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國, 威斯登。.

不算漫長的會議結束, 會議室的大門無聲打開，與會者們三三兩兩地從房間里走出來, 邊走邊和同伴流，復仇者聯盟的諸位員們也混在其中。

“現在弗瑞找我們開會的理由越來越扯了。”鷹眼左右活脖子, 呼出一口氣, “我以為我已經退休了, 當時我們可是有約定, 不到需要我拯救世界的時候不要找我——真的, 他答應過我的。”

“是這樣, 不過你們的前局長離職前也是這麼說的, ”托尼隨口調侃，“你看，他現在又主回歸我們的視線之中了，不是嗎？”

“是啊，我們都知道弗瑞不可能真的退休的, ”娜塔莎了個懶腰, 微微皺著眉，手指進紅發里理了理，懶懶地說, “只要有什麼事離了他的控制，他就會重新出現, 不如奇怪他怎麼會到現在才找上我們。”

一般來說, 復仇者可以通過投影在復仇者大廈遠程參加絕大部分的會議, 沒人會對他們的不到場有所異議，不過這次是個例外。

隨著神盾局解散，尼克·弗瑞放棄了一切職務，消失在了茫茫人海里，不過沒人相信這位神盾局前局長會就這麼過上在湖畔小屋居的生活，因此當弗瑞突然出現時，復仇者們都不覺得多意外，倒不如說，他們反而奇怪為什麼直到現在弗瑞才聯系他們，而不是在舊日法庭第一次登場時。

“我們都知道緘默議會和舊日法庭都有他們的超級ai，就算斯塔克也沒有信心能夠攔住他們，是這樣吧 ？”弗瑞說，“而那些城市意志的視線無不在，我們現在的對話或許就是在紐約的旁觀下進行的，所以這次我能看到你們起來嗎？來威斯登，我需要見你們。”

尼克·弗瑞說得不無道理，而他希復仇者親自前往會議地點，就算考慮到他和復仇者聯盟之間的復雜關系，復仇者們也不會拒絕他的邀請。所以當天國隊長和黑寡婦就乘坐上戰機，帶上旺達和幻視，接上和妻居的鷹眼，和鋼鐵俠一起抵達了弗瑞提及的目的地，德國的威斯登。

會議地點并不在城市，原因當然是不確定威斯登到底有沒有城市意志，以弗瑞的疑心病，他并不會過這種可能，因此他們并沒有在機場降落，而是據定位，降落在了威斯登靠近萊茵河一側的森林里，接著尋找記號，前往弗瑞通知他們開會的地下基地。

下了飛機，復仇者們開始在森林里跋涉。

“是不是有種悉的覺？”娜塔莎角噙著笑意，“往日重現，隊長。”

史夫知道在說什麼——曾經他們也是這樣翻山越嶺尋找弗瑞的——他也笑了起來：“他喜歡這樣的地方。”

“就像蝙蝠，總是喜歡黑暗的地方，哈啊？”托尼的聲音從他們頭頂響起，戰拖著焰呼嘯而過，“說真的，要不是他不是白人，我真的會以為蝙蝠俠就是他呢。”

“我只有一個問題，”鷹眼說，“為什麼弗瑞不能派輛車來接我們？希爾在哪里？以前他讓我來見他的時候起碼會提供托車。”

“因為現在他不是你的頂頭上司了，沒必要為員工謀求福利，你還不悉弗瑞嗎？”娜塔莎說，“你這麼問是因為你已經懶得走路了嗎？”

頓立刻反駁：“下一句你是不是要說我發胖了？我就知道，你這是羨慕我能夠退休，就是這樣。”

