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盈聞言,有一瞬間的驚愕,不說十分了解沈寒霽,但卻有九分清楚他的為人。
養外室的事,他是決然不會做的。
而那季氏最煩的便是這等小妾外室爬到主母頭上的做派,一掌拍在了桌子上,罵道:“不要臉的蹄子,什麼玩意兒,竟敢到沈府來鬧事。”隨而看向繼,道:“你直接把人轟走了就是。”
溫盈還未表態,那婢又道:“那婦人著個大肚子跪在府外,說現在銀錢都被卷走,沒了活路了,若是主母不收留,便一頭撞死在這府門前!”
季氏聞言,冷笑道:“好呀,竟敢用死來做威脅,那便讓死在外頭算了,我看也不敢死。”
溫盈的臉沉了下來,隨而道:“那子決然不是夫君養的外室,此時趁著夫君不在金都來沈府鬧事,便是想要毀了夫君的名聲,若是讓繼續鬧下去,便如了的愿了。”
季氏愣了一下,問繼:“你怎麼就這般確定婿沒有在外頭養外室。”畢竟季氏也知道溫盈三年未有孕的事,所以有些懷疑。
溫盈聽到季氏的懷疑,眉頭一皺,看向。臉嚴肅,語氣沉著:“夫君若想納小,何至于養在外頭?是為了讓自己的名聲不好聽,還是讓別人笑話?”
況且,了解沈寒霽。
旁人可能養外室,但他不可能。他更不會容許自己做出這等養外室,傳出去極其不好聽的事來。
溫盈忽然嚴肅,讓季氏也不敢多言其他,只問:“你說那婦人想毀了婿的名聲,那現在也鬧了,若還不趕走,只怕會有更多人知道。”
溫盈瞇起了杏眸,搖了搖頭:“現在趕走也來不及了。”
起了,在廳中踱步思索,隨而看向季氏后的一個婆子,說:“母親旁的嬤嬤可否借兒一用?”
季氏愣愣地看了眼旁的婆子,再看向溫盈:“為何?”
溫盈道:“林嬤嬤皮子利索,便是三四個婦人都說不過,若林嬤嬤出面,婦人不上,旁人也不上,那婦人慌時,定會說錯話。”
未出閣時,溫盈是見過那林嬤嬤罵人的,連罵半個時辰都不帶停歇休息的。
季氏旁的林嬤嬤聞言,老臉一紅。
確實,季氏強勢,底下的人也弱不到哪里去。便是是非黑白都能被其說得顛倒了。
溫盈思索了一下,再而道:“我想讓林嬤嬤去套問一番的說辭,只要說得多,便錯得多,同時我也好讓人去調查的份。”說到這,溫盈頓了一下才繼而道:“且概不承認那婦人是三爺的外室,只認準是旁人著三爺不在金都時派來毀三爺名聲的。我便在前院候著,適時我會出去澄清。”
季氏道:“那這豈不是鬧得整個金都的人都知道了嗎?”
溫盈與解釋:“如今金都風頭最盛的便是沈府,現今一事,明日便會傳遍整個金都。若是什麼都不做,只會更加得寸進尺,在外邊跪著,讓人議論紛紛,猜忌揣測。”
溫盈再而與下人吩咐:“看好那婦人,絕對不能讓其在府外尋死覓活。”
安排了人后,他們便前去前院。
溫盈也暗暗猜測到底是誰派來的人,不過是揣測了片刻,心中便有了答案。
這整個金都城,對和沈寒霽敵意最深的人,除卻那裕王一家還能有誰?
今日竟來這麼一出,想必也是有備而來的。
如此,也不能掉以輕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