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有些猶豫,畢竟是先生的事,不過在陸漫面前,應該是可以說的吧。
兩廂糾結之后,他覺得還是說了算了。
于是他一邊收拾著餐,一邊道:“比如先生明明對陸雪小姐很好,但是每次相久了,就又會讓我找個理由,去打斷他們。”
陸漫微擰起眉,有些沒懂意思。
徐風說著說著,八卦的心思也更盛了。
索放下了手中的東西,拖了個板凳坐到陸漫面前,認真的道:“比如啊,就像今天,陸雪小姐來看他,但是你走后沒多久,我就故意進去,說是醫生代了不能打擾先生太久,陸雪小姐這才離開了。”
他還記得當時陸雪看著他時有些惱怒的眼神,雖然只有一瞬,但他還是捕捉到了。
但徐風表示自己心里也苦啊,表面上他做這個壞人,實際上這都是先生的意思。
“為什麼?”陸漫是真的沒有明白他的意思。
陸雪來看薄夜寒,徐風為什麼要找理由讓離開呢?薄夜寒不會不開心麼?
“所以我說先生奇怪,是他代過我,只要陸雪小姐過來時間久了,便讓我找個理由打斷他們,讓陸雪小姐離開的那一種。”
“可是若說他是不耐煩呢,先生對陸雪小姐又非常好,我就完全不能明白他到底是什麼意思。”徐風手指搭著下,臉上滿是真實的苦惱。
陸漫從來不知道,還有這麼一回事。
微揚著眉:“你是說,薄夜寒每次和陸雪待久了,就讓你找個借口把陸雪支走?”
徐風點頭:“是這樣子沒錯。”
“他們不是……”陸漫說到一半,聲音逐漸低了下去。
想說,他們不是相的麼?
還記得那些年里,薄夜寒一次次的不回蝶園的夜里,還有他在面前護著陸雪的一幕幕。
之前薄夜寒說,這些年他基本都是住在公司,很和陸雪住在一起,便有些訝異。
現在又多了這些幕。
陸漫臉上是真實的驚訝,因為太過驚訝,以致于還來不及有其他的想法。
徐風見說到一半就停了,也沒有追問下去。
他看著陸漫,完全可以理解此時的心。
而且先生和陸雪小姐在一起這麼多年,這兩天他才知道,先生竟然還沒有和陸漫小姐離婚。
一個在一起這麼多年的人,卻還不愿意結婚,這不是就很能說明問題了麼?
再說陸雪,也給他一種矛盾。
雖然說的穿風格,包括氣質,都是那種無害的小白兔類型的。
但徐風真的在上不到多天真無邪的氣息,似乎并沒有那麼單純。
先生真的一點沒有察覺到麼?之前先生讓他查過陸家之前的往事,他真的對陸雪小姐完全毫無所覺麼?
徐風不知道,也不能問,畢竟那都是先生的事,還不到他來置喙。
“陸漫小姐,”他突然道:“你可千萬不能讓先生和陸雪小姐知道我跟你說過這些啊,否則我會完蛋的。”
徐風雙手合十,做祈求狀。
陸漫回神,說話時還有些心不在焉:“自然,你不用擔心。”
徐風應了一聲,也噓了口氣,八卦一時爽,理起后事火葬場。
不過他也相信陸漫就是了。
徐風起,繼續去收拾垃圾。
陸漫則是還站在原地,眸里幾分思緒。
薄夜寒的是陸雪,這個事實,是毋庸置疑的。
只是最近知道的這些事,倒讓對這些事實有了些別樣的態度。
或許,是的,只是沒那麼吧。
陸漫陷沉思中,直到徐風出門扔垃圾,關門的聲音將驚醒。
才猛地反應過來,這些事與無關,想這些做什麼呢。
薄夜寒不陸雪,他怎麼對待陸雪,都和沒有半分錢關系。
陸漫輕吸一口氣,隨后緩慢的呼氣,仿佛真的將那些紛的緒也一同吐了出來。
手機恰到好的響起,不出所料,又是邵聿景。
這兩天他找找的很勤,時常給一些消息。
有時是一則小笑話,有時是閑聊今天都干了些什麼,有時候又僅僅是路邊的一朵盛開的話,一棵還蒼蔥的樹。
陸漫時而回,時而不回。
很多時候,都不知道該說什麼。
大家都是年人,其實很懂邵聿景的意思。
但面前他的熱,時常有種手足無措的覺。
也許是因為滿腔的意都在幾年前燃燒殆盡了,如今的像是一堆枯木,很難會因為這些再起波瀾。
但是一直不回,又顯得有些不禮貌,并且邵聿景若是做朋友的話,其實是個很有趣的人。
時常他發過來的一些趣話,也能讓看著手機笑出來。
陸漫回了兩句,看著手機屏幕到了時間后黑屏,嘆了口氣。
好像多了許多莫名的煩惱,難道只要是人,都必須要為這些的事煩惱麼?
可是若是沒有,似乎也會了許多樂趣。
真是一個難解的問題。
陸漫眼睫緩慢的著。
不過多久便想起來,薄夜寒也該吃的差不多了,需要去幫他收拾了。
否則他又要自己起床。
陸漫連忙出去,剛好看到徐風從病房里出來,手上正拿著那些吃剩下的垃圾。
見到陸漫,他揚了揚手,臉上帶著笑意:“我搞定了哦。”
陸漫停下腳步,莞爾,看著他拎著垃圾很快走去了電梯。
在病房門前站了一會兒,病房里沒什麼靜,異常的安靜。
陸漫突然想起沒多長時間前,冷亦晗跟說的事。
蔣清秋現在似乎是很著急,已經在到找人幫忙。
那薄夜寒這邊呢,他現在又傷了,萬一在這段時間,被找到人幫忙,拿下了那個合作怎麼辦。
本來薄家在誰手里不關心,但絕對不允許,蔣清秋在這段時間里得逞。
說起那個合作,是和龍城的龍氏。
而邵聿景好像就是去了龍城。
關于龍氏,他會不會知道些什麼呢?
或許,是真的需要和邵聿景聯系一下了。
陸漫正想著,病房的門突然從里面被打開了。
看著站在門口的人,睜大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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