等待他的是一陣愉快的笑聲。

雖然突然出現的城市意志讓人沒辦法安心，但不得不說，因為緘默議會和舊日法庭，最近地球上危機發的頻率都有所下降，而復仇者也幸運地迎來了一段較為清閑的假期。

沒有城市意志會喜歡破壞城市的反派，遇到這種事，他們更傾向于自己手解決這些膽大妄為的城市。

多次，復仇者抵達現場時，運氣好還能看見城市意志百無聊賴地等待和他們接，運氣不好，就只能看到屠殺后的現場。

前一種況，超級英雄們還能知道是哪個城市意志做的，后一種況就讓人頭痛了——說實話，他們很難從作風上區分緘默議會和舊日法庭，議會里有紐約那樣手段暴烈很留活口的，法庭里也有東京那樣笑盈盈通知警視廳來接手罪犯的，區別大概在于緘默議會會在解決前禮節通知當地政府，而舊日法庭本不在乎他們的所作所為會不會被發現。

通常來說，需要復仇者聯盟的況本來就不算多，按托尼的話來講，“fbi領那麼高的工資可不是為了把工作都推給我們的”，在城市意志開始干涉人類活之后，他們的工作更是被搶走了大半，最常見的需要他們出面的況反而是制止手段過激的舊日法庭員……

然而在對方主場戰斗，結果可想而知，要不是托尼早有先見之明，提出今后復仇者行最兩人一組，很多時候他們可能就被舊日法庭留下來了……

“上次你可是差點躺進再生搖籃里。猜猜看？弗瑞不就這點大談特談就不是他了。”托尼聽起來還算一本正經，“好好干，隊長。”

果不其然，在接下來的會議上，弗瑞坐在椅子里，十指疊，盯著他們看了半天，說：“真幸運我還能看到完好無損的你們。”

雖然在重新出現之前，弗瑞已經對城市意志進行了足夠多的調查，但很多信息他還是現在才從復仇者們口中聽說——比如托尼和紐約、神奇俠和黎的約會。

“你沒和我們說過你還去和紐約約會了，”娜塔莎揚揚眉，“還有黎？對你覺如何？”

面對娜塔莎的調笑，托尼端起茶鎮定地喝了口：“當然很不錯，事實上我們對彼此都很有覺，可惜在場的另一位士分走了我一半的輝。不過這沒關系，有機會我會邀請黎喝茶的。”

……理所當然，他們這種打岔的行為遭到了弗瑞的制止。

“我認為你們的當務之急是聯系緘默議會，讓他們列一份議會和法庭員的名單。”弗瑞說，“我們不能連誰可以合作都不知道。”

他話音落下，眾人紛紛將視線投向端著茶杯的托尼。

“怎麼？”托尼原本架起了，現在也放下來了，攤開手，一臉無辜，“我看上去像是能夠擔任這種任務嗎？不，士們和先生們，這次該換你們了，你們沒看出來那只小烏在躲著我走嗎？”

“我想這應該是先生的問題。”幻視突然。

托尼不干了：“嘿！”

這場會議最終在輕松的氛圍里結束。

等復仇者離開基地，打算返回紐約時，托尼詢問了星期五一句，得到答復之后，他轉過：“伙計們，星期五剛才說威斯登有個很不錯的溫泉，我沒有嘗試過，不過我想試試，有誰想和我一起嗎？”

他們所在的這座城市位于萊茵河右岸，是黑森州的首府，早在古羅馬時期就以礦泉著稱，是世界聞名的療養度假勝地，大大小小的溫泉數不勝數。

這個提議非常不錯，所有人都興趣地選擇了和托尼同行。

這次聚會的規模比不上送別托爾的那次，參與聚會的只有部分復仇者聯盟的員，托爾還在阿斯加德，班納不知去向，不過這一次他們不會搞出第二個奧創，所以相比之下還算不錯，特別是托尼讓人送來了幾瓶堪稱極品的貴腐選雷司令白葡萄酒——這種貴如黃金的葡萄酒出產于威斯登附近的萊茵高地區，也就是托尼·斯塔克才能從當地的酒莊里拿到他們珍藏的酒。

溫泉位于萊茵河畔繁茂如織的森林里，史夫進森林時，看到樹葉的倒影映池水，仿佛翡翠里朦朧的飄花。

他端著酒杯，聽著從遠傳來的音樂聲抿了一口。

“還是不習慣仲夏夜狂歡？”獵鷹的聲音從后響起。

史夫轉過，和他了杯，和他一起聽著音樂聲里混雜的嬉笑：“我猜這是托尼找來的歌舞團。”

