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舟笑得純良:“那麽大王爺犯的錯,如何就能怪罪在寧渡上的呀?難道不是應該怪罪做錯事的大王爺嗎?”
寧熙耀臉上的笑容登時掛不住了。
其他王爺倒是看看好戲。
寧鈺暗暗壞笑。
不愧是葉懟懟,難道連太後都敢懟。
太後更是一時氣急,惱地看著道:“葉知舟!你現在是什麽份,你在哀家麵前說話都得跪著,如今你用這種措辭,難道你是不想活了嗎!”
葉知舟無所謂地道:“太後娘娘若是想要賜死民婦,民婦也沒有什麽意見,隻是皇上現在的病癥隻有民婦能治,您看著辦吧。”
沒辦法,有能力就是這麽拽。
太後被懟得啞口無言,憤憤甩袖:“哀家與你這種人無話可說!你隨著哀家進來!”
葉知舟吊兒郎當地跟在太後後。
反正現在已經不是皇家人了,沒了玉蝶,沒了份,非常舒服。
怎麽爽就怎麽來。
與太後兩個人來到清和殿,皇上臉很是難看,但也沒有提寧渡擅自被罰的事,隻是板著臉道:“母後怎得來了?”
話是這麽說,可是表麵出來的卻是——我不想歡迎你。
太後臉沉了沉,就當沒聽出來:“哀家是來找你的,見你現在氣不錯,哀家也就放心了。現在開始哀家有一個提議,希皇帝應允。”
皇上默不作聲,太後就直白地指著葉知舟說:“皇上,讓這個孩子從此以後侍奉在你的邊,一直到你痊愈為止吧。”
皇上本像個叛逆的孩子,別開頭懶得聽說話,一聽這話愕然地抬起頭,沒有反應過來:“什麽?”
太後氣定神閑地說:“剛才這孩子跟我說了,你得的是疑難雜癥,現在有辦法緩解你的癥狀,那就應該讓你好好的醫治,再加上,以前就是給咱們皇家看病的,倒不如給一個職位,讓在這先幹著。”
雖然現在怎麽得意葉知舟,但是葉知舟有能力能夠保護住他的兒子,這就已經足夠了。
皇上倒是覺得自己順利長地拿了個臺階下,頷首道:“若是這丫頭不介意的話,朕也不介意,就按照之前給的首席太醫那個價格開價吧。”
葉知舟張了張,還未等說話,太後就板著臉開口道:“不行。隻能待在您邊當一個低賤的小宮,一個月,哀家隻能允許掙五兩銀子。”
和善的表差點就沒繃住。
皇上見過這麽多世麵,也難得愣了愣,匪夷所思地道:“可是……葉知舟的醫是很湛的,給這麽,是不是不太好。”
太後雙手疊在前,拿起譜來,“有什麽不好的,之前有過一個機會,每一個月拿到五十兩銀子,現在哀家給十兩銀子,已經算是很高的價錢了。”
輕蔑地用眼梢瞥向葉知舟:“要是不樂意的話,就駁回寧硯的養權,哀家絕對不允許我們皇室脈在外麵流落街頭。”
葉知舟前麵聽著還是神平靜,聽到這裏乍然變了臉:“太後,民婦有能力讓我兒子過得好。”
太後高高在上地揚起下:“你說你有能力,哀家可不信,這在皇宮裏麵當一個小世子,和在外麵當一個小公子哥那到的待遇可是不一樣的。”
“更何況,像你這樣的人,如果不是我們皇宮給你一次機會,你也不可能在我們皇宮中站穩腳跟,所以你要麽就同意,要麽就不同意,並且收回你孩子的養權,你自己來選。”
氣氛歸為一片死寂。
皇上麵沉冷,覺得此行不妥,卻什麽話都沒說。
葉知舟暗暗咬牙,冷眼著。
瞧瞧這太後,如今撕破臉皮的吃相有多難看。
但留在這兒,掙錢都算是次要的。
葉知舟痛快地點了點頭,“可以。隻要是為了皇上好,民婦怎樣都行?”
皇上欣地看一眼,太後不以為意:“哎呦,你這家夥一直以來都是很甜的,反正大家也不是第一次認識你,那這件事就這麽定了。
你要記住,從今天開始,你是這皇宮中最低賤不過的下等公,隨便一個丫鬟都能使喚你!
但你要做的,是伺候著最珍貴的九五之尊,你見到我們要行禮,而你本人不允許攀附你們過去之前的關係,懂嗎?”
訕訕點頭。
唐三藏取西京都沒這麽曲折。
“民婦懂了。”
皇上覺得此行不妥,沉聲道:“葉知舟你先去外麵等著。”
聽話退下,皇上很不讚同地看相太後:“母後,兒子不明白,葉知舟縱然有千萬個不對,可是到底是伺候兒子的人,您怎麽用這種態度對?”
不好好給奴才銀錢,奴才也會生二心。
更何況是天生就有傲骨的葉知舟。
太後恨鐵不鋼:“你啊你,就是因為你跟四王爺把慣得無法無天,所以哀家才會管的!如今能回來,還不就是因為在外麵日子過得辛苦,想要結寧渡罷了。
更何況你是九五之尊,你就是不給錢,讓免費給你醫治,都是應該的,一個月五兩銀子已經是哀家給的最高價了,不能再多了。”
就是不喜歡葉知舟這種以為自己了不得,還說走就走的這種利落子。
主跟王爺和離。
這多讓人笑話。
再說,還以為自己不得了,別人沒了不能活?
憤憤道:“反正葉知舟那個丫頭就歸我管了,這段時間,哀家想怎麽樣就怎麽樣,你不能管,寧渡也不能管,否則就讓他的那個葉知舟,和他的孩子一起挨罰罰!”
皇上臉難看至極,忍著沒有說話。
等太後要走,他才想起來自己要說什麽:“母後,你要知道寧渡現在的表現是要比寧熙耀還要強的,兒臣之前一直都對他有些薄待,如今與他相之後才發現,原來這個孩子的本能力是不比任何一個皇子差,甚至要比寧熙耀優秀很多,朕希你也能夠收回這個見。”
收回?
太後嗤之以鼻,走得頭也不回。
收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