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漫有些奇怪,已經很久沒有網購東西。
一看地址,還是同城快遞,頗有些分量。
打開來,看到白玉棋盤,想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
是上次薄老夫人說過的,父親的另一件。
昨晚才想到薄家的家宴,今天就收到了老夫人寄的白玉棋。
陸漫心中有些奇怪的覺。
收好快遞準備工作。
等幾個小時忙完之后,陸漫吃午飯前拿出手機一看,有一條短信。
“小漫,東西收到了麼?”
想來是薄老夫人,陸漫連忙認真回道:“收到了,謝謝。”
“不用客氣。”消息很快回復。
陸漫放下手機,正準備繼續用餐,手機又響了。
拿起來一看,依舊是薄老夫人。
“明晚夜寒的父母回來,有個接風宴,上次既然在眾人面前認了你作干孫,我也想在他們面前正式介紹你一下。”
陸漫一愣,按著屏幕的手指僵在了原地。
莫名的,想起了昨晚薄夜寒的威脅。
若是再一次出現在薄家人面前,恐怕又要激起他的怒意,他在心里對莫須有的猜測,估計也要坐實了。
陸漫不想徒添麻煩,想了想回道:“老夫人心意陸漫心領了,只是最近工作上事務纏,恐怕沒有時間,就不叨擾了。”
這條短信過去,那邊沒有了聲音。
陸漫有些愧疚。
能明白老夫人的心意,無非是覺得這些年委屈了。
所以想幫在薄家人面前撐點場面,好出口氣。
有時候陸漫會想,老夫人是真的很可,幫著一個外人去‘對付’自家人。
然而對過去發生的事,早已沒有任何執念。
現在一心想要的只有離開。
所以也只能辜負的一片心意了。
心不在焉的吃完飯,手機沒有來短信,卻是一個電話直接打了過來。
“南哥?”
喬之南在那邊輕應:“漫漫,剛才薄老夫人給我打了個電話。”
“老夫人?”陸漫驚訝:“說什麼了?”
還未等做出猜測,喬之南很快給了答案:“說是讓我把你明天下午的工作全部推掉,把你的時間空出來。”
陸漫坐在原地,只覺得真實的到頭上三滴汗下來。
這就是所謂的‘汗’吧。
陸漫哭笑不得,沒想到,老夫人還可以這麼任。
薄夜寒和喬之南認識這麼多年,曾經是最好的朋友。
喬之南曾經和薄家的關系自然也相甚好,薄老夫人在他眼里也算是半個。
薄老夫人能查到和薄夜寒之間的事,自然也能查清楚是在哪工作。
隨意找了個理由,沒想到薄老夫人‘見招拆招,’這下也不好意思再找其他的理由推辭了。
陸漫有些無奈的扶住額頭:“好,我知道了,明天下午我會安排好的,你不用擔心。”
“老夫人那邊,是有什麼事?”喬之南多問了一句。
輕應了一聲,陸漫沒有瞞,將老夫人的意思盡數說給他聽。
話音落下,電話兩端都有些安靜。
陸漫隔著手機,都能想象到喬之南此刻是什麼表。
一定是跟一樣哭笑不得又無可奈何。
事已至此,也只能見機行事了。
陸漫心中劃過薄夜寒盛怒的臉,又迅速略過。
“那就這樣南哥,我先掛了。”
“明晚你小心,隨時給我打電話。”
“嗯。”
掛完電話,很快收到了一條地址。
既然老夫人想玩,那就陪陪吧。
默默嘆一口氣,陸漫決定不再多想。
到第二天下午,用最快的速度忙完工作,便開始專心等待時間。
薄夜寒的父母離開涼城似乎已久,給出的方消息是去了國外拓展分公司。
至于真正的原因,陸漫也沒有興趣。
只是再次看了眼地址,覺得有些好笑。
不為別的,薄家選的正是上次冷氏大開酒會的那個餐廳。
之前冷氏酒會中途出意外,冷傲青面掃地。
這個新聞在頭條上掛了好幾天才被冷氏用錢公關撤了下去。
如今薄氏接風宴選擇同一個地方,有心人不用多想也知道,這是薄氏不經意的打冷氏的臉。
幸好今晚應該只是薄氏自己人,否則又是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陸漫轉念又一想,依薄氏部互相爭斗的樣子,怕是硝煙只會更甚。
到了時間,陸漫打車來到了餐廳。
門口相比上次來清凈了許多,想必那些記者都被薄氏安排人給趕走了。
陸漫走到門口,卻被門口的保安攔了下來。
許是看著面生,兩個保安的表嚴肅,顯然是以為是想混進去的記者。
陸漫穿著簡單,也沒有過多打扮,不同來往的其他打扮艷麗的人們,能被保安注意到也不足為奇。
偏偏也沒有邀請函,正準備向薄老夫人說明況。
旁突然傳來一道清麗溫婉的聲:“讓進去吧。”
陸漫回頭看過去。
認得那張臉。
時隔六年,如同被歲月眷顧的人,沒有一蒼老的變化。
這位人,正是今晚接風宴的主角之一,薄夜寒名義上的母親,溫以玫。
至于為什麼是名義上,因為是薄夜寒父親后娶的妻子,并不是薄夜寒的親生母親。
溫以玫同陸漫一樣,一簡單的打扮,笑容落落大方。
時間在上饌刻不了任何痕跡,這麼久過去,上只添了幾分因為歲月而濃厚的風韻,再沒有其他變化。
看見,陸漫總有種奇怪的覺,不論是以前還是此刻。
就像是看到二十年后的自己是什麼樣,總覺得兩個人上有一點相似。
對溫以玫沒有多敵意,但清楚,對方并不喜歡。
即使溫以玫現在的笑容真誠,甚至還出聲幫解了圍。
但從一開始,看的眼神就沒有毫溫度。
對比起之前在薄氏家宴時其他人看到的驚訝,溫以玫看見沒有一震驚。
陸漫禮貌的回了個微笑。
溫以玫很快收回目,點頭示意一下便直接越過朝里面去了。
陸漫視線轉了轉,看到徑直朝廳里的薄夜寒走去時,子往旁邊避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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