“是他喜歡的那種漂亮姑娘，”獵鷹說，“想不到德國姑娘跳舞也這麼好看。”

他沒有問隊長為什麼一個人在這里，不過他清楚每次到德國隊長都會走神，于是他換了個話題：“你的那個朋友現在在哪里？是，我知道他曾經被九頭蛇俘虜，為他們做了很多壞事，不過娜塔莎已經不介意他對開過槍了吧？我還以為我們會有新員呢。”

“不是現在。”史夫笑了笑，“基需要治療，我正在為他尋找合適的療養地，他現在不適合出現。”

獵鷹聞言點點頭，打量四周：“唔，這里就不錯。”

史夫也看了看四周：“是……我喜歡這里，我會考慮的。”

“如果你的工資不夠全款購買，我可以借你——開玩笑的，”獵鷹大笑著拍拍他的肩膀，轉向著聚會的方向走去，還不忘揮揮手，“別錯過酒和舞會！”

等他的影消失在影里，史夫無聲地笑了笑，將杯中的葡萄酒一飲而盡，打算返回聚會。

就在這時，他聽到了森林里若有若無的歌聲。

不久后，鷹眼從墻后探出頭，疑地問：“你們有誰看到隊長了？”

正在聊天的幾個人回過頭，齊齊搖頭：“沒。”

“直覺告訴我，隊長有艷遇了。”鷹眼嘟囔著轉，“我再去找找。”

“記得讓隊長把姑娘帶回來！”托尼頭也不回，懶懶地舉了舉酒杯。

然而他沒有想到，鷹眼再也沒有回到在聚會上。

兩小時后，意識到況不對的已經不止消失的鷹眼了。

“他們肯定遇到什麼事了。”獵鷹放下酒杯，“我去看看。”

“我和你一起。”幻視說。

幾個人慢慢收起笑容，目送著兩個人離去，心中卻約升起不太好的預。

果然，獵鷹和幻視就像是被森林吞噬了一樣，久久沒有出現。

這時候，剩下的托尼娜塔莎再也坐不住了，讓旺達留在原地等待之后，他們一起前往了其他人消失的方向。

……

拉萊耶島上，正在教奇琴伊察怎麼躲避游客的拉萊耶忽然被拉了私聊頻道。

“因茨？”拉萊耶確認了一下，“怎麼了？”

因茨干脆地說：“不是我，是威斯登，這邊有點麻煩。”

雖然早就知道這兩座城市是隔河相的雙子市，但相比起挑剔又任的因茨，威斯登一貫溫安靜，很有找拉萊耶幫忙的時候，拉萊耶對威斯登也沒什麼印象，甚至想不起來的形象。

不過拉萊耶的服務態度是出了名的好，立刻心地詢問：“我知道了，是什麼樣的麻煩？”

威斯登有些不好意思：“嗯……你們國的超級英雄在我們這邊出了點事。”

無奈地說：“事比較復雜……你知道我是維麗斯吧？”

威斯登這麼一說，拉萊耶立刻想了起來，頓時心里一突。

維麗斯(willis)，人死后的幽靈，海涅在《自然界的靈》和雨果在《東方集》中的《幽靈》里都提到過這種鬼魂，在被譽為“芭蕾之冠”的浪漫主義芭蕾舞劇《吉賽爾》，維麗斯更是有著重要戲份。而威斯登的形象，和拉萊耶在威斯登的馬甲形象都是這種熱舞蹈的幽靈。

在傳說中，維麗斯是生前被負心漢棄的薄命的鬼魂，也有說是在徹夜跳舞狂歡之后因為熱病死亡的麗西班牙，們徘徊在萊茵河畔的森林里，群結隊圍住走近森林的男青年，強迫他們跳舞，一直跳到力竭而亡。

毫無疑問，在威斯登附近，存在著相當多的維麗斯，如果不是們只會待在森林里，大概威斯登現在已經變鬼城了……

“總之，現在復仇者聯盟全部在我這里的森林里跳舞……”威斯登說。

拉萊耶：“……”

別吧，復仇者聯盟可不要因為跳舞團滅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