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僅會苦,還會痛,它會讓人失去自我,變得弱,再也不起心腸。
“啪嗒。”
池鳶拉掉易拉罐的蓋子,放了一瓶可樂在麵前。
聶茵把煙滅了,忍不住使勁兒灌了幾口,“何況霍家還有個老爺子鎮著。”
似乎特彆害怕池鳶犯糊塗,畢竟在霍明朝上已經跌過跟頭。
但是霍明朝算什麼啊,那就是下雨積的小水坑,隨便填點東西就能恢複。
聶茵正想再說點兒什麼,卻看到池鳶已經搬了一堆資料過來,一本正經的整理工作上的資料。
真實意的擔心了半天,看到這一幕,隻覺得無語至極。
但轉念一想,又忍不住豎起大拇指。
“行!就是這勁頭,繼續保持,反正人也睡了,咱不虧,何況還升職了,彆說你,換是我也得多睡他幾次。”
池鳶覺得好笑,可想到聶衍拍下的那塊腕錶,笑意淺了些。
知道聶茵很難。
喜歡聶衍這麼多年,的心應該早就被傷了篩子。
聶茵卻站了起來,拿出禮盒隨手放桌上。
“某人給心上人送完禮,應該是寂寞了,我得走了。”
語氣淡淡,彷彿渾不在意。
“送你的道歉禮,和聶衍的事兒我不該瞞你,還有恭喜你升職,收下。”
池鳶剛想拒絕,就看到瞥了個眼神過來。
“人家幾千萬元的腕錶都送了,又怎麼會在乎這點小錢。”
說得很灑,但池鳶還是聽出了一種藏的極深的自我厭棄。
*
等聶茵走了,打開了禮盒。
是一條很通勤的項鍊。
想了想,還是將項鍊放進屜裡仔細收著。
回到電腦桌前,螢幕上顯示有新郵件,大多都是部門發來的。
理了幾封後,疲憊的靠在沙發上,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聶茵的話冇法不讓多想,也清楚自己正在失控。
必須做點什麼轉移注意力。
腦海裡瞬間閃過宴會裡見過的那個男孩子。
他似乎提到了京大論壇?
池鳶深吸一口氣,後知後覺的點開了京大的論壇。
論壇裡的帖子大多數都和有關。
畢業三年,大學四年,而最先開始發帖黑的竟然是七年前的帖子。
七年前一直到現在,有關的黑料從未斷過。
池鳶稍微想想,就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池瀟瀟最擅長做這種事,然後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當一朵清清白白的白蓮花。
可當時自己在做什麼呢?
池鳶想起就覺得噁心,當時的還將池瀟瀟當親妹妹疼,更害怕打擊池瀟瀟的自尊,所以從未對彆人說過池瀟瀟不是池家的小姐。
池鳶放下鼠標,又想起當初因為池瀟瀟弱多病,自己被送去學跆拳道的事兒。
吳芳的原話是——瀟瀟不好,太容易被欺負,你學跆拳道,以後和景行一起保護。
池鳶同意了,畢竟是將池瀟瀟帶出福利院的,有責任為以後的人生負責。
然而在館子裡揮汗如雨時,人家早就聰明的去爬了霍明朝的床。
這些事不能多想,太影響心。
不過好歹是冇再糾結霍寒辭了,開始想著怎麼對付池瀟瀟。
要想打敗一個人,就得摧毀最在意的東西。
池瀟瀟在意的是錢,地位,男人。
可偏偏這三種,池鳶都不在乎,想要的隻有事業。
特彆是剛經曆那樣的拍賣會,更想站在頂端去看看。
和池瀟瀟走得本不是同一條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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