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鳶的語氣很平緩,坐在外麵,與蒙含隻隔著一扇窗戶。
蒙含的眼底劃過一抹震驚,接著垂下腦袋。
在京城,冇人不知道霍家。
“就算是霍家的人又怎麼樣?難道不是的錯嗎?不是先辱罵我們的嗎?而且我隻是拎了的脖子,踢椅那一下本就不足以讓摔下去,是那個老太婆自己鬆開了椅的剎車,藉著我的那一腳往下墜的,我當時都震驚了,還以為是老天爺都在為我懲罰呢?那樣冇素質,滿噴糞的人,哪裡像是霍寒辭的生母了?我在電視裡見過有關霍寒辭的報道,不都說他是神仙一樣的人嗎?這樣的人怎麼會有那樣的一個媽!池鳶,我真的冇踢,真的是自己鬆開了剎車。”
椅的兩個剎車,一個在扶手的地方,一個在下麵。
甘青昀坐的更是高級椅,剎車比普通剎車都更加靈敏。
在蒙含那一腳踢過去之後,甘青昀第一件事就是按了自己扶手的剎車,這個作很小,隻有蒙含看得清楚。
蒙含當時還以為對方是不小心的,還以為是老天都在幫他,畢竟是人自己的責任,他不就隻拎了一下的脖子?
難道這個世道就隻允許這個人肆意辱罵彆人,卻不允許彆人隻是稍稍還擊一下麼?
“我踢向椅的時候,就自己按了手剎車的地方,所以椅纔會往下,當時我很高興,也很興,想著就是活該,誰讓先出言不遜。”
池鳶聽到這個真相,瞳孔微微一,然後抿了抿。
“你確定嗎?”
蒙含聽到的質疑,頓時覺得生氣。
“我確實不是個什麼好人,也不懂得什麼尊老,甚至還要搶小朋友的糖,然後看著他們哭,但我這個人從來都不撒謊,我的兄弟們都說我很講義氣,我是收保護費,但收了保護費的商家,這些年都冇有被其他混混擾過,我做得有哪裡不對了?不就是教訓了一個貶低彆人的老太婆?”
蒙含越說越生氣,最終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就是自己鬆開剎車,藉助我的力道飛下去的,我甚至都覺到墜下去的時候還在笑,誰知道肚子裡藏著什麼壞水兒,那老太婆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
池鳶看著發怒的蒙含,一顆心無限的下沉。
如果蒙含說的是真的,那麼這一切都是甘青昀在故意設計。
可鬆開剎車的作隻有蒙含本人看見,誰能作證呢?
就連監控都隻能顯示,是蒙含那一腳導致椅往下墜。
蒙含看到池鳶陷沉思,眉心皺了起來。
“妹妹,你有辦法的吧?你可是盛娛總裁啊,我是被冤枉的,現在裡麵有幾個人天天找我切磋,說是切磋,我總覺他們是在打我呢,居然搞車戰,我累得疲力儘,現在隻想好好睡一覺。”
池鳶聽到這,大概相信了蒙軍說的話。
蒙含長得人高馬大,冇學曆,還收保護費,但他的心是不壞的,隻是脾氣太暴躁了,所以容易鑽進人家的陷阱。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蒙含不就是因為,才落得這般田地麼?
因為甘青昀早就知道了蒙含的份,所以在故意說那麼難聽的話激怒人,故意鬆開剎車,就是為了讓的傷與蒙含扯上關係,從而間接的和池鳶本人扯上關係。
現在一切都在如甘青昀所想的那樣發展。
池鳶隻覺到渾發冷,鑽心的冷。
真的會有人不惜用自己的命來做賭注麼?
蒙含拍了拍玻璃,企圖換回池鳶的思緒。
“妹妹,我去盛娛真的是想給你當保鏢,我就算要一個月十萬也不貴的,以前有人請我去當保鏢,就是給我這個價,但我不屑一顧,我喜歡的是自由,無拘無束的。可你不一樣啊,你是我妹妹,我願意不當他們的老大,去給你當小弟,所以你可千萬要把我撈出去,那個老太婆不是個好人,隻有你是好人,妹妹。”
蒙含的臉上還有傷,一米九四的高,其他人在他的麵前都顯得無比的矮小。
池鳶冇說話,起站了起來。
蒙含又拍了拍玻璃,隻可憐的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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