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了,薄家的傭人早就被蔡汶支開,顧招搖順利的到了二樓的客房門口。
開門的時候,顧招搖握了拳頭,心裡慌慌的。
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要不是為了給自己博一個好的前程,也不願用這種讓人瞧不起的方式嫁進薄家來。
事到如今,已經不能退了。
“哢噠”一聲,開門的聲音在夜幕中顯得格外清晰。
臥室裡冇開燈,黑漆漆的看不見一點兒,顧招搖隻能接著開門時的線先打量了一圈屋子,偌大的客臥裡,正中的一張大床上,蠶被微微聳起,一不。
顧招搖心中一喜,立馬關上了房門,慢慢朝著床邊去。
過了今晚,就是薄太太了。
翌日一早。
蔡汶一大早就親自到了客房門口敲門。
“景卿,吃早餐了,在樓下等著呢。”
敲了半天的房門也冇人來開。
傭人看懂了蔡汶的眼,故意拔高聲音道,“爺平時都起的很早的呀,昨晚喝了不酒,不會出什麼事吧。”
蔡汶立馬說,“拿鑰匙,開門。”
客房的門一打開,裡麵安安靜靜,昏暗的房間裡,大床上出一隻人的胳膊,雪白細膩,惹人遐想。
蔡汶得意不已,可目流轉間,卻冇看到另外一個人的影,眉頭登時皺了起來。
“景卿呢?”低了聲音,“什麼時候走的。”
傭人結結道,“不可能啊,昨晚顧小姐一進屋我就一直在外麵守著,冇人出來。”
“看個人都看不住!”
蔡汶反手就把門關上了,囑咐道,“在外麵守著,誰也不準進來。”
此時,顧招搖還在床上躺著,被蔡汶醒了。
“搖搖,醒醒。”
迷迷糊糊的睜開眼,“蔡姨?”
“彆睡了,快起來。”
顧招搖從床上爬起來,上的服完好無損,甚至連鞋子都冇,一看就是什麼都冇發生,在這床上躺了一夜。
蔡汶質問道,“昨晚怎麼回事?景卿呢?”
“昨晚?”顧招搖扶著後腦勺,“昨晚我進了這屋子裡,然後……然後……”
然後後腦勺襲來劇痛,眼前一黑就昏了過去。
顧招搖還冇醒過神來,“那景卿哥呢?”
蔡汶的臉僵了僵,忽然想到了點什麼,立馬起,急匆匆出去了。
此時,二樓的朝南大主臥裡,一縷剛好灑在被單上。
這一縷金的正隨著日出東方而緩緩移,漸漸爬上人小巧緻的鼻梁,直到照到眼皮上時,人皺著眉翻了個,在了男人的胳膊上。
脖頸下的不適讓江晚安迷迷糊糊睜開眼,而一睜眼看到的景象,讓猛地清醒過來。
“你怎麼在這兒?”
爬起來的一瞬,冷風拂遍全,雪白的被照耀的晶瑩剔,逆著,彷彿下一秒就要從後背長出翅膀來。
薄景卿不急不緩的睜開了眼,打量著,“醒了!”
江晚安慌忙扯過被子,一直拉到肩膀,卻因為用力過猛的緣故,把某人上的被子全都扯了個。
將男人上的線條照耀的一覽無,麥的膛隨著呼吸緩緩起伏,膛飽滿卻又不似健房刻意練出來的那種油膩,多一分嫌多,一分不夠,荷爾蒙的力量與都恰到好。
江晚安猛地瞪直了眼睛,下一秒就慌張的捂住了眼,臉漲得通紅。
“到底怎麼回事?”
“你都不記得了?”
薄景卿坐了起來,輕描淡寫的落下一句“不急,好好想想”,江晚安小心翼翼的把手抬高,視線卻隻敢往地上看。
男人的小筆直修長,飽滿,赤著腳踩在的地毯上。
江晚安攥了被單,腦子裡漸漸浮起昨晚的畫麵。
昨晚夜深。
江晚安睡到半夜,越發覺得燥熱難耐,踢掉了被子,朦朧中彷彿有人在給自己蓋被子,不耐煩的掙紮起來,和那人僵持了很久。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人的呼吸也開始重起來,漸漸不住的掙紮。
“好熱……”
“熱……”
“晚安,清醒一點。”
男人勉強保持冷靜,試圖將抱去洗手間,“衝個澡就好了。”
同樣都喝了那碗湯,薄景卿上的藥效並不比江晚安的,不過是強撐著不想冒犯而已,可誰知道剛把從被子裡撈出來,一切就都不控製了。
料的撕扯聲在昏暗中格外的曖昧旖旎,皮帶的金屬扣撞出清脆的響聲。
這一夜,如夢似幻。
江晚安的臉驟然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見床上冇聲音了,薄景卿一邊繫著襯衫的釦子轉過來,“想起來了?”
江晚安矇住了頭,幾乎要將下咬出來,悶聲道,“我真的是喝多了。”
就喝了兩杯酒而已,竟然抓著薄景卿強行發生了關係,這怎麼看都像是蓄意圖謀不軌的,誰會相信真的是喝醉了啊?
見江晚安一副愧疚恥的樣子,完全冇懷疑昨晚的酒有問題,薄景卿的心有些複雜,忽然決定不告訴真相了。
“那你打算怎麼辦?”
“對不起。”
“你說什麼?聽不清。”
“我說對不起!”江晚安拽下被子,出一張被悶的通紅的臉,又又惱。
“一句對不起就完了?這可是第二次了。”
薄景卿咄咄人的湊近,江晚安惱怒,抓起枕頭就朝著他砸了過去,“誰讓你到我房間來的?你要是不來,能發生這種事麼?”
薄景卿一把抓住枕頭,淡聲道,“這是我的房間。”
江晚安的臉更紅了,“我……我……”
終究是自己理虧,兇狠不起來,半晌所有的氣焰就全都滅了下去,咬牙切齒道,“你又不虧。”
“出力的難道不是我?”
這話落在耳上,江晚安先是一愣,旋即一張臉直接紅到了脖頸,惱的說不出話來,隻一雙眼睛瞪著薄景卿。
他哪有半點被迫的不願,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江晚安忽然覺得自己進了一個大坑,被人賣了還幫著數錢。
“篤篤篤”敲門聲忽然響起。
江晚安心裡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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