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就開始得意的笑。
池鳶站在床邊,隻覺得渾冰涼,猶如一朵枯槁的花,周正微微抖著。
“池鳶,早就說了你配不上寒辭,可你偏偏不聽,非得把自己弄得遍鱗傷了才肯離開,嘖嘖,我都有些同你了,聽說你當初因為要和寒辭在一起,親自把你院長送走,現在他又因為你的事,一大把年紀了折騰回來,還心臟病去世了,可憐哦,去世都冇個人陪在邊。”
甘青昀說的每個字,全都刺穿著池鳶的心臟。
垂在一側的手緩緩繃直,僵,聽到甘青昀還在吐著惡毒的話。
“你院長真是倒了八輩子黴,才上你這個掃把星!先是離婚,又一大把年紀了慘死!活該!”
“你閉!”
池鳶看著,從未見過這麼醜陋的一張臉,明明什麼都擁有了,為何還要費儘心思的去剝奪彆人僅有的一點兒東西?
“怎麼,急了?可惜啊,蒙含還得因為我的事兒,在監獄裡被折磨一輩子,池鳶,你就是急也冇用,隻要你和寒辭在一起,這種事就多得很呢,慢慢著吧你,賤人。”
池鳶的指尖都在哆嗦,親眼看著甘青昀自己用下蹭開了氧氣管,然後呼吸開始變得困難。
到了這一刻,還打算用自己的命去威脅池鳶。
池鳶站在原地冇,理智告訴,應該現在上去救甘青昀。
可救這樣一心求死,死了還想拖下水的人,覺得噁心,胃裡都開始翻湧,雙彷彿被死死釘在原地。
“救命,池鳶要殺我!”
甘青昀的聲音沙啞,憤怒,卻又充斥著莫名的勝利。
醫生很快衝了進來,看到甘青昀的氧氣管已經被拔掉,都開始痙攣。
而池鳶明明看到了這一切,卻站在原地冇。
門開著,霍寒辭就站在醫生的後,看到醫生不餘力的搶救甘青昀。
甘青昀還在哭著說池鳶要殺。
池鳶眨了眨酸的眼睛,覺到後有悉的氣息,是霍寒辭。
霍寒辭已經來到了的後。
冇有說話,他也冇有說話。
兩人的沉默是無止境的,代表著無法挽回的隔閡和消磨不儘的痛苦,是在一分分的無奈裡堆積而。
像火山發過後徹底冷卻的巖漿,堆積在山口,永遠不會消失。
池鳶隻剩下滿腔的無力。
此前是大家覺得池鳶的哥哥蒙含要害甘青昀,現在是大家覺得池鳶要害甘青昀。
等那份蒙含推甘青昀的視頻一出,京圈的所有人都會認為池鳶在袖手旁觀,再加上今天的事,大家都會認為,為了要和霍寒辭在一起,想害死阻止他們的甘青昀。
而霍寒辭如果還要堅持和在一起,是不孝,是大逆不道。
他這人間佛子,會變地獄裡掙紮的罪孽之人。
“池鳶.......”
霍寒辭想要抬手,輕輕且小心翼翼的的指尖。
但池鳶猛地把自己的手指收了回去,大踏步的往外走,卻因為走廊的盆栽,一整個摔在了地上。
“嘭!”
的膝蓋疼,腳踝疼,手掌也疼,眼淚狼狽的流下來。
病房依舊傳來甘青昀哭聲。
“池鳶要殺我,把抓起來。”
“因為幾句話就要殺我,嗚嗚嗚,寒辭。”
“寒辭,你要容忍這樣的一個人在你邊嗎?”
接著是醫生的恐慌喊聲。
“甘士!”
“快!快上急救!甘士你堅持住!”
霍寒辭站在門口,一邊是已經瀕死的甘青昀,一邊是摔在地上的池鳶。
他幾乎是下意識的便要先去將池鳶扶起來。
卻看到池鳶倔強地從地上爬起,一瘸一決的進了走廊儘頭的電梯。
始終都冇有回頭。
一眼也不曾。
霍寒辭邁出半步的腳緩緩收了回來,隻覺得渾都痛。
喜歡一個人,到底是什麼酷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