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和陸子池走的是一條兩人寬的散步小道,道路兩側種滿了高大的喬木,樹枝上綠葉舒展,遮住了大部分的,也擋住了很多視線。
雖然他們離住院部的大廳直線距離并不遠,蘇曉側著完全沒有發現他倆。
林晚抑住心中的好奇,下意識準備上前跟打招呼。
“等等!”
陸子池單手拉住的胳膊,阻止了腳步往前。
林晚不解地回頭。
他朝蘇曉的方向揚了揚下,“你看旁邊的人是誰。”
林晚順著他視線的方向看過去。
微微歪了下頭,側前方樹木擋住的影立馬出現在的視野里。
一淺的休閑西裝,偏瘦卻顯得十分拔,單只手在兜里面,正和蘇曉面對面說著什麼,斯文俊秀的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說實話,林晚以前還從沒見他笑得這麼開心過,發自肺腑,彷佛忘卻了世間一切煩惱的笑容。
林晚訝異得張大,“江杭?!”
他怎麼也在這里?
難道蘇曉休息天還跑來醫院,就是為了跟他見面?
這兩人就算是在悄悄約會,不想讓們知曉,把地點定在醫院住院樓也太離譜了一些。
低聲音問陸子池,“他傷住院了嗎?怎麼會在這里?”
陸子池搖搖頭,“沒聽他說過。”
而且他現在的穿著,怎麼看都不像是病號服。
林晚猶豫,“咱們要過去打招呼嗎?”
“你想過去嗎?”
陸子池把決定權放在手中。
認真思索了片刻,最后決定不去了。
“不然我們還是回去吧,曉曉來之前什麼都沒告訴我,肯定有自己的考慮。”
如果那里只站著蘇曉一個人,肯定要上去問個清楚。
要是有蘇曉認識的人住院,也能幫點幫得上的忙。
但現在和江杭站一起,兩人說說笑笑的,隔著老遠彷佛都能看清楚空氣漂浮的紅泡泡,覺得應該沒和陸子池什麼事了,過去也就是做兩顆幾千瓦的大燈泡而已。
做好了決定,陸子池順從地點頭,“好。”
回去的路上。
陸子池開著車,林晚坐在副駕駛,側過頭看著窗外飛馳而逝的風景彷佛陷了沉思。
一言不發,跟剛剛在醫院小路上喋喋不休的模樣簡直判若兩人。
陸子池怕想得太多,主聊起別的話題。
“晚飯有沒有特別想吃的,可以先給李姨打個電話說一聲。”
林晚緩緩地搖搖頭,似乎興趣不大。
過了兩秒鐘,忽然轉過頭來,喊他的名字。
“陸子池!”
“嗯?”
陸子池應了一聲,又不說話了。
他不由空瞥了一眼,“怎麼了?”
林晚言又止了半天,最后才下定決心般問道。
“如果曉曉真打算跟江杭在一起,萬一,我是說萬一,他出了什麼事的話,我們可以出面保下曉曉嗎?”
一臉認真,似乎真的很擔心蘇曉會被江杭連累。
“我之前其實已經跟曉曉講過他的況,你告訴我的那些,我也都傳達給聽過,讓慎重考慮之后再做決定。現在寧愿瞞著我也要繼續跟他見面,應該也就是下定決心的意思。好不容易才從上一段里走出來,我不想因為一些可能會發生,也可能不會發生的危險就勸現在放棄,那對來說也太不公平了一些。”
陸子池這才發覺自己之前關于江杭的描述,好像有點嚇到小妻子了。
他緩緩說道,“你的想法沒什麼錯。你和蘇曉雖然很好,但再好的也沒有替人選擇跟誰在一起的權力,哪怕是親生父母做這種事都有鬧到斷絕關系的危險,何況你們只是朋友。”
說到這他頓了頓,斟酌了下用詞才繼續道。
“江杭他做的事的確有些危險,不過他并不是那麼不靠譜的人,明知道是火坑還把人往坑里拉。如果不是蘇曉單方面對他的喜歡,他也表現出想跟在一起的意思的話,那他肯定早就定好了周全之策,不然他不會同意的。”
林晚依然不太相信。
“真的?”
“真的。”
陸子池語氣肯定,替好朋友解釋。
“他知道蘇曉跟你是親無間的好朋友,一個鬧得不好連我們幾個之間的關系都會變復雜,如果沒有考慮周全,他肯定不會出來跟見面。”
林晚眼中的疑慮終于消散了一些。
但顯然這種程度的保證,無法完全瓦解的對江杭的不信任。
吃完晚飯。
回房間洗澡,陸子池去書房理幾件因為今天早退堆積下來的工作。
不到半小時,推開了書房門。
明顯是剛剛洗完澡還來不及整理,頭上用干發巾包著,有幾縷碎發沒包裹嚴實在了外面,發梢的水珠滴落在的肩膀,打了剛剛換上的休閑服。
陸子池才掃了一眼,眼中的神就暗了下來。
放下手中的工作,從工作椅上站起來,大步走到邊。
“怎麼連頭發都不吹就出來了?小心冒!”
林晚被他張兮兮的態度弄得有些,有些心虛地解釋道。
“還有幾句話想問你,就先過來了。問完我就回去吹干!”
說著抬高雙手,想要解開頭頂上的干發巾,先這麼一。
“我來吧!”
陸子池作比更快。
仗著高的優勢,很快就把發巾解開,和漉漉的黑發一起握在手里。
他指了指旁邊的沙發,讓去那里坐下。
“我幫你干一點。”
長這麼大,還沒有人說過要幫頭發的。
林晚第一反應就是別別扭扭地拒絕,“不用了吧...你不是忙的,我再問你兩個問題就回去吹,也不耽誤幾分鐘時間。”
陸子池不肯放手,語氣嚴肅。
“干了再問,不然別想我回答。”
林晚只好跟他一起走了過去。
陸子池坐在沙發上,扯了個沙發墊子放在正前方的地毯上面,示意坐在那里。
林晚坐下之后才發覺這個姿勢有多曖昧。
他兩條修長的正一左一右地分居兩側,悉的古龍水味和暖意從后傳來幽幽傳來。
雖然沒有,但這種被他包圍的覺,讓刷一下紅了臉。
剛想跳起來逃跑,陸子池的大掌已經裹著干發巾,作輕地落在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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