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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卿卿(重生)》第59章 第59章

 虞念清卻知道這不一樣, 說到底,當初鬧出誤會,將梁景明錯認救命恩人, 本就是的不對。

 那楊氏和梁景明當初又懷著什麼樣的心思,冒領這份救命之恩呢?

 雙手揪著男人的襟, 不停地道歉說著“對不起”,甚至希要是自己能回到過去就好,那麼一定會好好保護小時候的梁知舟。

 最起碼,不要辜負。

 男人卻只是笑, “回到過去,也是我來保護你的, 這是我一早就答應你的事。”

 在話本子里到過無數的話, 其中不乏海誓山盟或是辭藻華麗, 卻遠遠沒有這一刻來的心

 紅腫的眼睛睜開了一條, 抬眼朝著男人過去。

 梁知舟相貌一向出眾,五畫, 而他的眉眼生得極為優越。他的眉弓比較突出, 眉沿著眉弓往后生長, 卻不,而是帶著幾分不容侵犯的威嚴。

 但是他又生了一雙極為多眼, 看過來時有種擊中人心的深

 的心里忽然有了一些很奇怪的覺,像是干枯的種子吸滿水變得飽脹,要掙桎梏開始發芽生長,開出大片大片的花。

 “我也會保護你。”說,“無論你做什麼事, 我都會一直陪在你邊。”

 “好啊。”他笑著, 眼尾上揚, 很是好看。

 卻覺得他是隨口這麼一應,便又認真重復了一遍,“梁知舟,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會的。”

 “梁知舟,我是說真的。”

 “我也相信啊。”所以我回來,就是為了你啊。

 ——

 那天晚上他們說了很多很多話,說了些什麼也不能一一說清楚,但都無關風月。

 只是靜靜相擁的時候,虞念清覺到前所未有的平靜,甚至生出一種就這樣天荒地老的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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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許這就是心

 不確定。

 第二日差點就起不來,若不是還記得要去宮里謝恩,只想好好在床上躺著。

 盈月和阿滿看到紅腫的眼眶之后,兩個人昨天晚上吵了架,大氣都不敢出。可兩個人相和諧,看起來又實在不像是吵架的樣子。

 在冰水給敷眼睛的時候,盈月猶豫了一小會,小聲問:“昨兒怎麼了,眼睛腫這樣?”

 昨夜幾個丫鬟也是怕人會吵起來,在外面當差也是提著神,也沒聽到靜。

 虞念清有些不大想說昨夜的烏龍,含糊地應了一聲,“沒什麼事兒,不要去多想,真要是有事,我現在還能這麼自在?昨個你們也辛苦了,今日除了流休上半日。”

 “這算是什麼辛苦,我們的本分而已。”盈月說著話,看了看周圍,見沒人了才小聲說:“早上的時候,世子爺讓賬房的管事過來,說是將春歇院的用度減了,除了每個月十兩銀子的月銀,其余吃穿用度都是自己花錢。”

 自從先鎮國公夫人走了之后,鎮國公便將府上鋪子都拿在手里,就是楊氏每個月還要領取家用,二房手里就更沒有什麼底子。

 而楚清清也是正兒八經的世家媳婦,吃穿用度花銷不小,那點月銀更像是在侮辱人了。

 虞念清聽聞之后,有些吃驚,“真是這樣說的?”

 “世子爺說了,二爺好歹是有了家室的人,再讓府上養著也只是養庶務的廢人。”盈月當時就在廳外站著,想起當時的場景都覺得心驚膽戰。

 們這批丫鬟都是照顧夫人的,之前雖然敬畏世子爺但還是沒有到懼怕的地步。

 可今日早上,那個如同神仙一樣清俊的人坐在首位上,眼神泠然,帶著一種屬于上位者特有的威嚴,讓人不敢直視,甚至只想要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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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賬房的管事在鎮國公府也是極有臉面的人,在他面前卻恭恭敬敬地半彎著腰站著,不敢有毫逾矩的地方。世子爺代之后,他甚至不需要去問問鎮國公,就滿口應了下來。

 但是后來想想,若是換的話,只怕也不敢提出半點兒異議來。

 “這樣也好,世子爺出面了,生得二夫人每次見著了我們,都用一幅‘欠了’的眼神看過來。”

 虞念清覺得這樣做楚清清還不是最難的,楚清清嫁過來的時候還帶了不嫁妝,楊氏那對母子手里才是真的沒有多銀子。

 就是不知道楊氏會不會將主意打到楚清清的嫁妝上,楚清清是不是又繼續忍著。

 也不知道為什麼,往日聽了這些消息,還有幾分興趣。而現在莫名覺得煩躁,心中像是郁結一口氣,“隨意他們怎麼鬧吧,只要不鬧到這里來就。”

