溜溜現在特別喜歡薄夜寒,想也不想,就歪著頭乖巧的回答:“因為你跟冬瓜哥哥長得一模一樣。”
薄夜寒的心猛地跳了起來:“誰?”
“冬瓜哥哥。”溜溜似乎意識到比喻不對,又說:“是冬瓜哥哥長得像你,所以你是冬瓜大哥哥,他是冬瓜哥哥。”
薄夜寒僵住,不可置信的看著面前的小丫頭。
所以,剛剛口中的‘冬瓜哥哥說會比媽咪更漂亮’說的不是他,而是……
薄夜寒不敢不相信,控制住心的大,幾乎是抖著聲音問:“冬瓜哥哥是你的什麼?”
溜溜似是看出了他緒的波,愣了一下,抬眼正準備回答,門鈴聲在此時傳了過來。
薄夜寒凝的心緒驟然被打斷,剛才的思路一閃而過,眨眼便被了下去。
他側朝聲源看去。
從臥室到玄關的距離,中間隔了一個客廳,已經過去了十幾秒,門鈴聲一直未停止。
門外的人,昭然若揭,不用猜也知道是誰。
來的夠快,看來還沒有狠毒到那種程度,對于自己的兒,還是關心的。
低頭又看了眼面前小孩悉的眉眼,薄夜寒的思緒逐漸另一種緒取代。
“冬瓜大哥哥,是不是我媽咪來接我了?”
溜溜突然手勾了勾他的,看懂不懂薄夜寒臉上的沉默,只猜想著門外可能的來人,小臉上洋溢著明顯的興。
說完,溜溜放下手中的玩,也不再等他的回應,從地上爬起來便要往屋外跑去。
薄夜寒使了個眼,一旁等著伺候的傭人連忙快走兩步將溜溜抱了起來。
溜溜不懂他的意思,的瓣嘟起來,稚的小手不住的揮,嗓音有些著急:“冬瓜大哥哥,肯定是媽咪來了,你讓姨姨放我下來。”
“你聽話,在房間里玩一會,我去幫你看看來的人是不是你媽咪。”
面對掙扎的溜溜,薄夜寒隨意找了個借口,隨后,他將手中盛著橙的杯子放到一旁,對著傭人點了點頭,示意照顧好孩子。
再然后,他闊步朝門外走去,并且反手帶上了臥室的門。
門關上的一瞬間,敲門聲停了。
薄夜寒的步子隨之頓了頓。
接著,是手指叩門的聲音從門邊傳來,淡淡的,一下兩下,只是聽著,也能聯想到之前的幾次見面時臉上的那些漠然與冷淡。
薄夜寒凝著門的鷹眸半瞇,眸底諱莫如深。
陸漫抿著,著面前依舊閉的大門,口微微起伏。
從按鈴到現在,里面一直毫無回應。
薄夜寒讓過來,現在卻不開門,不理解他究竟是什麼意圖。
陸漫竭力保持著鎮定,從未想過重新卷他和陸雪的生活,但若是溜溜有什麼意外,即使是豁出自己,也一個都不會放過。
心里凌著,陸漫的臉上卻看不出分毫,氣質愈發的沉淀冷靜,抬手,正準備再一次敲門,耳邊突然聽到由遠而近的腳步聲。
舉起的右手驀然頓住,下一秒,門在眼前應聲而開。
四目相對,極近的距離,呼吸間都是對方的氣息。
薄夜寒低著頭,額前的碎發微散,面淡漠,幽深的眸低低的,落在上。
曾經多次午夜夢回的一張臉,如今近在咫尺,卻恍然的像是從未見過。
陸漫很快錯開了視線,目沒有多在他上停留半分,在薄夜寒開口之前,作迅速地從他側了進去。
客廳里空曠曠的,沒有想象中的那道小影。
陸漫微微閉眼,雙手握了一下,一瞬又放開。
意料之中,知道,薄夜寒不會那麼輕易罷休。
強下心里的憤怒與激,陸漫轉過,看著仍在玄關的男人。
他也在回著,他周的氣場強大到讓人震撼,深邃的眸子帶著極強的迫,卻沒有了從前令著迷的那道。
無論他們之間有什麼糾葛,都不應該牽連到孩子上,薄夜寒這次竟然能對這麼小的孩子下手,著實讓‘刮目相看’。
薄夜寒站在半開的門邊,山巒般的側臉一半籠罩在暗里,像是蒙著一層終年不散的霧氣。
他低沉的目凝在面前的人上。
陸漫齊肩的短發干練,紅著目,電話里的聲音帶著幾分焦急,現在站在面前,已經冷靜如斯。
而從前總是追逐著他影的目,如今幾乎是沒有正眼看過他一眼,的確是跟以前不一樣了。
兩相對,氣氛正沉默著,陸漫突然勾起冷笑了笑:“薄先生,綁架兒應該到什麼懲罰,需要我來給你普及麼?”
說著,朝門邊踏近了一步,高跟鞋在地磚上撞出清脆一聲響,雙眸里盡是冷漠:“你覺得,像今天這樣的況,是一年,兩年,還是十年,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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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千瘡百孔,被人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