著，輕輕笑了，說道：“我記起來了，都記起來了，我們是同一個魂魄分化出來的，我把魂魄中所有的善都佔掉了，他把所有的惡都佔掉了，所以他才會那麼壞，才會害死那麼多人。”

“姐姐，我不想再這樣下去了，你幫幫我吧，不要再讓我繼續造孽了，我想去見娘親，我好想。”

白子上的越流越多，白已經要全染紅了，唯獨那雙眼睛，死死盯著，即便已經快要看不清了，也不肯閉上。

十六沒有說話，只是手還在徒勞地按著他口上的，半天，終於吐出一個字。

“好。”

白子輕輕笑了起來，現出臉頰上小小的酒窩，“姐姐，鼠娘娘，我不知道它算好算壞，可如果你能幫它解，還是求你幫幫它吧。”

他看著十六的眼睛，終於說出最後的告別，“你真像我的姐姐，我可以這麼你嗎，姐姐，送我去找娘親吧。”

十六的手，終於松開了他不斷流的膛。

紅子那邊，與李玄慈打得難舍難分，可終究被李玄慈純所傷，越發落了下，終於張開口，噴出漫天大火來。

李玄慈躲閃不及，手臂被火舌燒過，紅子目中現出，正要乘勝追擊，臉上得意的笑容卻突然凝固了。

後，十六將自己的匕首舉到空中，抑住手指的抖，最終將匕首刺進了白子的膛。

“不！”紅子大道，然而終究來不及了，他的膛也閃出刺眼的紅，跪倒在地上。

紅白子的同時如同在火焰裡燃燒起來，逐漸了一片一片的碎片，火中，紅子不甘地掙扎著，卻只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碎，在消失的最後一刻，口中喊道：“青大人不會放過你們的！”

便徹底化作了灰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