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段超吃的差不多了,段老太來了。
從此,飯桌上更是他們娘倆的天下。
再之後,就是三個孩子。
安豆豆不是心疼那些,那些好吃的。
只是恨自己,為什麼醒悟的這麼晚。
安豆豆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下一秒,碗里多了一塊紅燒。
是安寧夾得。
安豆豆對上安寧滿是笑容的臉,「寧寧……」
「小姑姑,今天這頓飯,除了是大家聚在一起,也是慶祝你重生!從這塊紅燒開始,從今往後,好好對自己!對你好的人,你才珍惜,對你不好的,你不需要浪費半分力,半滴眼淚!」
安豆豆嚨有些發,點了點頭,埋頭吃起了飯。
其他人安寧不用管,大家喜歡吃什麼,都會自己夾。
飯桌上,秦茹笑了傻子。
捧著飯碗樂呵呵,「這省城國營飯店,不愧是省城國營飯店,早知道這裡飯菜這麼好吃,我回回都要在這裡落腳!太香了,這紅燒,糯的彈牙了都!還有這糖醋魚,這是我這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糖醋魚!這炒豬肚怎麼炒的啊?太香了吧,不行了,這個味道我忘不了了……」
秦茹拚命往裡塞吃的。
手裡的大饅頭,一口接著一口不停的炫。
是搞育的,不是那些不運的小姑娘。
吃的賊多,勁兒也賊大。
還有!
的行李,有好幾件呢。
剛上火車,就有男同志想幫上行李,一點不需要幫忙,當著那些人的面,將自己的行李,一樣樣扛上了行李架。
驚得那個男同志目瞪口呆。
宋瑩見秦茹吃的開心,沖安寧道:「你別看茹茹看起來瘦,可能吃了!一般男人,都吃不過!也幸好學的是育,那邊管飯,不然都要把家裡吃窮了!」
這話,剛好落在了又端了一盤土豆過來的郝翠萍耳朵里。
郝翠萍放下菜,趕忙開口,「吃不窮的,你們沒事兒,多來我這兒坐坐,或者去我家,我管飽!」
說完,的視線落在了秦茹上。
這一看不要,一看郝翠萍就樂了。
覺得秦茹完全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想當年,吃飯也是這樣的。
當然,現在也是!
越看秦茹,郝翠萍越覺得親切。
隨手拿起桌上的饅頭掰開,夾了點土豆,夾了一塊紅燒遞給秦茹,「這樣吃好吃!」
秦茹接過饅頭,一大口接過一大口。
土豆是酸的,紅燒帶著香,再配上糯的二合面饅頭,這覺棒極了。
「嬸嬸,這饅頭夾菜太好吃了!」秦茹眼睛亮晶晶。
郝翠萍:「我還有賊多法子,將同樣幾樣菜,弄的味道不一樣,你要不要試一試?」
「好啊,好啊!」
「要不你去我家吧,寧寧六表叔是這裡的特一級大廚,能做好多菜,一天給你做幾道,不重樣怎麼樣?」
「好啊,好啊!」
秦茹點頭如搗蒜。
安寧總覺得,這表嬸笑得有些過於燦爛了。
直到這頓飯吃完,郝翠萍將單獨喊到一邊。
用一種無比慈祥的口吻詢問,「寧寧,你覺得你小虎表哥這個人怎麼樣?」
安寧:「好啊,工作好,人大方,長得也不錯!」
老吳家的基因強大。
雖然胖子多,但是五都很不錯。
別人安寧不敢吹噓,吳小虎瘦了之後,確實看著很不錯。
而且他現在肚子消了,人看著不是胖,是壯。.
安寧現在算是明白了,找男人不能找麻桿子。
看著能被風吹到不說,真有事兒,怕是自己也扛不住。
更別說保護老婆和孩子了。
所以小虎哥,在滿分制百分的況下,還是能打九十分優秀的。
至於為啥不是一百,安寧怕他驕傲。
「你小虎哥一直沒對象對不對?」郝翠萍繼續問。
「對!」
「那你覺得,你小虎哥和茹茹兩個對象怎麼樣?」
安寧剛要點頭,等理清楚郝翠萍話里的意思瞬間恍然大悟。
就說,六表嬸看向秦茹的眼神不對勁。
而且拐秦茹的嫌疑很大,很大。
也就秦茹那個心大,又單純的,輕易就上了當。
安寧:「六表嬸,你要讓我說實話,我肯定覺得好!可這對象結婚的事兒,外人說了沒用,得人家自己有這個意思!」
郝翠萍:「你說的沒錯!」
「小虎哥之前一直抗拒相親的,搞不好現在也是這況!不如還是尊重他的意思!」
郝翠萍:「那臭小子不聽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他!」
「您不用說的,我小虎哥其實很有個!這樣吧,我到時候回去路過一次芙蓉市,讓大爺爺做點好吃的,也讓小虎哥見見秦茹,如果兩個都有那麼個意思,那就皆大歡喜。
如果都沒有,那就當多了一個朋友。您覺得呢?」
郝翠萍臉上終於又堆滿了笑容,「好!」
郝翠萍這會兒覺渾都是力氣,這兒媳婦,總算是有影子了!
不過一想到安豆豆這事兒,又頭疼起來了。
「寧寧,你說咋讓你小姑姑過上好日子?現在這況,怕是那個姓段的,不會輕易肯離婚!要不……我找幾個人,將段超給揍一頓?」
安寧搖頭,「現在別他!六表嬸,咱們得找個人幫我們演齣戲了!」
「誰?」
「隨便誰都行,最重要的是,讓余承文覺得,比我小姑姑更有利用價值!到時候,咱們再找葉叔幫忙!」
安寧現在覺得,整個環節里,最重要的一環,就在葉邵軍那兒。
只要他肯幫忙,段超這邊,完全不是問題。
哄著段超把婚給離了。
到時候讓小姑姑回平縣,或者想其他出路。
當然,如果想一勞永逸,最好的法子,就是將段超送去勞改造。
改個十年八年的,想必也老實了。
「那咱們誰去找這個人?」郝翠萍問。
安寧:「我覺得可以問問葉叔!」
憑空造的人,不見得有用。
最好,這個人段超也認識,但又不敢惹。
「總這麼麻煩別人,會不會不好啊?要不咱們還是自己找人?」郝翠萍問。
「不用,葉叔一個副廠長,既然願意大老遠的出來,想來也是願意被麻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