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手抱住安豆豆。
「這不能怪你,也不能怪余叔叔,只能說造化弄人!小姑姑,你若是……若是放不下他,那就等機會,我相信他一定會清清白白的來見你。」新筆趣閣
怕安豆豆被世俗和道德綁架,安寧繼續開口,「小姑姑,如果一個人,你十九的時候喜歡,到了三十九歲,你還喜歡,我覺得只要這個人沒有妻子,不是道德品質敗壞的人,你就有追求自己幸福的權利!
別人怎麼說,怎麼看,終究是別人!你幸福的時候,他們不見得會祝福,但你落魄,他們很有可能會落井下石。肚子飽不飽,人幸不幸福,只有自己知道!」
安寧話到了這一步,剩下的,都是留給安豆豆做選擇的。
若是還想和余承文有什麼,安寧支持。
若是不想再有任何聯繫,同樣支持。
小姑姑是永遠的小姑姑,小姑父必須是對小姑姑好,得到小姑姑認可的人!
另一邊,余承文和段月娥那兒。
段月娥還不知道堂哥段超被抓的事兒。
由於余承文不讓他們老段家的人回去,段月娥只好花錢暫時租了一個四合院里的兩間房,先將家裡人安置好。
打從被趕出來,老段家的人就矛盾不斷。
段月娥的大哥篤定事都是段月娥搞出來的,讓段月娥登門去道歉。
段月娥自然不肯。
還想著余承文給自己道歉,跪下來求自己回去。
余承文單位不讓進,就在他單位門口堵他的領導。
去派出所報案,告余承文一個待妻子,待父母和不養孩子的罪名。
余承文的領導被煩的不行,派出所那邊,也派了人要調解這件事兒。
包括街道辦的人,附近的一些居民代表,也都去了。
有這麼些人在場,段月娥自覺自己有了底氣。
上了老段家的人一起要給余承文難看。
調解的地點,就在余承文那個獨棟小院兒的院子里。
來了不人。
再一次回到這麼舒服的地方,段老太,段老爺子,以及段月娥大哥他們幾個,都恨不得立刻衝進去,撲到自己舒舒服服的大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而不是去住什麼四合院,一家這麼些口人,在兩間又破又小的屋子裡。
調解開始后,段月娥先發制人,「你們今天來的,要麼是老余的領導,要麼是街道辦的同志,還有派出所的同志,你們可不能因為老餘缺胳膊兒,還是你們自己人,你們就維護他,故意不幫我一個弱子!」
段月娥這一番道德綁架的開始,在場的人,都有些臉不好看。
段月娥繼續控訴,「我們家老余,肯定是外頭有人了!把我們全家趕出家門,就是為了給外頭的野人騰地兒!可憐我們家欣欣和悅悅,還是孩子啊,就爹不疼了,以後可咋辦啊?」
余悅和余欣兩個,也都是上小學的年紀。
往日就是段老太帶著。
被段老太灌輸了很多這個爹不好的思想。
段老太告訴兩個孩子,余承文是個殘廢,不配當們的爹。
加上余承文確實比常人一條胳膊,一走出去,別人看他的目,都帶著打量,所以們都不喜歡這個爹,從來不願意和余承文親近。
來之前,段老太教過們,只要段月娥提到們,們就哭,就控訴們爹,這些年,對們不好,待們。
余悅作為姐姐,接收到段月娥的信息,立刻出來,「爹,我和妹妹也沒得罪你,你怎麼就這麼狠心啊?」
余欣見姐姐開了口,也假惺惺的開口,「爹,我和姐姐沒有別的要求,我們就是想住的好一點,吃的好一點,有服穿,你生了我們,怎麼不養我們啊。」
段老太更是毫不客氣的直言,「還什麼領導呢,連自己孩子都能趕出去!虎毒還不食子呢!」
有他們這一番話,有些不明真相的群眾,已經對著余承文指指點點了。
一個個看余承文的眼神,滿是嫌棄。
余承文也不著急,他看向段月娥,「你還有什麼要說的嗎?一次說完!省的待會兒還要繼續往我上潑髒水!」
段月娥臉漲得通紅,「你們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我潑你髒水?大冬天的,將我們趕出來的是不是你?我爹娘哪裡得罪你了?我大哥哪裡得罪你了?你讓他們大冬天的睡大馬路上,你想殺了他們嗎?」
余承文:「這是我家,不是老段家!」
「他們也是你的爹娘,你的大舅子,住你這兒咋啦?」段月娥說的理直氣壯。
余承文冷笑,「住我這兒得十來年了吧?鄉下活兒你們干過一天嗎?說起來,你們沒有介紹信,也從未給自己大隊請過假吧?」
「你啥意思?余承文,你是啥意思?」段月娥激地上前,就要理論。
余承文:「我什麼意思,你應該很清楚!再問你一遍,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
段月娥被氣到了,破口大罵,「余承文,你個廢!當年要不是我嫁給你,你以為你個缺胳膊的有人要嗎?我替你生了兩個兒,你不激我,你還這麼糟踐我,你……你喪良心,你天打雷劈!」
段月娥罵著,罵著,就表演起了哭戲。
轉換起來,不要太自如。
就是哭了半天,一滴眼淚也沒有。
余承文的領導有些看不下去了。
原是要替余承文出頭的,可來之前,余承文都說了,他們不需要幫自己,只要在這裡做個見證就行。
可即便如此,聽著這些傷人自尊的話,他還是忍不住。
余承文等段月娥表演完,他看向眾人,然後再開口,「我余承文,今天邀請大家來,是幫我做個見證人,我要和段月娥離婚!」
「好你個余承文,你個沒良心的,你居然敢說出這種話,你不是人!」段月娥跳腳。
然而就在這時候,余承文開口,「我之所以要離婚,是因為段月娥背著我搞男關係!這些年,外面有男人!們全家吃我的,喝我的,用我的,還用我的錢,養外面野男人!」
「你胡說!」段月娥大喊,「是你外面有人!」
余承文冷笑,「我這種廢,殘廢,除了你沒人要!」
說完,他看向院子裡面,喊了一句,「出來吧!」
這時候,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人,押著另外一個中年男人走了出來。
被押著的男人用繩子綁著,還被堵了一塊破抹布。
正是段月娥的干夫劉大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