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風愣了愣,回憶了一下,肯定道:“昨天下午,薄老夫人回去后,整個薄家的人基本都知道了,我就是隨后才知道的。”
“也就是說,老夫人比你還要早知道薄夜寒出事的事?”陸漫沒有停頓,新的問題又產生。
這一次,徐風也蹙起了幾分眉頭,仔細想想有些不對勁。
他點頭:“按理來說是的。”
“可是,老夫人又是怎麼知道的呢。”陸漫有些喃喃自語道。
新聞沒播,薄夜寒昏迷,也是接了喬之南的電話,到了醫院才知道。
老夫人也沒有在薄夜寒上裝監控,連徐風都不知道的事,怎麼就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呢?
想想接到南哥電話的時間,他的消息想必也是從薄家人的口中得知的。
徐風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眉眼間陡然一亮:“寒小姐?”
寒星當時是和老夫人一起過去醫院的,他記得,也是老夫人曾親口說,是寒星來告訴薄夜寒出事的。
徐風說完,很快卻又自己搖搖頭。
“寒小姐應該不可能,才回國不久,在昨天之前,本還不認識溜溜。”
他有些躊躇的看著陸漫,自己也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陸漫對他里的寒小姐,印象深刻的。
畢竟,從昨天的一舉一和說的話來看,和薄家,和老夫人還有薄夜寒都很悉。
只是,說是策劃了這一場謀殺,陸漫也是沒法相信的。
就像徐風說的,之前可能本都不知道溜溜的存在,又怎麼會做這些事。
陸漫嘆了一口氣,腦袋里像一團線一樣纏的一團糟,偏偏到現在一點思緒都沒有。
“先回去吧。”道。
隨后率先走回了車旁。
不管怎麼樣,回去后,一定要更加注重孩子們的安全。
暗地里有一雙狼的眼睛一直盯著他們,不得不防。
回程的路上,陸漫一直在考慮這件事。
等下車后,沒想到什麼方法,但是做了另外一個決定。
急匆匆的下了車,徐風也連忙跟在后。
進了醫院,到了病房那層樓,剛出電梯,發現長廊比想象的熱鬧多了。
幸好這一層現在沒有其他病人,不然還不知道要被打擾什麼樣子。
原因無他,只見面前的長廊上,除了之前的老夫人帶著兩個孩子,多了好幾個人。
薄夜寒的父親和他的阿姨提前趕到,就連蔣清秋也來了,而那位一直很出現的老公薄懷寧,此時也跟在后面。
一個探視,弄得倒像是薄氏全族聚堂了。
這麼多人在一個長廊里,氛圍本來就尷尬。
陸漫一回來,所有的目頓時都朝看去。
“兩個孩子連忙朝撲過去,陶英也微勾起,緩慢的嗓音解釋道:”都是來看夜寒的,現在又不允許探視,就都堵在這里了。”
薄為欽和夫人溫以枚就站在后。
對上的目,薄為欽淡淡頷首,沒什麼表,溫以枚倒是眸底幾分復雜般,不過很快掩了去。
陸漫可以理解,也可以猜到,讓復雜的原因,就是前的兩個孩子。
而蔣清秋的反應,倒是有些惹人意料。
瞧陸漫看過來,連忙拉拉旁男人的手,兩人一起對陸漫笑了下。
陸漫有些不適的蹙眉,正要移開目。
只聽不罷休的又加了句:“小漫啊,你說你,替我們薄家生了孩子,竟然也不聲不響,這兩個孩子長得這麼俊俏,可要早點讓他們認祖歸宗啊。”
一句話,徹底中陸漫的逆鱗,的臉頓時冷了下來。
陶英見狀很快冷哼一聲,沖著蔣清秋道:“跑到這里來費什麼話,擔心整個醫院不知道我們薄家的這點事是麼?”
自從上次蔣清秋鬧過分家產之后,就再也沒有給過好臉,也從不給留面。
冷眼諷了蔣清秋一句,又看向自己風塵仆仆剛趕回來的大兒子:“特意改了航班趕回來,結果還看不著,你們夫妻倆也累了,這樣吧,我們先出去一起吃個飯,等晚點再過來。”
溫以枚對一向尊重,清冷的臉上勾起幾分角,聲音緩和了一些:“母親說的有道理,就按您說的辦吧。”
蔣清秋這次也很快從被陶英冷眼的態度中回過神來,殷勤的道:“對對對,一起去吃個飯,讓小漫帶兩個孩子也一起過去,我們也好悉悉。”
屢次將話題往孩子上帶,陸漫的臉已經徹底冷一片。
不知道蔣清秋是在打什麼主意,但只要和孩子有關,絕對不會客氣。
陸漫抿,正要拒絕,卻接到了陶英征求般的目。
想來,陶英想一起吃個飯是假,和孩子們多接一會才是真。
陸漫猜出的心思,便沒法再狠下心了。
心中輕嘆了口氣,低頭了兩個孩子的額發:“了沒有?”
溜溜點點頭,冬瓜則是仰臉道:“還好。”
陸漫彎腰,將溜溜抱了起來。
然后對著冬瓜示意道:“乖,去陪著太,我們一起去吃飯。”
而一旁的薄為欽和溫以枚,沒有給孩子們介紹,也接不了。
畢竟,不可能讓孩子真的被薄家認回,現在這樣,已經是能做的最大讓步。
有些復雜的掃了一眼病房的方向,陸漫轉,先一步走向電梯。
剛回來,便又要離開。
徐風則老實的留了下來,畢竟這邊沒人照顧不行。
陶英被冬瓜乖乖的牽著手,面對蔣清秋時的那種不耐和不悅頓時全被這綿的小手驅散。
拉著冬瓜往旁邊走了走:“快看看,和夜寒小時候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旁,正是一直沒有開口的薄為欽夫婦。
這樣的一張臉,不用說,他們也能猜出和薄夜寒是什麼關系。
薄為欽匆忙趕回來,結果傷的兒子沒見到,倒是多出了個孫子。
他沉穩的臉上表有幾分異樣,半晌,才沉聲問道:“什麼名字?”
“陸笙年,好聽吧?”
……
后的聲音時而落耳朵,夾著老夫人的喜悅,和薄家其他人長輩的復雜。
陸漫的心里有些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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