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春燕說完就重重摔上門回屋收拾東西。
薛庭義聽得臉大變,皺眉向喬玉蘿,“娘,好端端的,您說那些話刺激做什麽呀?”
他心急如焚,一轉準備去攔羅春燕。
“你給我站住!”喬玉蘿突然厲喝一聲。
被之前那兩子打出了影,薛庭義不敢忤逆他娘,一喊就頓在原地了。
“幹嘛去?”喬玉蘿瞪著他的後背。
薛庭義嘟囔道:“春燕正在氣頭上,我得去哄哄,不能讓真走了。”
“那行。”喬玉蘿淡淡道:“你去轉告,要是能過,就消停下來,踏踏實實養胎,每天一個蛋一碗粥,老薛家虧待不了,但該你們二房幹的活兒,一樣都不許落下。
養的胎,你下你的田,你不在家裏陪著,影響不到生兒子。
要真不想過,那麽今兒一旦踏出薛家院門,以後就甭想再回來了。”
正好省個大麻煩!
喬玉蘿自己也才二十幾歲,就攤上這麽個兒媳婦,擱誰誰不鬧心啊?
難怪薛家在原著中會落得個抄家流放的下場,老話說的沒錯,上梁不正下梁歪。
原自己就是個極品,能調教出什麽好兒子好兒媳來?這家人,從兒上就爛了。
薛庭義回房後,沒敢直接轉告他娘的原話,怕媳婦兒聽了更鬧騰,隻委婉地勸羅春燕,“媳婦兒,你說這大早上的,你跟娘置什麽氣呀?氣壞了子我心疼。乖,別鬧了,咱去娘跟前認個錯,娘也說了,隻要你肯消停下來,以後的日子該怎麽過還怎麽過,虧待不了你。”
“認錯?認什麽錯?我錯哪兒了?”
羅春燕越說越來氣,“薛庭義,你自個兒著良心好好想想,打從懷上這小崽子,我遭了多罪?還不都是為了你們老薛家?讓你留在家裏陪我幾天怎麽了?田裏的活兒又不是沒人幹,以前都答應得好好的,現在說變臉就變臉,合著到頭來就我一個不是人?”
“媳婦兒,娘不是那意思。”
“那啥意思?心疼大房那掃把星,誰來心疼我肚子裏的兒子?”
薛庭義好說歹說,皮子都快磨破了也沒能攔住羅春燕。
羅春燕簡單收拾了東西,扛著包袱就回娘家去了。
薛庭義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跑去堂屋找喬玉蘿,“娘,我就說您不該說那些話吧,現在真把人給氣跑了!”
喬玉蘿看了他一眼,“薛庭義。”
薛庭義不敢不應,“兒子在呢。”
“你疼媳婦兒寵媳婦兒是好事。”喬玉蘿語氣平靜,不嗔不怒,“但我希你有底線有腦子,你自以為天在家裏閑著什麽也不做陪就是疼寵?那你想沒想過,是誰讓你能舒舒服服地躺在家裏混吃等死的?”
薛庭義抿了抿。
“是你大哥大嫂。”
喬玉蘿替他回答,“你大哥負責賺錢養活全家人,還得供著三郎念書,你大嫂忙裏忙外張羅完老的張羅小的,還得給你們洗做飯,就連你媳婦兒每天早上吃的蛋,都是花你大哥的銀子買的。
你媳婦兒一個不高興,你拎著子就要去打你大哥家的閨,這事兒要擱你上,你能樂意嗎?”
聽聞,烈陽國公主除了美貌一無是處,欺男霸女驕縱蠻橫,棒打鴛鴦恬不知恥利用權力逼迫丞相府大公子娶了她。重生醒來,沐雲初決心洗心革麵,做個韜武略樣樣精通流芳百世的好公主。聽說,丞相府大公子想複合,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武器、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當初瞧不起公主的那位大才子追求公主,結果被顧家那位冷麵無情、百戰不殆的少將軍打了一頓。聽說,天下第一殺手想給公主當侍衛,結果又……
世人都說靜安候府嫡四女真是好福氣,進宮受寵,有子嗣有家世,那可真是風光無限啊!事實上,沈初柳自個兒都不清楚怎麼走到這一步的。最初是這樣的,旁的妃子彈琴跳舞,沈初柳表示老娘又不是賣藝的。旁的妃子寫詩畫畫,沈初柳表示老娘又不去考狀元。人家嘲笑她不得寵,她微微一笑,老娘有家世啊。皇帝那是真沒辦法,嬪妃不來討好,他還不能不見!誰叫人家娘家真給力呢?沈初柳那是真不在乎,那一家混賬親戚愛咋咋地,進宮就開始放飛自我。一時放飛一時爽,一直放飛就一直爽。做人嘛,做要緊是自在,要是太憋屈了,就算是皇帝老兒也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