 們這里準備差不多之后,梁知舟才從外面回來,他們一同去宮里謝恩。

 不過路上的時候,梁知舟突然的說:“這次,圣上想要見見你,皇后應該會將你留下來一段時間等皇上過來。真要是被留下來了,你也不要慌張,萬事我都準備妥當了。”

 “圣上要見我?是刺客的事還沒有查清楚嗎?”首先想到的就是這種可能,有些張地握自己的手。

 梁知舟臉上的表一下子復雜起來,最后一言難盡地說:“原本便有你是福星的傳言,這次你錯帶著侍衛救駕,連圣上都開始相信你是一個福星。”

 虞念清:“……”

 這個理由還真是有點出乎意料。

 外面的人都不好好想想嗎,若是真的是福星,當初父親還會失蹤,和娘親被著趕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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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頰微微鼓起,眼睛圓圓的,震驚而又一言難盡著。

 梁知舟笑了出來,過去拉著的手,“聽說是圣上親口和皇后說的,這樣也有一個好。有了這句話之后,日后進宮就安全很多。”

 “那說不準,宮里一向是沒有什麼,說不準旁人也知道這個傳聞,趕著過來看我。到時候人多了起來,保不準會發生什麼。”

 現在前朝幾位皇子打得激烈,后宮跟著斗法,總覺得幾位貴人的心理都不正常起來。

 說的就是一句玩笑話,最多就是一句自嘲。

 誰知道到了皇后宮里時,就聽見一陣喧嘩聲,像是來了不人。

 背后瞬間繃了起來,由著宮帶路繞過一座八扇的墨石屏風,往殿里走去。

 全程都是低著頭,只是在一開始的時候用余瞄了幾眼,發現宮里位分較高的幾位妃子和常宮的幾位皇子妃都在,顯然之前隨口說的一句玩笑話應了。

 穩了穩心神,上前給皇后行禮,然后是各位妃子。

 在準備要給幾位皇子妃行禮的時候,皇后娘娘住了,“今日你進宮,不過是問問一些家常話。你便將我當家里的一個長輩,不必如此拘禮。”

 “臣婦不敢。”虞念清客套地說。

 皇后讓宮拿來一個錦凳,讓虞念清在自己下方坐下,“以前還在府上時,皇上就和鎮國公走得近。現在風風雨雨這麼多年走過來,君賢臣忠也是一段談。你便不需這麼多禮,日后也多往宮里走,這樣的場合也該早早適應起來。”

 這話里面的意思就值得琢磨了。

 皇后容貌只能說是中上之姿,在人如云的后宮,說不上多麼耀眼。并且在皇上還是皇子時,曾遭人算計傷了子,很久之后才有了鸞鳴公主。是鸞鳴二字就說明了皇上對這個嫡的喜,更是證明皇后在皇上心中的地位是無可撼的。

 因此這句話從口中說出來,就帶了些不一樣的意味。

 虞念清能明顯覺落在自己上的目變得火熱,低下一下頭,裝作害的樣子靦腆地笑著,“臣婦怕擾了娘娘。”

 “怎麼會,皇后娘娘是最大度不過的人。不然,來我宮里坐坐也,我就喜歡你們這些年輕的小姑娘,是看著就讓人心里高興。”坐在一旁的夏貴妃突然開了口。

 夏貴妃養育了兩位皇子,再加上得寵,平日里看人眼睛都是朝著上面看的。

 這次突然搭話,還真是罕見。眾人眼觀鼻,鼻觀心,大約也知道夏貴妃這樣做的緣由,晦地看過去。

 五皇子妃知道的最多,還知道自己的婆母因為十弟的事極為不待見這位世子夫人。但是又是極為上道的人,用團扇掩住笑著說:“貴妃怎麼不兒媳經常進宮,兒媳可是要吃醋。”

 “你個機靈的,那次了你的。”夏貴妃嗔罵了一聲,目上揚,“到時候你還能和念清結個伴,到時候一起過來。”

 這麼一說,頓時就熱鬧起來。

 虞念清也不是沒有參加過這樣的聚會,最落魄時邊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還真的很遇到這樣人人和善的場面。

 可這樣的和善有些不起,不得不打起神來小心應付。

 而當皇上突然過來的時候,場面就更加波洶涌起來。

 虞念清這時候反倒是松了一口氣,小心觀察起周圍來。

 自從幽州遇刺之后,皇上的神就大不如從前。此刻他鬢間摻著灰白的頭發,眼角的皺紋很深,再加上上威嚴的氣勢,讓人看著更加害怕。

 他一只手撐在扶手上,手上捻著小紫檀木的佛珠,先是問了皇后幾句話,然后目就朝著眾人掃了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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