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杏眸,更加的黯淡了。
沈五郎眼神卻是一亮,方才聽到自己妾室的話,他再蠢也明白了是自己妾室挑的事。如今三哥不打算追究,那是最好不過。
果然,三哥還是不喜歡他這個發妻的……
就在沈五郎慶幸的時候,沈寒霽淡淡地說道,“但你縱容妾爬到嫂子頭上作威作福,懲罰不得。”
“足半個月,三個月的月例減半,此事我會親自去與母親說,母親會同意的。”
敲打主人,遠比打狗有效果。
沈五郎瞪大了眼睛。
溫盈也是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他。
今日不過是裝了可憐,在他面前出了些委屈,事竟然這麼順利?
溫盈似乎明白了為何總會一些孩喜歡在長輩面前鬧騰了,原來出了一口惡氣,心竟是這麼的爽快。
沈五郎還想討價還價,但沈寒霽讓人把他們趕走了。起了,與徐氏微微作揖,隨即道:“我便不打擾二娘休息了。”
說罷,直起,看了眼溫盈。
溫盈從他袒護了自己中回過了神來,明白他的意思,隨即也向徐氏盈了盈子,跟著他一塊出了廳堂。
等人走了,徐氏才愣愣的問旁的祝媽媽:“霽兒今日是怎了,怎袒護起這溫氏了?”
*
從徐氏院中出來,二人一路無話的走回了云霽苑。
眼看他要去書房了,溫盈忍不住低聲問他:“夫君方才為何要幫我?”
沈寒霽腳步微頓,看向。
笑了笑:“丈夫袒護妻子,理所應當,不是嗎?再者我只是幫理而已,沒有偏幫。”
溫盈愣了愣,可隨即想起他夢中所說“對我而言,只是妻子”的話,便又覺得他就是這樣的,無關半分喜歡。
沈寒霽看著的目,漸漸移到了那纖細白皙的半截頸項上,眸似深了一分。再而一笑,朝著走近了一步,面上云淡風輕,但卻是帶了些意味深長地說道:“今夜我會早些回房,且等著我。”
溫盈明白了他的意思,呼吸微滯,臉上也跟著一熱。道了聲先回房了,隨即轉,幾乎是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