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南方不明白自己到底有什麽好的,值得他一見鍾到這種程度。
死乞白賴上趕著要跟好。
“你是不是有失憶癥啊,忘記我們倆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發生了什麽不愉快?”
“按說一般像你們這樣的爺,都喜歡溫可,言聽計從的。討厭我這樣的人,你是不是跟別人打什麽賭了?”
周瑾修發現這人說話衝是衝了點,但真是直白。
直白到敢把心裏最真實,最暗的想法直說出來,有點可。
薑南方說完,他忍不住笑了。
“你對自己的貌這麽沒自信?我就不能是因為你的貌對你一見鍾?”
薑南方:“那你恐怕是不知道我以前有多醜。”
故意小心地把手抬起來,在眼睛周圍撐了一下:“我這都是假的,整出來的。”
“這裏銷了骨頭,那裏磨了下吧,割了雙眼皮,墊了鼻子。人造你也喜歡?”
周瑾修跟著的手指在臉上觀察了個遍,目緩緩落下,挪到前。
“那你這整的好,自然的。這裏也是整的?怪完的。”
“往哪看呢?”
薑南方把手垂下去,鬆鬆擋在了前。
周瑾修笑著說:“哪個國家哪家醫院整的?能不能把醫生介紹給我?”
“邊好多姐妹都想整容,你這個醫生要是流傳出去,在咱們南城絕對能火。”
整容都嚇不跑他,薑南方偏了偏頭,錯開他的視線。
“你應該看得出來,我很暴力。當我男朋友一天至被我打三次,而且下手很重。你已經驗過了,決定確定自己能得了?”
周瑾修想都沒想:“確定。要不是那天你打我一頓,我還不能對你這麽癡迷呢。”
“從小到大遇到的孩子都是弱柳扶風型的,走個路恨不得都得讓男人扶。突然到過你這麽颯的,簡直快迷死我了。別說一天三頓,一天三十頓我都得了。”
“隻要能當你男朋友,讓我做什麽都行。”
薑南方突然開始懷疑他是不是腦子有問題了。
把手過去在他腦門上探了一下,“周先生,你該不會剛從青山醫院被放出來吧?”
周瑾修趁勢抓住的手指,在自己臉頰上,十分沉醉的嗅了一下。
“隨便你怎麽說。哪怕說我剛從墓地裏爬出來的都無所謂。我就是喜歡你,被你吸引住了,想要跟你在一起。南方,你就答應我吧。”
薑南方又起了一皮疙瘩,趕把手回來。
“行了行了,吃你的飯吧。想做我男朋友會花言巧語和挨揍可不行,還得有腦子。”
“這麽說你是願意給我機會考驗我了?”
正好今天一個人出去辦事,邊沒個男人跟著震懾不方便。這家夥長得人高馬大的,形象氣質又好,跟著能充充門麵。
薑南方說:“先吃飯,吃飽了給你個機會,看你表現。”
說話間,老板把兩碗米線端了上來。
薑南方的一碗紅彤彤的,下麵是鮮豔的湯底,上麵漂著綠油油的香菜,熱氣騰騰,紅綠相間,看起來讓人食指大。
而自己的,清湯寡水。
為展示自己的男子氣概,周瑾修把兩人的碗互換了一下。
“你吃這個,我吃這個。從這一秒開始,我接你的考驗。”
薑南方不到三分鍾就把一碗米線吃完了。
看著周瑾修鼻涕一把淚一把的艱難下咽。
吃完,他還站起來搶著買單:“老板,買單。”
這麽小的餐館,老板還從來沒聽到這麽高雅的用詞。
被他逗得笑了一下:“兩碗米線一共12塊,你是現在現金還是掃碼?”
一碗米線才六塊錢?
他愣了一下:“掃碼吧。”
周瑾修吃不了辣,一碗辣米線連湯帶水的下去,回到車上,難的直打嗝。
薑南方看他怪可憐的,去路邊幫他買了一瓶礦泉水。
車子走起來,兩人邊走邊聊。
“你今天不用去公司上班?”
“不去,為了你,翹一天班不算什麽。”
“你做什麽工作的?自己創業還是接老爸的班?”
“接老爸的班就不算自己創業了?”
薑南方聽懂了。
“所以你們家做什麽的?”
“看你不怎麽化妝,是不是對妝行業不怎麽了解?科琪拉,這個品牌聽過沒有?我們公司創立的。”
“做彩妝的。不錯。這兩年妝是個朝產業,生意好吧。”
這話周瑾修聽,滋滋的點了點頭。
誰知說完薑南方又補了一句:“怪不得你脂氣這麽這麽重,做妝的男人,聽說絕大部分都是gay。”
“……我不化妝。也不喜歡男人。純鋼鐵直男一枚。”
周瑾修扶額,“換過無數個朋友,頭一次被人說脂氣重,你該不會是喜歡那種塊頭很大的男吧?”
薑南方說:“一個人有沒有男子氣概,不是看大小,而是看整個人的氣質。”
想給他舉個例子,腦子裏頃刻就浮現出戰北爵的臉來。
呸呸呸,說的好好的,怎麽會想到他那兒去了?
不說了不說了。
周瑾修問今天有什麽安排,薑南方看路邊正好有花店:“我掃個墓。要一起嗎?”
他激:“給誰掃?你家人?這麽快就帶我見家人了?那敢好!”
兩人下去,一人選了一束白,前往八寶山。
八寶山是南城目前為止最大,件設施和環境最好的墓地。
二十年前,墓地跟房子一樣隻是供人居住的屋子而已。
近十年,隨意地產行業快速興起,房價居高不下,墓地也跟著變了寸土寸金的高價房。
薑母當初的墓地是花2300塊買的,誰能想到有朝一日價能翻一百倍不止。
為了錢,薑震君當然願意把自己的投資賣掉。
薑南方沒想到他作那麽快,到達墓地,去悉的位置找了一圈,沒有母親名字。
想著好幾年沒過來,會不會記錯了?
把上下左右三排一起篩查了遍。
結果還是沒有。
母親的墓被起了,已經賣掉了,的骨不知被薑震君那個狼心狗肺的安置到了何。
就這樣,他昨天還好意思覥著臉去找自己談父?
憤怒兩個字無法形容薑南方得知真相當時的。
手裏的花一扔,現在隻想讓薑震君夫婦碎萬段,給母親陪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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